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完美』這個字眼。」
--Roy Halladay遺孀Brandy Halladay
勉強笑容背後藏著複雜心緒,「大夫」哈勒戴(Brandy Halladay)的遺孀布蘭蒂(Brandy Halladay)日前現身丈夫紀錄片《不完美:Roy Halladay的故事》受訪,在提到「完美」二字為何時,做出了上述表述。
為了凸顯這個貫穿整部紀錄片的詞語,體育頻道《ESPN》特地選在5月29日、也就是哈勒戴投出生涯唯一一場完全比賽的十週年紀念日播出該片。轉眼10年閃逝,「大夫」行過球涯高峰、因傷提早退役、駕機空難早逝、入選名人堂,再到罹難後被驗出藥物濫用等起伏,譜寫出獨留眾人慨歎的故事結局。而趕在紀錄片上映前,《ESPN》記者巴爾(John Barr)、法洛(Mike Farrell)和李維拉(Brian Rivera)也試圖用文字挖掘出哈勒戴更多不為人知、掙扎於藥物成癮與心魔的面向,筆者則嘗試將原文分段編譯改寫、陸續和《MLB星系》的讀者們分享,有任何想法也歡迎指教與交流。
揭露事實的勇氣
當電話響起時,特雷克(Steve Trax)人正在距離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不遠、位於維吉尼亞州雷斯頓(Reston)的辦公室裡。那是2013年的10月中旬、約莫早上11點鐘,電話那頭則是布蘭蒂,光從聲音裡就聽得出心煩意亂。
「他需要幫忙,他知道這點、我也知道這點,」特雷克回憶著當時布蘭蒂所說的話。
「他」,指的是「大夫」哈勒戴。
54歲的特雷克自從千禧年起就擔任哈勒戴的財務顧問,但之後彼此關係增溫、成為可信任的知己好友。在那個秋天早晨,特雷克得知了自己最完美的客戶,甚至可說是當代最具宰制力的大聯盟強投,正因為「被心魔緊抓不放」而奮力掙扎中。
哈勒戴因為服用止痛藥而成癮。
他變得過度依賴那些幫助他治療背部和肩部傷勢的處方藥物。
特雷克匆匆離開辦公室,在他助理幫忙訂機票的同時跑回家打包行李,到了晚上,他已經坐在哈勒戴坐落於坦帕以北的佛州奧德薩家中廚房了。
「我們聊了這件事,然後取得了一致共識,」特雷克回憶當時和哈勒戴、布蘭蒂三人幫「大夫」找尋治療藥癮的醫院,最終決定了西棕櫚灘一家勒戒機構。
布蘭蒂將他和「大夫」的兩個兒子暫時托放在密友家中,然後驅車前往西棕櫚灘。在橫越佛州的路程中,哈勒戴顯得安靜異常,「這對他而言是很痛苦的,他是個傲氣十足的傢伙,有一拖拉庫事蹟值得引以為傲。」特雷克道。
將哈勒戴送進醫院後,同日早上特雷克就把布蘭蒂載回家,她之後還去參加了兒子的棒球賽,試著盡力裝作甚麼事都沒發生。
「我記得自己坐在球場上摀著臉哭,想要搞清楚如何當個稱職的棒球母親,而不讓人察覺到發生了甚麼。你要怎麼做到這一切?」布蘭蒂自問:「那真的讓人感到孤立無助…..那時候我才明白,我們真的遇上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