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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用「歷史」這個詞來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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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學者,成長於某個時代之中,他的學問,必然會烙上時代的印記。但並不是每一位都能掌握時代的問題,代表他那個時代發言。
由後人來看,歷史的脈絡及問題的癥結,清清楚楚地攤在那兒。可是身處局中,存在的憂慮與實際情境的變化,卻往往不易摸清問題的底蘊或抓住問題。
這只要看我們今天臺灣「統/獨」之爭、大陸對美國硬懟/和睦之爭,就可曉得。
而假如一位學者真能呼應時代與社會、代表他那個時代,他在歷史上當然就能占有相當的地位。可是,時移世易,舊的問題、老的關切,不再成為新時代的寵兒時,他又難逃湮滅不彰的命運。
這裡,似乎就蘊涵著一個難題;不反映時代、不切合社會,不能成為真正的思想家;太貼合時代,又將使思想成為芻狗或敝屣。
這個道理,具體放在我國歷史上說,真是可以找出無數例證。
王通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位。
他是南北朝長期分裂情境中孕育的學者,用心所在,端在如何黜胡專華、統一中國、揭揚人道。可惜有志難伸,只能講學於河汾。他自己以孔子自詡,當時人也認為他是當代孔子。
但太貼合時代的結果,是新時代完全遺忘了他,以致後人還不免懷疑他「河汾講學」只是一則杜撰的神話。
現在,不要說一般人不曉得他;就是學者,讀胡適、馮友蘭、勞思光等人《中國哲學史》出身,也連這一位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儒都沒聽過了。
這實在有點悲哀。

不過,歷史有特殊性,也有普遍性。分裂的年代,不只在南北朝;胡風亂華的危機,也不只有南北朝;人的價值與尊嚴不被重視,更不只是王通那個時代。
同樣,思想雖可能緣於時代的切膚之痛,卻仍有它普遍的價值與意義,不見得脫離了時代即無可存活。
而且,王通固然最真切深刻地代表了北朝儒學的精神與學術規模,可是他又不全然與北朝諸儒相同,不乏獨行天壤、遙契古人的趣味。
這也就是說,在王通的學問裡,含有一些超越了時代的東西。這些東西,使得他在所有北朝儒者都被歷史遺忘以後,還能熠熠發光。
例如晚唐皮日休認為孔孟以後,可以直接孔孟的,就是文中子;又說:「孟子荀子翼傳孔道,以至於文中子。文中子之道,曠百世而得室授者,唯昌黎文公」。司空圖的〈文中子碑〉也有同樣的說法。
宋朝以後,如柳開、石介、阮逸、司馬光、朱熹等,都接受此說。《小學紺珠》記載:孔道輔繪孟柯、荀卿、揚雄、王通、韓愈五賢於兗州夫子廟。後來金章宗明昌年間設立的五賢堂,祀的也是這五位。可見北宋和金朝之際,言儒學者,所見略同,王通地位是極高的。

這種重視王通,並且把王通納入儒家道統的做法,顯示了兩個問題:
一是王通之學,如何在隋末唐初盛唐長期湮沒之後,卻在中晚唐重新得到認識?這中間,其學問是否曽有流傳?
二是中晚唐如劉禹錫、皮日休等,如此推崇王通,直接以韓愈為王通的繼承者,以及宋人把王通納入道統中的行動,是不是也暗示了中唐以後新文化運動及宋代理學,與王通頗有關係?
王通之學在初盛唐是否曾有流傳?按理說,自然是有的,但文獻無徵。
今所知者,僅王氏家族中仍保存或傳習這套學問而已;河汾諸弟子,則下落不明。或許他們也隱居不仕了,學問由此曲折地傳承著,亦不無可能。
例如隱士趙蕤、遊俠李白這一類人,學問就與王通極有關聯。
趙蕤也是一位現在默默無聞的隱者,其實他著有《長短經》,思想不俗,並是李白的老師。李白那麼自負,即因為身上懷有趙蕤那一套王霸之學。
據《四庫提要》說:「《長短經》皆談王霸經權之要,成於開元四年,自序稱凡六十三篇,合為十卷。其源蓋出於縱橫家,故以長短為名。雖因時制變,不免為事功之學,而大旨主於實用,非策士詭活之謀,其言固不悖於儒者。」
《唐書.藝文志》作《長短要術》,四庫館臣以其書名類似戰國策士書,即判斷它源出縱橫家,實在太過草率;幸好後來還是從內容上認定了它不悖於儒者。
依趙蕤自己的序,王霸之學是建立在對「時」的理解上。時移則事異,「三代不同禮,五霸不同法,非其相反,蓋以救弊也。……王霸存於所遇,故古之理者,其政有三:王者之政化之,霸者之政威之,強國之政脅之,各有所施,不可易也」。
所以他不同於一般儒者之尊王賤霸,而認為治國必須通於時變,霸道雖雜合黑白,不純用德,但是期於有成者,可以不問所以;論於大體者,可以不守小節。
這似乎也是孔子所謂「大德不逾閒,小德出入可也」之意,但「儒者溺於所聞,不知王霸殊略」,故多迂遠不切事情。《長短經》力評論時變之義,遂有「反經」之說,以為:「理國之要,以仁義賞罰,此其大略也。然用失其宜,反以為害,故著反經一章以明也。」
因反經,所以又有〈適變篇〉。但反經適變,並非流遁於利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又接之以〈正論〉,說:「反經、是非、通變三篇,雖博辯利害,然其弊流遁漫羨,無所歸宿,作正論以質之。」
這即是《長短經》的大旨。雖主王道,而不廢權變。卷一卷二談王道治國之大體;卷三由〈反經〉到〈正論〉,是講究因時適變,但又要變而不失其正;這無疑是與王通極為相似的。其正論,全據六藝,亦與王通同道。
注意時的哲學,必然重史。《長短經》卷四為〈霸圖篇〉,歷敘秦漢迄於隋滅的歷史;卷五為〈七雄略〉,敘週末戰國七雄的興衰;卷六為〈三國權〉,敘漢末分裂至晉武統一,並以隋之滅陳相對照。這三卷即是史,先敘後論。
其論點,第一也與王通一樣,特重人道。如他以田氏纂齊、六家分晉為人之始苦也。又批評干寶那種「帝王之興,必俟天命」的想法,說:「自秦漢迄於周隋,觀其興亡,雖亦有數,然大抵得之者,皆因得賢豪,為人興利除害。其失之也,莫不因任用群小,奢汰無度」「亂政虐刑,所以資英雄而自速禍也」「有徳者昌,無德者亡,自古興滅,皆由此道」,立場與王通也是一致的。
而二人也都主張封建,趙蕤以為:「欲天下之治安,則莫若眾建諸侯而少其力」,「法也者,皆有弊焉,非謂候伯無可亂之符,郡縣非致理之具,但經始圖其多福,慮終取其少禍,故貴於五等耳」。在對法的不信任中,選擇封建,只是因為它可能較少禍害。
這種態度,是由歷史的觀察中生出不忍之情使然。
順著這人道的重視與歷史的不忍,趙蕤遂與王通同樣,批判了南朝的政權,而以魏晉北朝為正統,〈三畫權篇〉所謂:「江東偏王三百年,還與中國合,合數將滿矣」,明以中原為中國。
但趙蕤畢竟不是北朝的學者,所以在此並未觸及華夷之辨等問題,只是依「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懼誡篇)及道德判斷,認為南朝無德無人,故應當滅亡。
換言之,趙蕤與王通,持論實極近似。甚至我們可以說,把王通學說中刷去那因時代感所激發的因素,幾乎就等於是趙蕤的哲學了。這當然不是說趙蕤毫無創見,也不是說二人全然一致,但學術性格的基本方向是相同的。《北夢瑣言》說趙蕤曽注《關朗易傳》,似乎也顯示了他與王通之間微妙的學術淵源。
王通之學,雖不能大行於隋末唐初,但既有王氏家族傳習不絕,河汾子弟散布四方,又有如趙蕤一類人祈向相通,則由學術發展的內在理路上說,中晚唐重新認識文中子的活動,就一點也不突兀了。
唐孔子顔子讚殘石 軸 /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品 / CC BY 4.0

再從王通之學與時代的關係上看。
唐初是個經學統一的時代,由太宗至高宗朝完成的《五經正義》,代表了章句經義的重大成就,也形成了唐代的官學系統。
然而王通自始即反對如劉炫一類義疏章句之儒,而主張掌握孔子周公一以貫之之道;其後又隱居不仕,樹立隋唐之際民間講學的典型。——所以王通之學的存在與傳承,本身就具有一種與官學體系競爭的意義。
這種爭抗,到了中唐經學統一局面瓦解之後,自然就顯出了它的力量。
中唐以降,如林慎思的《讀孟子》《伸蒙子》、無名氏的《無能子》、羅隱的《兩同書》、譚峭的《化書》等,大抵都可視為唐代統一官學瓦解後的百家爭鳴,而王通也就在這個時代,重新得到認識。
由於唐代官學是以劉炫、孔穎達那種義疏之學為代表的,所以王通與劉炫的論辯,在這個時代就顯得特別重要。
劉炫所代表的是傳經之儒,顯示了箋注訓詁章句疏釋的經典知識與理解,可以說是儒家的「學統」。而王通則跳過了馬鄭諸儒,直接講周公孔子、談六經、論王道,開啟了儒家的「道統」。
因此,必須透過王通,我們才能準確地劃分漢備與宋儒的差異。
漢魏南北朝,主要是個詮釋整理經典的時代,所以是義疏的時代。經典、經典的權威解釋者,構成一緊密的環鎖。解釋者在講述經典之意義時,必須以言必有據、無徵不信的方式,引用權威注家的意見來表達我們對經典的看法,或分疏各家異同、甄明優劣是非。
唐代因「章句繁雜、儒學多門」而編修《五經正義》,更強化了這個特性。不但以誰的注本為標準有了規定,連義疏也有定本,非此即非「正義」。所以這是所謂章句之儒的發展。《論衡.書解篇》說:「說經者為世儒」,〈超奇篇〉說:「能言說一經者為儒生」,從漢至唐,儒林傳中就都是指這種經生、這種章句之儒。
可是我們曉得,從唐朝中葉韓愈古文運動以後,宋代即有道學之說,史書於儒林之外,別立道學一傳。道學也是儒,然非經生、非章句之儒,而以中明孔孟之道為職志。
這個傾向,在唐代中晩期即已非常明顯:韓、柳、皮等皆特別指出聖賢傳道之要。他們開啟了宋人論道統的先聲,乃是無可置疑的。
而王通呢?王通論孔子之道,不採經生進路,自然又應為中唐諸人之先聲。此即皮日休、司空圖等人特意點出者。
二君以文中子直接孔孟荀之傳,至宋,柳開亦說王通「知聖人之道者,成聖人之業矣」,孫明復也以周孔與孟軻、荀卿、揚雄、王通、韓愈並稱,孔道輔則繪孟、荀、揚雄、王通、韓愈五賢於夫子廟。可見王通在整個世界皆為經生章句之學的時代,開啟了學道之學,對中唐以降的學術發展,深具影響。

不過,宋代雖然很多人推崇王通,將之納入道統,可是我們不要忘了,王通是王霸之學。
王通只是以其學術規模為傳道而非說經,與宋人契合;而後來真正成為宋代道學主流的,卻是程朱一系,而程朱與王通並不全然一致。
所以朱子所編《近思錄.觀聖賢篇序》就說:「楚有荀卿、漢有毛萇、董仲舒、揚雄、諸葛亮,隋有王通,唐有韓愈,雖未能傳斯道之統,然其立言行事,有補於世教,皆所當考也」,不肯承認王通是傳道正統。
這就釀成了宋代一場重要的論爭。有人認為王通可接道統之傳,有人認為王通不夠資格。
這不是爭王通的地位問題,而更涉及了對「道」的了解。
宋代頗重文中子之學,阮逸龔鼎臣注之、浙間陳亮等宗其學、朝廷考試也以文中子命題。而朱子對王通的評價,更在荀揚之上。
他不同意王通的,只在於(1)王通好高自大,急著要做孔子,所以書中妝點人物、誇張事實;(2)雜於老釋,不能嚴守儒者規矩;(3)論文史及時事世變雖好,但無本體工夫,不注重心的修養,所謂:「大本領處不曾理會」,「只是外面恁地,裡面卻不恁地」,「有用無體」;(4)權義關係、王霸之學,並無必要,歸於義、歸於王即可。最後這兩點,正是朱子與永嘉(所謂浙問英邁之士)爭鬥的地方。
《語類》一二三載:「陳同父學已行到江西,浙人信向已多。家家談王霸,不說蕭何張良,只說王猛。不說孔孟,只說文中子,可畏! 可畏!」可見當時永嘉之學勢力不小。然朱子以為:「永嘉諸公多喜文中子,然只是小。它自知定學做孔子不得了,才見個小家活子,便悅而趨之」。
並批評陳君舉「說漢唐好處與三代暗合」,是不曉得「古人紀綱天下,凡措置許多事,都是從心法這裡流出,是多少正大。今若去逐些子搜抉出來評議,恐不得」,所以不能從事上看,必須論其心。
依朱子看,這裡只重事功而不論心法,或從事功的成就上說仁義王道,根本即是一種功利之學。
他與永嘉學派正面為此交鋒,則主要有兩次,一是劾唐仲友,一是與陳亮辨王霸。兩次都轟動朝野,後一次更被牟宗三視為中國哲學史上十大爭論之一。

淳熙九年朱子劾唐仲友事,是因唐仲友在台州,刊行了荀、揚、王通、韓愈的集子;此四家,皆朱子所不盡同意者。唐氏次兄仲義與陳同父均為何茂宏婿,雖唐氏與陳同父並不非常融洽。但由這點看,似乎二人之學均與王通有關。
例如王通論王道重在得民之心,且不以成敗論德,唐仲友論王霸也以為:
「王、霸之道,起於用心誠與不誠之間。至其成就,乃有天壤之異。故自其外而觀之,王者為仁,霸者亦為仁;王者為義,霸者亦為義……及其自內而觀之,王者之心一出於誠,故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霸者之心雜出於詐,故假仁以為利」,並不從事功的成就上論王霸。
其次,三代為王道,漢唐雜霸,但漢唐畢竟仍有可取法處,唐伸友的意見也近於王道,認為:「繼周之後,獨漢為盛」,「高祖之創業近於無心」;唐太宗「天資有餘,而學道不足」 ,但「身盡創業守成之懿」。都是尊王道而不盡貶漢唐。
至於他的「建極說」,更是接近王通的皇極與復性。《帝王經世圖譜》卷三:「人受天地之中以生,均有是中,性不得為異。……盡性者聖,復性者賢,建用皇極者,善民之習而復其性也」。諸如此等,固然不可能全同於王通,但淵源關係實頗清晰。可惜唐氏800餘卷著作,今存者僅24卷,否則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的關聯。
陳亮與王通的關係就更明確了。大概在陳氏類次《文中子》時,呂祖謙曽跟他通信商兌,所以才能明其底蘊。
而且,陳亮之用王通說,不是枝枝節節的采摭,而根本是整體思想架構的接受。他曽編《類次文中子》一書,又輯〈文中子附錄〉,論漢唐、論王霸,皆用王通義。《宋史》本傳說他「自孟子後,惟推王通」,一點也不冤枉。特別是王通的通變、行權、雜霸,影響陳同父最大。強調通權適變,更如《長短經》。
可惜這個立場朱子全然不能理解。因此他與朱子辯英雄、論漢唐、言王霸,往復數十通,而朱子只看到他承認漢唐、承認權變,就痛心疾首,以為陳同父是以成敗論是非、是看重漢唐的事功、是陷在利欲膠漆盆中、是「王霸並用,義利雙行」。
後世學者多糊塗,不知朱子並不能理解王通、陳亮,竟根據朱子對陳亮的理解,來大罵陳亮。一直到現在,勞思光還說陳亮之意是以為凡能成功必有其「理」的事功之學;牟宗三還說陳亮是只肯定英雄生命之原始價值的英雄主義,只落在生命強度之實然狀態中。真是冤哉枉也。
另一批人,則聽到理學家談王道、說仁義,就覺得迂腐,反而向往事功、崇拜英雄、鼓吹霸道、高談成功學,所以又以此推崇所謂陳亮「永嘉事功之學」。這也是指鹿為馬,令人為之嗚呼!

但也難怪。陳亮之說,本自王通來。可是在當時,朱子即已不能了解王通,也不想追溯同父的思想淵源來了解同父,僅直覺地認定他們「議論賤王尊霸、謀利計功,更不可聽」。這與陸象山說:「續書何始於漢?吾以為不有以治王通之罪,則王道終不可得而明矣」一樣,一方面固然是由於不能平心以察、公心以聽,了解王通陳亮在說什麼;但另一方面,他們也是因自己的哲學與王通不契,才會導生出這樣激烈的反應。
也就是說,宋代理學之論王道,固然以王通為先導,可是自程伊川以後,理學其實已發展出自己的方向和對道的理解,其義理及規模,業已突破了王通的形態。
朱子及象山對王通的理解雖不恰當,然而朱子批評王通無本心工夫,不重視心的修養;且認為權義並舉沒有必要,應一切以義、以王道為依據。這兩點也不能說不是王通的弱點(起碼在理學家看來是一種弱點或「病痛」)。宋朝或後來的明代理學,大概就從這兩處再予深入發揮,形成浪瀾壯闊的發展。
在這個大趨勢底下,陳亮雖以挑戰權威、反對程朱的姿態,提出抗辯,但實際上他反而是守舊的。不管朱陳之辯孰勝孰敗,大趨勢只是在此形成一個小回瀾,打個旋兒之後,便又再浩浩蕩蕩朝前奔流了。
王通,這位隱者,遂將再度隱沒在新的學術潮流之外,歷元、明、清,皆在若存若亡之間,不再能介入思想史的爭論與發展啦!
王通這樣的例子,講起來,頗讓人喟然。因為他很像孔子,活著時,不能得志行道。死了以後,學說尚能流傳,本來也可算幸運,足以發揮其影響,達到「死而不朽」的作用。但最終,所謂影響,逐漸淡出,或竟被誤解成為其反面之物,或成了要當新權威的人的反對物,批判,然後遺棄之。
思想史之規律,大抵即是如此。偶然思夫子,蕭蕭感河汾,秋風,又繼續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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