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屋做萬事,一群人一起做萬事」這是一個讓你肆意妄為的藝術空間
與萬事屋的緣分說來也挺巧的,自高中結識了一群熱愛劇場的夥伴後便一起賴在劇場,轉眼也過了好幾年(算上今年已第六年。看起來不算長,卻足以讓一個高一生經歷高中三年的生活,再加上從大學新鮮人變成即將畢業的大三生),沒想到就在去年某次大家相聚時,有個小我一屆的學妹突然蹦出一句「我姐姐開了個藝文空間,還是我們去那裡演出?」,當下大家無不震驚,不只是你姐姐開了個藝文空間,還有...原來你有個藝術家姐姐?於是,去年寒假我立刻前往這個神祕的藝文空間「萬事屋」一探究竟。
在我們詳述萬事屋前,得先提及這坐落於左營區的「建業新村」,它原是日治時期所留下的建設,在國民政府遷台後分發給來台軍人和其家屬,逐漸形成了眷村,然而這些眷村卻隨著時間的演進,漸漸變成了無人居住、保養的舊屋。於是在二零一四年政府的「以住代護」政策下,開放給了民眾入住,使得原先年久失修的房子得以重獲新生,而這個「以住代護」政策所邀請的第一波民眾,便是一群將舊屋視作珍貴的創作材料、空間的藝術家們,「萬事屋」也在當時來到了這個建業新村。
現在回憶起去年第一次走進萬事屋,心情依舊是彭湃的,我想應該沒有哪個藝術工作者--或者該更拉大範圍的稱為藝術「愛好者」--有辦法抵抗來自舊屋的魅力吧?牆上的油漆斑駁的樣子、因多次任意加蓋而顯得別具一番特色的規格、舊式的爬梯...創作的慾望便在這些元素裡源源不絕的竄出,於是當天一回去便開始籌畫了在那裡創作的計畫。但誰能曉得?這樣的期待卻被突如其來的疫情給耽延了近一年之久!
所幸在今年九月順利的在萬事屋演出了新作品《椅子上的夢》,但現在我更想好好地寫下這個特別的空間,因此關於此戲詳細的內容,以及在我們進駐的這三天(沒錯,我們在這裡住了三天!)所經歷的事(包括上文黑色粗體的部分,來自我這三天跟萬事屋的藝術工作者聊天聽來的故事),只得在日後再另寫一篇文章記錄。
客廳裡時常舉辦各種講座,同時也是我們討論創作內容的好地方
在穿過客廳後,接著的是一個小小的半露天空間,十分特別
萬事屋如其名「萬事皆可做」,不管是視覺藝術、音樂、劇場、講座只要提出企劃皆可能實現,甚至據主辦人(也就是我那位學妹的姊姊)所言,更多時候會有人帶食材來「蹭飯」,多位蹭飯人士聚起來便成了另類的圍爐!
「萬事屋 BansuHouse」不只是一個空間,更是一個品牌
「萬事屋 BansuHouse」的粉專,會不時公告近期舉辦的活動
「萬事屋在將來一定會離開這個地方,屋子裡的東西就拍賣的拍賣,賣不掉的就放在門口讓附近的鄰居撿走吧!我們只帶走萬事屋的名字,這是我們經營起來的品牌。」
這是我們住在萬事屋的第二天晚上,萬事屋的創辦人之一阿桂跟我聊到關於藝術家駐村所說的。或許正如他所言,對於藝術而言旅行是必備的,只有不斷地接收新環境的刺激才能獲得新的養分,但如此一來卻也有些寂寞,原以為找到的新天地沒多久便會消失,建立起的緣分在萬事屋的藝術家們搬離高雄後也不知何時能重逢,或許在將來,當我離開了學院,也能稍微理解這為了藝術而漂泊的感受吧!
「萬事屋 BansuHouse」目前仍在建業新村的小巷裡,附近也進住了第二波、第三波以住代護的民眾,據說除了藝術家外,還進駐了一些民宿業者。或許再過幾年,當我們再次踏入這個位於左營的眷村裡,將會看見與以往迥異的風景。
《椅子上的夢》劇照,同時也能看見建業新村的風貌 (圖片來源:林奕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