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明明是島國,人民卻被強迫背誦我們不熟悉的國境名稱,如北起薩彥嶺、西至噴赤河、東至烏蘇里江與黑龍江交界、南到曾母暗沙,為中華民國的四個極點的地名,過去把歷史課當成地理課傳授,讓台灣民族成長在一個錯亂的記憶中,長期下變成一個不正常的國家。
錯亂的地理在歷史裡,2016年六月底,我從烏蘭巴托搭程歷史上威名的『匈奴航空』『契丹號』 飛往庫蘇古爾去尋找現實中的地理。北起薩彥嶺脊,有一段位於蒙古西北方與俄羅斯交界,離台灣十分遙遠,眺望薩彥嶺沒有特別感動,更顯陌生,只是課本上的名詞出現真實的眼前而已。反倒是薩彥嶺脊下有一個美麗的湖泊『庫蘇古爾湖』,清澈湖水與周圍美麗的風景,懷疑這是真實的存在。
在庫蘇古爾湖附近居住一支人數最少的蒙古少數民族,察坦民族(Tsaatan),被稱爲馴鹿的人也被蒙古人稱住在樹林裡的人,目前境內總人口不到四百人,原本以馴鹿遊牧的生活方式,但近年來發生大變化,越來越多族人,不要依靠過去生活方式。只要把獨特圓錐形的蒙古包扎在旅客必經之路旁,再放幾隻鹿,成為依賴觀光客維生的察坦族,成為觀光客看察坦族的櫥窗。
記憶與現實、歷史與地理的混亂,卻眼睜睜看一個微小的族群只能走進櫥窗才能生存,但卻逐漸斷了自己的根,感嘆之餘,唯一能盡綿薄之力就是扮演一個盡責的觀光客。沒有根的民族是很難生存,過去建構的海市蜃樓教育,很難持續,就如同背誦的地理位置只能存在過去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