那雙眼的美麗收放有度,不願表意而從略時,像是水面清澈明晰卻深不見光源的幽潭,使言不及義的對話瞬間落成浮泛的鏡花水月。伸張義理時,眼眸洞燃有貫穿之勢,使無法定錨的種種欲望收斂一心。
那女孩的心會比身段更加柔軟,統御義理而守護自身的功夫游刃有餘,她述說的內容是唯一的內容,在她面前一切故事皆是過去了的形式、沒著落的情執、歸於虛無的哀慟,眼眸著落之處生起花兒的芳香、眾生的舞蹈,輔以表意的手姿像是欲揮舞萬軍的印式。一切嫻熟地像是打太極,能四兩撥千斤,將離散的萬物打成八卦,收手時將八卦歸四象,又將四象收兩儀。我們就是兩儀。她是唯一的內容而我是唯一的形式,她是內而我是外,她是現在而我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