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見之眼] 撥雲見日 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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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慮一下吧,有決定的話隨時打給我。」

陸以洋望著那張溫和的笑臉,微紅著臉點點頭。

看著行駛而去的車,陸以洋在原地愣了許久,想起這一整晚的遭遇像是場夢一樣,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興奮的心情沒有辦法停止,整個人像是要飄起來一樣。

抬頭看天已經亮了,陸以洋想春秋一定在為他擔心,連忙轉身走進大樓裡。

無意識的哼著歌,抑制一直想跳起來的衝動,他帶著輕快的步伐走過大廳,電梯正好打開,他開心的走了進去。

一進電梯就看見一個小女孩,紮著兩條辨子,穿著小碎花的洋裝,站在裡面朝著他笑。

陸以洋愣了一下,想退出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起來了。

不曉得為什麼,他越來越能分清楚哪個是人哪個是鬼,以前總是傻傻的搞不清楚,現在對鬼的認清度越來越高,幾乎憑感覺就可以認出來。

不過……這個小女孩不太像鬼,但也能肯定她絕對不是人。

陸以洋縮在電梯另一邊的角落,想當作沒看到就算了。

「你的直覺蠻強的,說實在還真有點可惜。」小女孩一臉惋惜的朝他笑笑。

可惜?可惜什麼?

陸以洋怔了下,只是一瞬間,那種討厭的感覺又回到他身邊。他以為他不會再聞到那種腐壞的味道和冰冷僵硬的感覺。

他以為他已經不再怕那些東西,但熟悉的腐敗泥士氣味衝進了鼻端,冰冷的手指貼上他頸側,讓那些恐懼瞬間回到他身上。

在他能叫出來之前,那雙蒼老而堅硬的手已經從身後緊緊勒住他。

小女孩只是拉著她的辨子,用著若無其事的語氣,「要快點唷,到了頂樓我就沒辦法了。」

那雙枯骨似的手力氣卻大到不可思議,緊緊的勒住陸以洋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他抓住對方的手腕,想要將他扯開,但那雙手卻如同一個扣上的鋼鎖,怎麼也扯不開。

無法呼吸,眼前開始發黑,他覺得自己大概就快要死了。

我不想死……好不容易……才遇到春秋和冬海……我才剛認識一個新朋友而已……我不想死……

就在他覺得快要到界限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亮到他睜不開眼睛來。

頸上被緊箍住的力道突然消失,他馬上大口吸進空氣,嗆咳了起來。

有人一把將他拉進懷裡緊抱住他,他用力咳得連眼淚都咳出來,卻只想大口吸進好不容易能夠得到的空氣。

「我警告過妳的。」

夏春秋的聲音很冷,直直盯著那個擋住老人的小女孩。

「這是我的工作,你知道我沒辦法,你能救他一次兩次,救不了三次四次,除非你把他藏在樓上別讓他下來,不然結果是一樣的,你有幾個十三年可以耗?」小女孩笑著。

夏春秋把目光移到老人身上,靜靜的望著他,老人似乎有點懼怕他的眼神,低下了頭縮到小女孩身後,沒有上回那種囂張的氣勢。

「你帶不走他的,那是承諾,沒有實現前他不會走的。」小女孩拉著她的辨子,在電梯裡一晃一晃的走動。

夏春秋望著她,冷冷說道:「但我可以弄走妳。」

小女孩怔了怔,望著夏春秋確認他是認真的,她退了兩步帶著警戒說道:「就算弄走我,還是有別人會接我的工作。」

夏春秋瞪著她半晌,才緩緩開口,「離我的地方遠點,我不要再看到妳了。」

小女孩嘟起嘴,拉著老人的衣角,轉身消失在電梯裡。

陸以洋呼吸還有點急促,緊緊抓住夏春秋不放。

「頭抬起來我看看。」夏春秋看著他頸上出現的紫色淤痕,凝起眉心。

……所以是承諾嗎?

陸以洋不想表現得那麼沒用,抹抹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語音帶著止不住的顫抖,「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什麼?」

夏春秋嘆了口氣,摟著他的肩搭另一部電梯上樓。「那是執行人。」

那是他第二次聽見這個詞。就是高曉甜說的,那個像牛頭馬面的東西吧……

「那,那個老人為什麼想要我的命……?」陸以洋撫上自己的脖子,餘悸猶存。

夏春秋盯著陸以洋半晌,「你沒有問什麼是執行人,你聽誰說過?」

陸以洋怔了怔,小聲的回答。「……同學……上次火災的……」

夏春秋嘆了口氣,「不是叫你少跟那些東西接觸。」

陸以洋低著頭,「可是……那是我同學……」

夏春秋瞪了他一眼,嚴肅說道:「是誰都一樣,死了就死了,你要記得鬼是六親不認的。」

陸以洋乖乖跟夏春秋走進家門,雖然心裡充滿疑惑卻也不敢回嘴。

如果鬼真的六親不認,為何奶奶還常常下來玩,還仍然關心春秋和冬海。小良對李嘉怡的感情也沒有減少,高曉甜也是……如果六親不認為何她還喜歡自己?

「坐下。」夏春秋指著長椅要他坐下,自己去上了柱香。

陸以洋乖乖坐下,心裡有些不安,怕接下來是不是要問他昨晚去哪了……

「你家裡有些什麼人?」

意外的夏春秋只問起他的家人。

陸以洋怔了怔,看夏春秋去倒了盆水,擰了條毛巾撒香灰入水裡。

「除了爸媽、外婆以外,我哥哥已經結婚,嫂子剛懷孕,還有一個妹妹。」陸以洋乖乖的回答。

「你爸爸那邊的親戚呢?」夏春秋把水盆搬過來,把毛巾擰乾後輕輕擦拭他頸上的瘀痕。

「爺爺奶奶在我爸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爸是孤兒院長大的,沒有聽說有其他親戚。」陸以洋抬起下巴乖乖讓夏春秋擦。

「你媽那裡呢?」夏春秋繼續問。

「外公過世好幾年了,我媽也是獨生女,所以外婆跟我們一起住,我們家沒有什麼別的親戚,就是我們幾個而已。」陸以洋仔細的想了下,「外婆好像有個妹妹,不過很早就全家移民到美國,也很少往來,外公……好像有三個妹妹,一個年輕的時候意外過世了,兩個現在也過世了,只有一個姑婆的女兒,逢過年過節會給外婆寄封信,其他沒有聯絡的親戚了。」

夏春秋停手問他,「你們家男生很少?」

陸以洋不解的說,「有我爸還有我跟我哥呀,我嫂嫂懷的搞不好是男孩子呢,男生很多呀。」

「我是說你們家族。」夏春秋瞪了他一眼,把水盆端去倒掉。

陸以洋低頭想了半晌,「好像……是吧?爸爸那邊我不曉得,外公外婆那裡都只有女兒,到我哥才有長子。」

夏春秋回來坐在他面前,盯著他看到陸以洋覺得不太自在,「那……男生很少有什麼問題嗎?」

夏春秋覺得有點苦惱,陸以洋身上的問題並不是他拿手的,可是……

「你昨晚跑到哪裡去了?」像是突然記起來,夏春秋狠瞪了他一眼,「不回來也不說,害我等到早上。」

「對不起。」陸以洋連忙低頭道歉。

夏春秋一臉懷疑的盯著他,「你又做了什麼?」

陸以洋縮了下,「遇到一個……還活著的,冬海說過身上有線表示還沒死,她說她被綁架……」

陸以洋越說越小聲,因為夏春秋的眼光越來越銳利,「我、我不曉得該怎麼辦所以……所以……就,報警了。」

這樣也不算說謊吧……

「你報警了?」夏春秋睨著他,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完全相信,但語氣緩和了不少。

「嗯,我請警察去看,我只是不放心,所以偷偷去看了一下,你現在打開電視,應該有報綁架犯被逮捕的新聞。」說完停頓了下,估著夏春秋的臉色說,「我有匿名,不會惹麻煩的。」

「嗯。」夏春秋點點頭,語氣變得溫和,「盡量別扯進這種事裡,有事就讓警察處理,不然也可以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

「嗯,我知道了。」陸以洋乖巧的點點頭。

夏春秋說完,又沉默的盯著他半天,最後才嘆了口氣,隨手抽起一張便條紙在上面寫了個地址塞給他。「你的問題我沒辦法解決,你找時間去這個地址找這個人,他會幫你。」

陸以洋拿起來看,上面的地址和性名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

他想起那隻漂亮的鷹,對方給他的名片還好好收在錢包裡,但是陸以洋沒敢說出口,點點頭說,「知道了,我會去找這個人。」

「別跟他說太多,如果沒有必要我不希望你們有接觸。」夏春秋又嘆了口氣,伸手揉揉他的頭,「你去睡一下吧,晚點冬海會帶早餐回來。」

陸以洋點點頭,道了晚安跑回房間,坐在床上看著那張寫著地址電話的便條。心想是什麼樣的人會讓春秋希望對方幫忙他,卻又不想他們有接觸?

我認識一個像你一樣的人。

陸以洋想起葉冬海在火災發生那天晚上說的話,冬海說過,那個人能「與黑暗溝通,能觸摸靈體,他能控制靈魂」。

所以,這是他們不希望他跟這個……杜槐愔接觸的原因嗎?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杜槐愔的那天,葉冬海急忙拉走他,要他上樓不想他們接觸的態度,跟那天晚上在學校裡,對方輕易就讓小宛跟著他走的事情。他直覺葉冬海所提的人就是杜槐愔。

陸以洋突然對這個人產生無比的好奇,雖然不記得那天晚上他看見了什麼,但他知道杜槐愔幫他帶走了些恐怖的記憶。

夏春秋會讓他去找對方,一定也是相信這個人,也許……他可以跟這個人商量小宛的事。

陸以洋覺得稍稍興奮了起來,對於將要見到杜槐愔感到非常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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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蒔舞,耽美、靈異小說作者,2019年對我來說是轉變的一年,所以專題名為壹玖壹伍,連載文章包括今志異系列,特偵、示見系列番外和新作品,也就是我寫什麼就連載什麼,希望老讀者們能繼續支持也期望新讀者們加入,如果想看舊文的人也可以提出,我會將舊文修正後連載,希望大家一起督促我達成今年的寫作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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