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Place. 旺角街頭
・
愛情應該是什麼形容,它可能是有尖角的圖形,例如尖得會刺傷人的三角形;也有可能是沒有直線的圖形,例如圓得不用背負任何負責的圓形;還是完全工整的圖形,例如符合社會那套標準的正方形。任何形式的關係也阻礙不到關係結束的瞬間。
Calvin離開後,葉偉豪花了一陣子才追上他。葉偉豪真正心慌了,他不知道Calvin所以的「謊言」是指那一個部份,是指他和張賽吻過的事嗎?還是他只是想揭穿他根本不需要趕project?他捉住Calvin的手臂,讓他停下來。Calvin低頭,好不容易按捺自己激動的心情,轉頭凝視著他。
他們二人在旺角的街頭上對峙。
葉偉豪默不作聲,根本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Calvin緊握著手,忍耐著想揍他的衝動。
「Calvin⋯」
「我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Calvin說,帶有嘲笑自己的笑聲。
他粗魯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Whatsapp給他看,其中一個對話框,葉偉豪認得是張賽的。葉偉豪搶去Calvin的手機,看他的對話內容。Calvin假裝是一個1和張賽接觸,還不停套張賽說話,要他說自己的愛情史。即是,所有事他一早知道。
「你在試我?你既然知道就不必再邀我上你的家!」葉偉豪把手機拋向他的身上,Calvin沒有接住,手機就乾脆摔到地上。
「我是在挽回你!」Calvin的聲音帶有激動的抖動。
他很想忘記張賽在葉偉豪家門走出來的瞬間;他很想假裝看不穿葉偉豪和他做時心神恍惚的瞬間;他最想忘卻是葉偉豪抱住他,卻不小心輕咕嚕發出一個短音,他猜到,葉偉豪是想喚那個人的姓氏。
Calvin只是想和他生活一個星期,他相信一個星期就可以讓他們關係重新出發。Calvin還偏偏選了葉偉豪最空閒的那個星期。
結果,就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Calvin蹲起來拾起那部掉在地上的手機,手機沒事,螢幕也沒有碎裂,可是Calvin的心已經破爛不堪。他再無力站起來,蜷曲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中。
葉偉豪不想再理Calvin,他彈了一下舌就轉頭離開。Calvin低著頭,嘲笑著自己,不知道明天會否成為Youtube其中一段影片的主角。過了幾分鐘,Calvin再站起來,抹乾眼角的水珠,獨自回家。
遇上葉偉豪就是一個錯誤。
這時,有人拉住Calvin的手,拉往自己的懷裡,Calvin撞落結實的胸膛中。
「你快撞到人啦。」他說。
Calvin迷茫起抬頭看,他苦笑喚:「齊哥?」
他是摸了Calvin一把,讓Calvin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師兄。
Calvin現在軟弱得不想再想任何事,他把頭埋在齊的懷裡,莫名其妙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齊有點不知所措,最後他慢慢安慰他,輕拍他的背。
無意中,讓齊拾到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