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雕畫上,是以海面為基調,從海裡冒出的粉色水柱上,是年幼的趙般若與天同陛下相擁著的情景,古玉勉強撐起笑容道,「恭祝陛下與公主,天倫之樂永存」天同陛下激賞地看著古玉,「好!好個天倫之樂」趙般若努了努嘴道,「算晨哥哥厲害,爹爹賞他什麼呢」錢拱和周晨相視一笑,天同陛下手掌一翻,古玉面上和身上的粗布變成了絲綢,白衣飄飄,更顯他清俊不凡,古玉拱手道謝便走回座位。
晚宴持續著,天同陛下乏了便先行回房歇息,趙般若端著小酒壺,搖搖晃晃地走在地毯上,「但願人長久……」孫祖擔憂地上前扶住她「般若」孫祖搖了搖頭,便帶著趙般若飛出殿外,古玉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眉頭又皺了起來,夏玲拂了拂衣襬,就飄出了門口,錢拱向古玉敬了杯酒,古玉、周晨以及錢拱相談甚歡,馮妃打量著對座的盛棠棠,走向了她,「棠棠哦?貴姓呢」盛棠棠柔順地答著。
武曲王殿的屋簷上,「祖哥哥……我想念娘親」,趙般若倚著孫祖,很是失落,孫祖悄聲安慰道,「般若,我相信皇后有一天一定會回到妳身邊的」孫祖攬著趙般若的肩膀,「妳還有晨哥哥、拱哥哥,還有我呀」趙般若闔上了眼便沉沉睡去,每當趙般若不開心,周晨、孫祖或是錢拱總會帶她上屋簷散心。天同皇宮內,晚宴已經接近尾聲,王爺王妃們紛紛離席,孩子們精力旺盛,還在把酒言歡著,馮妃坐在盛棠棠身邊,不時往錢拱望去。
古玉在海裡就見過了,是個很有距離感的男孩,倒是沒見過盛棠棠,今兒被她倆給搶盡風頭,接下來的幾日,我得加把勁兒,給星宿族記住我才行,周晨、古玉以及錢拱向她們走了過來,「兩位,都來自深海,還習慣空中嗎」周晨爽朗地笑道,「夜空比之深海,感覺很是不同,但色調都是墨藍色,又有股親切感」盛棠棠噙著微笑,看著馮妃應道,「這麼親切?那便不需要咱導遊了,棠棠姑娘,明日就由小王帶妳遊覽星宿族的領地如何」
錢拱玩味地對著盛棠棠說著,馮妃的笑容有些僵了,周晨有些不明所以錢拱的不友善,跟個小女子計較什麼呢?他打圓場道,「別嚇著棠棠姑娘了,人家嬌怯怯的,總之,明兒咱哥兒倆帶著你們這幾位來自深海的貴賓去玩玩吧,啊,還有般若和孫祖」馮妃的神色這才緩和過來。隔日,鵝黃色的光芒籠罩著空中,趙般若勾著馮妃和盛棠棠走在霧橋上「妃姊姊,妳今日換了身衣裳,和昨日的冶豔不同,很是素雅呢」
馮妃掩不住得意地笑著,今日的淡紫色蘿裙和昨日的青色錦緞確實是風格迥異,錢拱遠遠就瞧著三位佳人,「馮姑娘今日倒是素淨,不過這頭飾似乎更襯昨日那套呢」趙般若和周晨正要發話,便見馮妃不疾不徐地吐出字句,「妃兒來自深海,所聞所見自然不及皇族貴族,能得陛下賞賜,是無上榮耀,妃兒不願辜負了陛下美意,又無綾羅綢緞可匹配,真是失禮於小王爺了」錢拱挑了挑眉,將臉別了過去。
趙般若有些慍色,她扯了扯錢拱的衣袖,「拱哥哥,你看看你,惹得我請來的客人不高興了,快說點什麼賠罪」趙般若撒嬌地道「拱哥哥,好男不與女鬥,是吧」錢拱和顏悅色地對著趙般若說道「哪來的失禮」說罷,凌厲的掌風往馮妃一劈,她身上的蘿裙即刻變成紗袍,和錢拱身上這套倒是相似「這套衣裳是依王妃禮制製作的,這可襯得馮姑娘鳳儀萬千呢」馮妃深呼吸了口氣道「謝過王爺」趙般若漾開笑容道,「妃姊姊又得一項禮物了」
一艘船舟正在空中航行,夏玲立在船首,藍色衣襬隨風飄搖,身後是玩在一起的小公主和小王爺們,盛棠棠走向夏玲,有些嬌怯地開口道「郡主不怕風浪嗎」夏玲從容地轉過身來「風,我是不怕的,浪,倒是沒經歷過」盛棠棠有些驚慌地回道「是了,這兒無浪」馮妃瞧了她們一眼,把玩著手中的龜甲,揚聲說道「棠棠,問問郡主何時得空,換咱帶她到家鄉遊玩」
周晨和趙般若拍手叫好「快訂個日子」「好,海邊可比天上好玩多了」夏玲輕輕地開口「祖哥哥,你說呢」孫祖欣然應允,夏玲頓時春風滿面,盛棠棠看了看夏玲,又看了看孫祖,大伙兒商量起下次的出遊日。破軍王城,陛下鄭冰正和丞相褚亮、國師蔣恩商討國事,蝗蟲肆虐,百姓快要沒有糧食可吃了,鄭冰威儀地說著「就派王將去吧」蔣恩惶恐地搖著頭「陛下不可,王將軍並不適任」
鄭冰不耐煩地說著「為什麼」蔣恩誠惶誠恐地回著「近日天象指出,王城將有巨變,殺破狼格局已現,微臣恐怕王將軍是七殺座標」鄭冰撫了撫額際,褚亮老成的聲音傳來「陛下,不如讓衛門去試試看吧,這小子機靈」鄭冰擺了擺手,一道聖旨傳了下來,褚亮門生衛門巧思機靈,特派此去遊說大商賈沈氏以及前往災區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