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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不妥協(2)】林皓淳:日常浪漫,帶貓回來的人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碧眼貓身的我只好伏趴著身子,僅撅起屁股,讓身上刺著黃白、紅彩的花朵突顯在「月風」之前。(藏品/郭明進捐贈,圖/國立臺灣文學館)

碧眼貓身的我只好伏趴著身子,僅撅起屁股,讓身上刺著黃白、紅彩的花朵突顯在「月風」之前。(藏品/郭明進捐贈,圖/國立臺灣文學館)

【我們為什麼挑選這個藏品】

  2006年9月30日凌晨5時15分,這個夜晚被凝滯的時間拖得很長,胡品清逝世,浪漫又少了許多。

  胡品清的文學向來唯美且崇尚完美,似她在〈一首詩的聯想〉寫下的「一打噴嚏,我就生病,且不說我鞋子的顏色是和衣服搭配好了的,一脫鞋就破壞了我的唯美主義。」[1]人世給了她炙熱敏銳的感觸,卻讓這些絢爛,漫上了她的一生。

  這樣對文學的唯美,也流淌到對器物完美的嗜癖,那是胡品清奔波於忙碌生活裡,能帶進日常的浪漫。胡品清對香精命名的唯美堅持,暈染到了這對珍藏的貓形飾品上。希望藉由這對貓形飾品,從物的角度,重探胡品清筆下薰起的浪漫日常。


  1970年代的賽納湖邊,有她害怕租約到期的身影與憂愁。那時的她只租的起精緻而狹小的房間。碧眼貓身的我只好伏趴著身子,僅撅起屁股,讓身上刺著黃白、紅彩的花朵突顯在「月風」(moonwind)[2]之前。她說「月風」是一位有文學意境的香水廠主取的英文名,在辭典上沒有的那一半風一半月的命名,而她也就在這風月旁擺上一罐罐她唯美的嗜癖──香精。我也就在這些人間外的浪漫裡,薰上一身孤寂的香。

  直到他的到來。她將他放在「給野玫瑰」的身旁,米黃底色的他,也就坐直了身子,側著頭倚著那瓶香精望著我。他與我不同,是陶瓷的貓,而我是木雕的,他跟香精一般高,我卻矮了幾許,但在僅以黑色勾勒出表情與輪廓的他面前,我對身上的鮮豔花紋非常自信,我想,她肯定更喜愛亮彩的我,只是怕我與她一般孤單,便再找了一隻貓型飾品,在這充滿魔力的妝台上,讓我與他在化妝鏡前相會,而不只能孤賞自己的身影。

翻譯天堂鳥

  她也有時會抱怨,在這滿是喧囂的人世間。「一般人都有一種誤解:認為翻譯是容易的工作」她邊寫著〈魔力〉邊絮叨的說著。對於翻譯,她有自己由心而發了一些感受,對她來說翻譯不僅是語言的置換,而我總是伏著身軀,延伸自己長長的腰背,在山鳥成為她的鬧鐘時,幻變成她甦醒後的一抹笑顏。

  後來她將那些都放下,在有著鳥鳴的居所,終於獲得出走的可能。她遠離婚姻的紛擾,沒有須牽絆的擔憂,只因窗外有上、下課的鐘聲,屋內有花香襲上她的書頁,也就怡然的在這多愁的天地間暢遊,用更敏銳的心,嘗試做到難以翻譯的「Here is my heart」──那未必能確定的,我心在此。

一次,她伏著厚重的木桌在午後睡著時,我用碧綠的眼勾醒他的魂,讓那身黃皮膚的傢伙與我一同在房裡嬉戲。(藏品/郭明進捐贈,圖/國立臺灣文學館)

一次,她伏著厚重的木桌在午後睡著時,我用碧綠的眼勾醒他的魂,讓那身黃皮膚的傢伙與我一同在房裡嬉戲。(藏品/郭明進捐贈,圖/國立臺灣文學館)

跨過時間的面孔

  一次,她伏著厚重的木桌在午後睡著時,我用碧綠的眼勾醒他的魂,讓那身黃皮膚的傢伙與我一同在房裡嬉戲。在一個桌與桌之間的跳躍以後,我跌進了一堆紅藍相間的航空版書信間,發現其中夾雜了一些本土案例,我們也就讀了起來,但請放心,在我們心裡的消息,傳不出去。

  「時間有三張面孔,節日的、逐日的、末日的。」一張有著被揉過的痕跡、黃底的紙條上寫著這樣一行字。記得那是鄰家的一位教授給她的靈感,關於時間的末日說。她說末日的死亡感受糾纏了人們太久,特別是敏銳的詩人。

  當我望著在彼岸桌上的陶瓷貓形飾品,以光滑的爪招呼他上前跳過桌與桌之間的鴻溝,到這裡與我一同觀賞她寫的句子,他卻斷斷不敢跳躍,他說那陶瓷的身軀,不容得一絲磕碰。於是,他與死亡的預言擦了身,到如今還只有我背負著,在午夜夢迴驚魂時,也沒能告訴任何人,只有我親眼目睹過她寫下的末日。

  那日,我從這籃信件中,跨過那張字條,躍回了屬於我的桌案上,定定陷回沉思之中。

妝鏡前,那隻弓背的貓

  當一隻弓背的貓,在整齊排列香精的化妝鏡前,菱形會折射出我墨綠的身子,與身上隨著歲月逐漸暗淡的朵朵雕花。這幾年胡品清還是流轉於幾個國界之內,從最初闖蕩的法國塞納河畔,到了有著鳥鳴、山色的中國文化大學。她也曾養過貓,與我們這對飾品不同,是活脫脫會一直脫毛、蜷曲、撒嬌,還帶有一絲傲氣的貓。

  她一直沒改那愛香精的唯美個性,我也就這樣一直弓著背,在這一點上,陶瓷黃貓比我好的多,他不會因為時光而再泛黃了,直挺挺的側著頭望著遠方。他是那樣小心,這好似讓我能多理解一些胡品清選他的原因,他確實沒有我艷麗,但他嬌貴且脆弱的身軀,或許就像一個詩人那纖細的魂魄一樣,那樣淒美惹人憐。

  當唯美成為一生的堅持,淒美的身世就多了一份挺拔的毅力。文化大學的光陰一晃眼就是二十餘年,法文翻譯則是更久的事了。我記得那時屋裡放有很多版本的《小王子》,但就是沒有臺灣人翻譯的,我也曾跳上她的譯稿,為了喜歡聽故事的黃貓。我總會偷一些胡品清跨越語言再現的故事說給黃貓聽,以保持他那珍貴的生命。

說到生命,在胡品清死後我還是那隻弓背的貓。(藏品/郭明進捐贈,圖/國立臺灣文學館)

說到生命,在胡品清死後我還是那隻弓背的貓。(藏品/郭明進捐贈,圖/國立臺灣文學館)

  說到生命,在胡品清死後我還是那隻弓背的貓。記著她生活裡的四書「看書、寫書、譯書、教書」,以及聽著許多人對她的哀悼、輓歌。最後是郭明進把我送到了國立臺灣文學館典藏,在郭明進口中,胡品清即便病了都還是堅持教學,執教嚴格與上課總披披肩、穿迷你裙等水晶般的唯美形象,深深刻在了學生們的腦海。有好幾次,都有仰慕的學生買玫瑰花到屋外等候,就為了送給她。

  現在的化妝鏡前,唯美的我們也隨著胡品清的逝去離分,但我們永遠能記得那些浪漫的日常,還有帶我們回來的人。


[1] 胡品清〈一首詩的聯想〉,《今日情懷》(臺北:合森文化,1991),頁169。
[2] 胡品清於〈香精篇〉中有一段即是寫香精「風月」的命名由來。


★作家小傳

胡品清(1921-2006),中國浙江紹興人,留學於法國巴黎大學。法國回臺後曾任中國文化大學法文系主任,為臺灣著名女詩人、英法文學翻譯家,著有詩集《人造花》、散文集《不碎的雕像》及譯著《怯寒的愛神》等。胡品清以敏銳的心與對事物唯美的追求,創作出筆下一篇篇淒美浪漫、繽紛絢麗似香水般的作品。

延伸閱讀

★觀測員簡介

林皓淳,1997年生,成長於雲林縣麥寮鄉。現為清華大學臺文所碩士生,曾獲雲林文藝獎散文獎、竹塹文學獎小說獎、國藝會創作補助。喜歡書寫生活細節,然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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