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瞧之下,凌洛只见库房大门洞开,借着楼内灯火,她望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身手敏捷的在往一个牵绳封口的布包之内装塞金条,不是章宴更是何人?
一念到此,凌洛断喝一声:
“住手!”
话音未落,她飞身行跳下天梁,三步两步来在章宴身后。
章宴闻听身后有人怒喝,不由一愣,听得竟是女声,更是惊奇。他飞快将手头最后一根金条塞入布包,麻利封好,转身展臂将布包背上,同时手腕一番,兵刃在握,弓身蓄势,如临大敌,低喝一声:
“谁?!”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手握长剑,身着暗红夜行衣的秀丽少女。章宴心中惊奇又加了几分,满眼疑惑的望着凌洛。
凌洛目光如箭,逼视着章宴,冷冷道:“你可是章宴?”
短短五字之间,滚滚杀意暗藏其中。
章宴听得凌洛话中杀机,又见她身上透着习武之人的精气神,心中计较这姑娘身上的功夫不知深浅,总要小心应对。他警惕非常,小心答话道:
“不才正是鄙人,姑娘有何贵干?”
却见凌洛冬倾长剑出鞘,顺手挽个剑花,负剑于后,缓步而前,且行且道:“章宴,我来问你,冯怀沙家的银票,可是你所盗?”
章宴见凌洛来者不善,便双手一前一后,将兵刃横在身前,做出一副防守姿态,同时移动步伐,向后退去,边退边道:
“无可奉告!在下告辞!”
言罢,章宴瞅准机会,一跃闪在旁侧,闪电般直奔天井而去。凌洛哪肯由他,连忙步法连跳,准备截住章宴退路。凌洛看得分明,那章宴原本轻身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可眼下他为身上的几十斤黄金所累,论速度敏捷都在自己之下,要截住他还并不算难。
果不其然,在去天井八九步开外,凌洛挺身挡在章宴身前,长剑一横,逼问道:
“是也不是?”
章宴见去路被断,心中惊骇不已。刚刚凌洛的身手他看在眼中,这姑娘生得娇媚动人,年岁又轻,身手怎能如此了得?若果真交手,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可偏偏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思虑及此,章宴向后一跃,除去背包,手握兵刃,攻袭而前。
凌洛见状,只道是章宴贪恋财物,宁可一战。她长剑一挺,上前迎击。
章宴手中两道银光闪来,右手一道直奔凌洛面门,左手一道则直奔冬倾剑而去。
凌洛却早已对他的兵刃功夫洞若观火:章宴手使的兵器,乃是一对峨眉刺。这种兵刃自来就是一对,左右各持一支,长不盈尺,轻盈迅捷,是一种坚利小巧的短兵,特别适合在狭小的空间内近身肉搏。这种兵刃的使法,讲究一寸短一分险,出招对敌并不要求一招致胜,而是要以短促密集攻势击打对手兵器、手臂、腿脚,快速化解侵蚀对手的格斗能力,逐步拉近距离,积小胜为大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