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動的光影,照映在臉上,時間慢慢的流淌,我靜靜的等待,等待著不屬於我的複製幻象。
有色的濾鏡,神聖的繪出完美比例的一切,你靜靜站在我身後,像是守護著我,卻始終無法被看透。
光影幻象,想聚焦審視,卻發現,打著美好色調的掠影,是不存在的空洞,被迫面對的,是我的不堪。那僵硬的瞬間,我失去了勇氣,你依舊是你,我一團混亂,歇斯底里的否定一個完整個體的你,悲憤地只想要在你身上索取的部分,不想看見完整的你,那使我不堪負荷。
蜘蛛佔領山邊視野,而那只是我黑暗鏡角的驚恐放大,堂皇的末日預言,只不過是提前耗損自身的瘋狂,這一切都只是你我幻像,只想沈浸在自身的世界,永不清醒。
無力的心靈,吃力的緩緩爬起,纏足的雙腳努力地站穩在地面上,扛著過於沈重的情感枷鎖,索討如黑洞般的無盡溫柔,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就算不斷錯過、不斷遺憾,相互摧毀,也永不回頭。渴望著像是浸潤在宇宙之母的子宮內一樣,溫厚且安全,讓所有的衝擊都消融在那無垠的黑暗之中。
哈迪斯畫了個圓,意示著兩條路:沿著邊圈繞,或是佇立中心點。我盯著不斷擴張的邊圈,焦急的追著,怎麼追都追不上擴展的終點。
清醒並厭倦的看著自己的沈淪,同時不斷低聲啜泣,卑微地哀求,乞求著已不知為何所求;我只知道,我存在的價值,將從你轉身那一刻起,直直墜落,地獄不過如此,我的靈魂已任由宰割,碎滅、飄蕩、流失。
「我面對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