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先生 為了女兒畢業典禮返台隔離兩週後,馬上又準備回去歷經兩週的旅館集中隔離加上自主居家隔離一週,這一年52週就又耗掉了3週時間。
那日碰面咖啡後,回程路上稍微聊到了一個人在外工作的壓力,畢竟兩位子女逐漸長大,妻子也一路照顧拉拔孩子,但先生卻兩邊飛來飛去,今年又因為隔離檢疫政策的嚴格大幅減少了他往返的頻率。長期不在家庭裡,慢慢的也會出現一些微妙的心理變化。妻子有意無意的「唸」幾句話,其實在他心裡都是舉重若輕般的壓力。
若不是為了想追求更好的生活,又為什麼要隻身跑那麼遠去發展呢?
昨天跟阿威練習場揮杆後,也在咖啡館聊了許久。阿威在航空公司裡,算是大型企業中的一個中階主管,擅長針對系統剖析分解與建置規劃,有著不同於體制內大多數人得過且過的理想與衝勁,卻也被體制整肅的灰心不已。我們聊到當時我離開第一份工作時的心境,也是讓身邊所有親友錯愕,不但離開還隻身前往遙遠而陌生的城市一切全部重新開始。就如同在分岔路決定走向更未知與離經叛道的一條路,這時候回頭看看,也難論對錯。阿威覺得這樣很好,我也只能淡然幽幽地說好壞只能等蓋棺時才好論斷了。
阿威於是正在積極的為自己做準備,上次聊到的 Sidekick 項目也繼續推進,另外練習場也是為了一些佈局準備。炎熱的下午,咖啡館外正在舉辦著對抗夏日封街的水球大戰,孩童們歡笑狂放,一時間彷彿忘了今年的種種困厄。阿威則是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著強烈的緊迫感,想要趁著還有心力、體力、智力的時候為自己做點什麼。所以他揮杆節奏也快,總擔心趕不上什麼似的。這是一種無形的迫壓籠罩,覺得焦慮,卻不知道焦慮為何?
送他回去取車後,獨自回到家裡。又想到隔幾天 P醬 也要返台進入隔離生活。身邊來來去去在生活與理想中掙扎,都有自己形於外的表象,也有獨自斂於內的壓力。而這夏天、這節氣、這季節、這年頭......又什麼時候會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