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驍聞言,秒速前來:「胡老闆,妳好」哎呀!金主妹妹來了~棒棒噠。
胡黎老神在在:「又是您來?呵呵~」
紀驍廢話不說:「辦公室,請!」領著兩人直接去他的秘密小隔間,深聊一番。
紀驍看著圖面:「這一塊…胡老闆想增幅腹地嗎?」
「我這人膽子小,這圈是我的緩衝區」雖然比不上自有地,不過一旦出事上了審判庭,她佔著理…頂多罰款。
「呵呵~胡老闆真是風趣,胡老闆打算怎麼支付租金呢?」妳會膽小?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工作人員嚇青了臉,妳若膽小…這世上沒人有膽了,紀驍暗自腹誹。
胡黎切入重點:「收不收淨水呀?」淨水也是稀罕資源,跟晶核一樣流通。
紀驍嘴角輕挑:「收,每兩升,一個信用點」
「呦~會坐地起價呢!長進了」胡黎嘴上可不會客氣。
幸虧紀驍是板寸頭,不然他都得瑟地甩瀏海了:「呵呵~過獎!世道是這樣,當供過於求…自然得調整價格囉!」
「行!租地支付晶核也行的哦?麻煩您算算一共多少,我呢~先把淨水全都賣光,然後再給基地晶核,您算!這次我不殺價」胡黎牽著嚴肅的手,絲毫不為所動,淨水不愁沒人來買。
「這…」紀驍一聽胡黎這麼說,臉都快歪了!可惡…為毛談生意總談不過她?不是才二十一歲嗎?這是怎樣,三歲開始便是奸商嗎?他嘔得肝疼,多想找個人幫忙揉揉。
胡黎霸氣爆棚:「基地長,我家鄉有句俗諺:狀元囝好生,生意囝難生(註),談生意這等本事,是母胎裡帶來的,可難得了!」
(註) 狀元囝好生,生意囝難生:會念書的孩子多,能白手起家的孩子,卻是極為罕見。
「這…」可惡!太可惡了!為毛她讀懂我內心OS?俺不是面無表情的嗎?紀驍內心小人QQ。
紀驍探試:「我能問問…妳有多少水賣嗎?」
這是胡黎的籌碼,完全沒必要坦白:「您若擔心我賣水不夠支付,我也能賣糧、賣油,我相信西部基地的鄉親,應該很喜歡豆豉辣醬、炸醬、辣油、牛肉醬」
紀驍突然沉默,臉上表情全變了:「胡老闆與那肖姓的少年,應該不是一個媽生的吧?」
「不是」胡黎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紀驍內心五味雜陳:「妳真的很疼那個孩子…」
胡黎毫不遮掩:「沒辦法,我這個人護短,特別護!像眼珠子一樣的護」
「實在令人欣羨…」多年以前他也曾像胡黎一樣,傾盡全力護住一個人。
「這是我的原則」胡黎始終覺得,連身邊的人都護不好,什麼事都別談了。
紀驍突然失去周旋的興致:「好!為了妳的原則,每一升淨水,我收一個信用點!這一帶租十年,莫約一億多的信用點,咱們是自己人,尾數抹了!不曉得胡老闆的一億升淨水,大概何時能支付呢?」
胡黎挑挑眉:「什麼?一億升?」
「若想讓那名少年造水來抵,胡老闆妳看這時間…也拖得太長了吧!」哈哈~贏了!我總算贏了一次!YEAH~~若非紀驍高冷慣了,他真想站起來,扭腰擺臀搖三圈,接著跳支騎馬舞慶祝。
胡黎柔聲呼喚自家男人:「老公…」
嚴肅大手一揮,桌面一只透明玻璃杯,再次揮動,玻璃杯斟滿了水。
胡黎比了個請的動作:「基地長,先驗個貨吧!」被喪屍病毒污染過的水,光憑肉眼便能辨識,更別提那股子噁心氣味,大老遠便能聞到。
紀驍端起杯子,淺嘗一口…嗯~絲絲涼!口感溫潤,與那少年造的,截然不同。
「沒問題的話,把地點告訴我,我讓我老公拿十萬立方米的水給你」這淨水真值錢,她光是四處抽地下淨水來賣,都能買下基地了!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以後看見地下淨水,姐抽乾它。
胡黎輕搖著嚴肅手臂,一臉懊悔地撒嬌:「老公~我沒料到這麼便宜,早知道租五十里了」
紀驍震驚,拍桌起身:「聽胡老闆這麼說,妳手頭上的淨水還很充足?」
「恩哼」胡黎一臉傲嬌貌。
紀驍急吼吼的:「不如妳租五十里吧!價錢能再談的,很好談!」這一單談成,他與他的兵蛋子們,都不用挨渴忍飢了,指不定還能痛痛快快洗個澡呢!
胡黎順勢應承:「好,你爽快,我也爽快囉~」
「行!副官,擬合約!」紀驍望向元副官,一臉迫不及待。
副官連忙拿出紙筆:「是,長官!」用著史上最快的速度,開始起草。
經過十分鐘,雙方都簽名蓋章:「胡老闆,兩張合約妳都簽名了…這淨水?」
胡黎站直身軀:「基地長,請隨我們來」
「咦?去哪?」紀驍看著胡黎與嚴肅,不是簽好約了嗎?這是要幹麻?
胡黎揮揮手:「這麼多水,得運到什麼時候?直接給你存貨地點,自己取吧!」
「咦~~~」紀驍大吃一驚,嚇得差點倒退一大步。
一行人下了樓,嚴肅拿出六輪悍馬,胡黎招呼他們:「基地長請上車,副官…要不要一起?」
副官急呼呼地拉開車門,不能讓紀驍獨身前往,說不定是龍潭虎穴:「我也去!我也去」
兩位大老爺,第一次搭這麼奢侈的交通工具:「哇~好豪華…真皮座椅呢~空調特別涼」
胡黎坐在前座,頭也不回:「謝謝誇獎」
紀驍一看,便曉得這車的安全指數,杠杠的:「胡老闆,這是定製款吧?」
胡黎盯著照後鏡中的紀驍:「基地長,若是我說偷的…會不會被你判刑呢?」
「不會,基地外我管不著~」不如多偷幾輛?我也好想要呀!紀驍內心吶喊。
嚴肅開著車,載他們來到基地西北側的荒山邊陲,一處隱密的山腳處。
副官雙眼圓瞪:「來這幹麻?」杳無人煙的,這是先奸後殺的節奏?哎呀~我是潔身自愛的閨男呢!是否該犧牲成仁,好讓紀驍能先逃走呢?不得不說…副官看起來老實巴交,內心小劇場挺豐富的。
胡黎下了車,領他們走向一處簡易帳,上頭披著沙漠迷彩偽裝網:「取貨呀!」這是胡黎的設置,她擔心有髒東西掉進去,污染好不容易造成的井。
胡黎指了指她眼前的抽水泵。
紀驍看了看那個抽水泵,還有那個莫約尺寬的深坑:「這…這是?」
嚴肅上前啟動了發電機,胡黎在一旁耐心等候,接著探手扭開抽水泵的水閥,源源不絕的淨水,突如泉湧:「喏!地下水」工具這麼齊全了,還得他們一一解釋+示範?明明好容易懂。
副官看著淨水不停流出,結結巴巴:「地、地下水?妳、妳、妳發、發現了…」
胡黎趕緊關了閥,珍貴淨水嘩嘩嘩的流著,太浪費了:「嗯…我發現了水脈」
胡黎使著精神力搜索,先找到合適的深坑,接著鏤通地底水脈,讓井能持續補水,再使著土系異能加工,繼續往下鑿深,整出一座超級石槽,放入大量淨水,還扔了一簇靈石進去,雖然要捐給基地,丁點兒不含糊,保用二十年以上。
紀驍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妳賣、賣、賣、賣賣賣基地了?」
「是、是、是呀!請您使勁兒的抽,保證超過合約上寫的數兒!多的算我捐給基地了」胡黎收的地下淨水,她填了八成進去,剩下兩成留著自用。
兩名漢子紅了眼眶,正經八百地對胡黎敬禮:「我代表基地軍方與百姓,感謝妳!胡老闆」
胡黎略為意外,捂著心口:「呦…這麼認真來著,我會怕怕的」
胡黎輕聲說著重話:「老話一句,若是走漏了消息,再也不會有以後」
紀驍處於極度興奮中,連耳朵都紅了:「嗯…副官!」他大手一伸,將兩紙合約拍在副官的胸前。
副官馬上抓住那兩張紙:「是!我收起來,列為機密中的機密」
胡黎點頭微笑:「合作愉快呦!」
「那個…」紀驍可沒忘記這事兒。
胡黎不解:「什麼?」
紀驍心存期待:「這次不搭圍牆了?」
胡黎沒那麼多鐵絲網,也不想這麼麻煩:「不用,您在地圖註記一下,那一帶全是禁區成了」
「怎麼?想賺個外快?」她打量紀驍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紀驍內心小人對著手指:「我、我這不是惦記著那些豆豉辣醬、炸醬、辣油、牛肉醬嘛~」
胡黎莞爾一笑:「呦霍…您記性真好」
她想了想:「不如…上述那些醬料,每種三百瓶,換一萬兩千支的指示牌,連工帶料如何?」
紀驍一點就通:「妳的意思是在邊界線上,每隔一段距離,插上禁止立入牌?」
胡黎點頭:「是呀!」
紀驍大刀闊斧:「成交!副官,擬合約」
副官摸了摸全身上下:「報告長官!我、我沒帶紙筆」
「我呿~」你這也算個空間異能者?紀驍有時候實在會氣昏。
胡黎替副官解圍:「別急,我還沒交付貨款,咱們再回辦公室吧!上車」
那天基地裡,來往的貨卡、軍車絡繹不絕,紀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山腳下蓋了一個演習指揮部作為掩護,實際上是基地的專屬汲水站,各式器械一一進駐。
這群士兵全是紀驍的心腹,他們看著源源不絕的淨水,各個紅著眼眶厲聲嘶吼!彷彿在吶喊著,他們的苦難終於到了盡頭,一個嶄新的大好時代,即將來臨。
胡黎賣了一口井後,閒閒待家裡吹空調,窩老公懷中吃布丁、咬櫻桃,紀驍卻是忙得腳跟不沾地,建設抽水站、開挖儲水池、加蓋溫室、籌備販水站,收集材料製作告示牌,派人設立…等等。
東奔西跑的士兵們,忙活一整天後,能夠洗澡沖涼,換上乾淨衣服,睡在舒服被窩裡,不再一身反嘔汗酸,餐桌上時不時有新菜色出現,全是紀驍的功勞!紀驍聲望高漲到前所未有,基層人員萬眾一心,決意誓死追隨基地長。
紀驍坐在餐桌前,看著那一盤牛肉醬拌麵,除了感嘆金主妹妹好手藝,不忘碎念鐵公雞真他娘的小氣,老子談成這麼大單的生意,一舉解決基地缺水、缺糧的問題,竟然只多一盤拌麵…唉~吃吧!吃完以後,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呦~這牛肉醬愈吃愈來勁兒呢!得讓副官關注《狐狸鮮食坊》,多買幾瓶儲著當私產。
胡黎雙手環胸臉臭到不行,瞅著不遠處的軍方販水站:「白痴…」生意好到火爆呀!這長長的人龍,都排到街尾了。
晨浣打量著排隊行列:「怎麼了?」
胡黎語調輕蔑:「瞧瞧,某人開了販水站,一升水賣一個信用點」
「怎麼了嗎?」晨浣不解,一個信用點…挺平價的呀!
胡黎都快翻桌了:「豬腦,收價與賣價竟然相同!」抽水不要花工夫?運輸不用燃油?這是在賠錢呀!賣得愈多賠得愈多。
晨浣抽了抽嘴角,苦笑:「姐,還好啦~他有每人/天限購一升,不算太白痴」紀驍是在照顧基地裡的百姓,聽說西部基地去年旱季,渴死了不少人呢!
胡黎懶得理會:「算了算了!要說到他懂作生意,我嘴巴酸死」三小伙伴將豆豉辣醬、炸醬、辣油、牛肉醬,一一擺設在貨架上,才開門作生意,店裡擠滿識貨的饕客們,不少人買好幾瓶,藏著、掩著地跑回家。
一名三大五粗的漢子,走進店裡嚷嚷:「你們哪個是晨浣呀?」
「有什麼事嗎?」肖堯上前詢問。
「我操你媽的!敢欺負我妹」話還沒說完呢!他一記拳頭直接揮過來。
肖堯可不是省油的燈,輕鬆格擋:「你話講清楚!誰欺負你妹,你妹誰呀?」
糙漢子揪著肖堯的衣領,大聲罵道:「你別不承認!我妹都告訴我了!你這個臭流氓,手裡有吃了不起嗎?有吃的就能強迫良家婦女就範嗎?要不是我妹嚷著要自盡,你就得逞了!」
「哇…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好噁心的傢伙!」
「猥瑣!下流」
「又是一個渣男!」圍觀的群眾細聲討論著。
糙漢子還想罵些什麼,卻被人生生打斷:「我…」
坐在辦公桌後頭的胡黎,立刻出聲攔阻:「等等!」
胡黎先禮後兵:「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糙漢子梗著脖子應聲:「我傅勝!」
胡黎句句在理:「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家晨浣欺負你妹,可你上門來卻是喊著:哪個是晨浣?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矛盾嗎?」
傅勝扯著大嗓門:「是我妹告訴我的!我妹說,他說自己是晨浣!」
胡黎一聲冷笑:「好笑!你妹說你就信?人家說你妹就信?我還說我是希拉蕊呢!你信不信?」
傅勝指著這幫子人:「哼!你們不用狡辯,今天這件事不給我一個公道!我告上審判庭」其餘吃瓜群眾連忙閃開,他們可不想被抓去審判庭。
胡黎頭也不回:「好,小堯!立刻通報基地軍方,咱們上審判庭說,清者自清」
胡黎冷冷巡視那一名糙漢子:「先別說我家晨浣絕不可能看上你妹,你連晨浣長什麼樣子,都說不清楚…你怎麼確定他就是加害者?擺明想汙衊他!」
胡黎措詞嚴厲:「依基地法,誣陷他人導致名譽與實際損害,當照價賠償其損失,他一天薪水是三萬晶核,你浪費他一天的時間,就得賠三萬晶核!我領著所有人陪他上審判庭,這一天得多少…你自己算吧!」
傅勝一聽慌了手腳,只得急中生智:「我妹…我妹說過他模樣很好的!是一個帥小子」
胡黎冷聲反問:「哦?怎麼個好法?單眼皮、雙眼皮?高鼻子、酒窩、梨渦?小虎牙、暴牙?臉上有沒有痣呢?」
傅勝顯然並未準備週全:「她說…她說…」
「混你媽的蛋!連加害者的模樣都不清楚,便來姐的店前含血噴人,你當姐吃素的是不?我敢開門作生意,沒怕過誰!」胡黎氣急用力一拍,那張木頭桌子,當場四分五裂。
在場所有看熱鬧的人嚇得噤了聲,哎呀~這胡老闆當真不能惹,實木辦公桌拍一下全裂了。
傅勝詞窮,只得模糊焦點:「你們、你們仗勢欺人!你們人多欺負人少」
胡黎起身踢開了碎木塊,向前一大步:「我便仗勢你又如何?你上門冤枉我的人之前,秤過自己斤兩了嗎?現在踢到鐵板了…還敢嫌太硬?哼!」
傅勝嚇得後退連連:「你們…你們這群可惡的傢伙!基地不會容下你們這票邪淫歹徒的,你們會被全趕出去!」
肖堯挑挑眉,這貨智硬呀!「這票邪淫歹徒?你現在的意思,是說我們全猥褻了你妹?」
吃瓜群眾再也受不了了。
「哈哈~這傢伙是哪來的,太他媽逗了!」
「想潑髒水到人身上,還七零八落的!」
「哦~好久沒見過這麼蠢的人了!哦~笑死我了」
幾名士兵接獲通知,趕緊過來:「誰說有案件的呀?」
胡黎指著那名智硬的糙漢子:「我!他汙衊我們全猥褻了他妹,兵哥哥們趕快逮住他,我們全體跟他上審判庭,爭個清白」
傅勝見情勢不妙,拔腿想跑:「我不討公道了…我不討了!」
「想走?」晨浣見他轉身想逃,馬上發動異能催生藤鞭,接著一把捆住糙漢子,讓他正面著地,門牙差點喀沒了。
「哇~好利害的木系」這麼遠的距離一下就套中了!更別說藤鞭是瞬間長成的。
傅勝倒在地上滾來滾去:「你放開我!你趕快放開我!我不討公道了!不討了」
晨浣緩緩走近那條人蟲:「告訴你,我才是晨浣」
晨浣冷然蔑視:「你覺得如果我真幹了你說的事兒,單憑你妹…反抗得了嗎?」
傅勝不曉得該怎麼圓謊了:「我…」
晨浣挺直背脊,大方宣告:「我可是有對象的人,你這般栽贓誣陷,讓我與老攻感情失合,你打算怎麼賠償?」平日裡受都受了,懲罰時攻也攻了…再不承認也太矯情。
傅勝嚇得臉都快歪了:「你…你有老攻?」這個部份他沒聽說呀!
赫林一聽晨浣當眾承認自己,連忙挺身相護:「他老攻是我!你他媽罩子不放亮點兒,小爺的人你也敢含屎亂噴?活膩了!」晨浣的這一句”我與老攻”,讓赫林感到內心無限強大,哪怕為了晨浣擋死,眉頭都不皺一下。
氣沖牛斗的赫林,拎起那條人蟲:「姐!基地法有沒有說,揍人是什麼罪?」
胡黎早將基地法背得滾瓜爛熟,生怕一個不小心落坑:「只要不死,打斷手手腳腳,大不了賠償晶核,初犯還能緩刑」
赫林惡狠狠地掌摑傅勝:「老子搧爛你這張嘴,看你怎麼含屎亂噴!」
吃瓜群眾看足了熱鬧,不忘落井下石。
「人家喜歡男的,怎會猥瑣一個妹子…這貨是不是腦袋壞了?」
「指不定是看鮮食坊生意好,想來揩油呢!」
「大概是一個不學好的混球,想來騙吃騙喝」
傅勝一連挨了赫林幾巴掌,整個人頭暈目眩,腦子都快噴出來:「別打了別打了!我承認了!是…是游艷指使我,她讓我來《狐狸鮮食坊》搗亂,說會給我五百晶核,她想報復你們」
「游艷?哼!」赫林拎著糙漢子,想起那個醜女,氣得想剁了她雙腳。
胡黎蹙眉思索,不一會兒心情沉澱下來,淡定說道:「別以為推個替死鬼出來,我會輕易了結這事兒,上次敢招惹我的,墳草長得比膝蓋還高了…」
胡黎攢緊了拳頭,眼眸半瞇:「敢讓人辱罵我家小美男一句,我會讓你千百倍的償還」
胡黎交待自家小伙伴:「阿赫!關店,姐心情不爽,生意不做了!」
赫林拎著那半死不活的蠢貨:「這人怎辦?」
胡黎打量糙漢子幾眼:「交給軍方吧!他剛才不是自白了?」死不了的,不過是小炮灰。
赫林將人扔給士兵們:「那交給你們了,辛苦了!」
傅勝嘴裡鮮血直冒:「你們快抓我回去吧!我嘴巴好疼…我掉了兩三顆牙呢!」
赫林掄起拳頭嚇唬他:「兩三顆算便宜你了,當心小爺揍死你!」
士兵們通情達理,安撫道:「好了!搧幾巴掌出氣就好,再打我們很難處理」
赫林不再衝動,連忙應好:「是是是!有勞了有勞了」
士兵拎著那條人蟲,片刻不耽誤:「我們先走了」
一群人迅速關了店,吃瓜群眾哀號遍野,早知道盡快結帳了!現在這麼拖下去,不曉得何時才會開門營業,真心想揍死那個來找碴兒的糙漢子。
晨浣坐在後座,對著胡黎建言:「姐,這事不太對勁兒」
胡黎坐在副手座:「恩…」嚴肅握著方向盤,四人不約而同,思索著其中蹊蹺。
赫林天然呆:「什麼不對勁兒?哪裡?他不是承認了嗎?」
肖堯提出看法:「赫林哥你想,游艷怎麼會知道,晨浣哥長得好看,是帥小子?」他也覺得這事哪裡不太對勁,不過依那女人的智商,確是只能想出這般腦殘計畫。
赫林如夢初醒:「對啊~」
胡黎抿了抿嘴:「我看得想想,誰見過晨浣的樣子,還想找我們麻煩的」姐都這般低調了,還是能招惹來是非!看來是有人嫌自己過得太爽。
赫林馬上想到:「宛清!是宛清那王八羔子,小爺現在去將他剁成肉醬」
胡黎按下衝動不已的赫林:「別去了…他頂多是關系者,不是背後主使」
赫林不是很有把握,畢竟游艷、宛清兩人並不相識:「那是誰呀?」
胡黎輕聲嘆息:「我看…得叫醒SUGAR了」
赫林跟不上他姐的思考速度呀!「咦?好好的…怎麼扯到那蛇身上」
「因為牠的異能」胡黎收養SUGAR的時候,牠便承認自己有秘密技藝。
「唉~真是的,下次讓牠冬眠,不曉得要等多久…本想高等點兒才喚醒的」SUGAR讓胡黎收在空間裡,拿了一只大澡盆,浸泡靈露靜心冬眠,體型沒長大多少,異能等級卻是蹭蹭蹭的漲呀!前幾天剛剛五級。
三小伙伴一臉懵逼:「SUGAR有異能嗎?牠異能是什麼?」
赫林又不認識那蛇:「不曉得呀!姐老是神神秘秘的,辣麼多商業機密」
一身疲憊的齊爾摘下眼鏡,他姨母為了游艷的事,哭了好久!花費他不少心思安撫,齊爾停住腳步,輕捏了捏鼻樑,然後探手扭開門把,先是點亮房內的燈,接著重新戴上眼鏡。
齊爾房裡有個男人,一瞧…居然是宛清!正坐在他床上,一臉哀戚。
「你怎麼了…這麼傷心?誰欺負你了?」宛清與齊爾多年相識,他曾交待所有手下,如果宛清有事相找,一律放行!所以看見宛清出現在他私人空間,一點也不意外。
宛清紅著眼眶,十分沮喪:「學長,我都知道了…」
齊爾輕輕坐在宛清身側:「你知道了什麼?」
宛清譴責的目光,鎖在齊爾身上:「學長,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曉不曉得我會很難過?」
齊爾皺著眉頭:「你別聽其它人亂說,我什麼事也沒做」
宛清痛心疾首:「你知道嗎?你這樣子,不但你表妹有事,連那個被使喚的人,也會被判刑!」士兵取完供詞後,便來拘捕游艷了,現下她人還關在監禁室裡,配合調查。
齊爾嘆了口氣,一臉莫可奈何:「你沒頭沒尾的,我真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宛清飽受打擊,怒聲控訴:「大家都知道…知道你為了我誘使游艷,讓她報復狐狸小隊!」
齊爾立刻辯駁:「我表妹那是一時衝動!她因為胡黎被我踢出商會,心中積怨已久,才會想出那種方式,想要報復!你放心…我明天去保釋她,這次…我會讓姨母好好管教她」
宛清一一揭密:「如果你不在她面前,刻意提及商會大受影響,讓你姨母動怒教訓,再將好賭愚蠢的傅勝,放在她身邊當保鑣,這事兒不可能會發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暗中推動!你好深沉的心機」
宛清瞅著齊爾,神情哀戚:「學長,你對我…也是處心積慮的嗎?」
齊爾臉色鐵青,連忙為自己辯解:「宛清,你別聽別人胡說!我們大學便認識到現在,我的為人…你還不能明白嗎?」
宛清捂著臉,神情懊悔難當:「學長…你這麼做,我沒法面對狐狸小隊的人,我們本來是多好的朋友,你知道嗎?」
「這是誤會一樁,我明天馬上去找他們道歉,我保證你不會受到牽連,好嗎?」都怪他低估了游艷的記性,齊爾沒料到,她會利用自己說過的細節,這才顯露出不妥之處。
宛清舉起一把尖刀,緊緊握在手中,整個人微微顫抖:「學長,來不及了…都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全是因為我…游艷、你姨母、狐狸小隊,還有那個男的…都恨死我了」
齊爾登時刷白臉色,心跳都漏了一拍:「宛清…你把刀放下!別這麼衝動」
宛清雙眼泛淚,字字淒厲:「學長,你傷害別人之前,有沒有想過…如果別人這般傷害你在乎的人,你什麼感受?有嗎?」
齊爾見宛清意圖自殘,整個人慌了:「這是學長的錯,我不該暗中搧動游艷,全因為我的私心…你乖乖的把刀放下,這是學長的錯,與你無關!快放下刀,我求你了…」
宛清刀尖抵著下巴,眼淚失控狂流:「所有人都在說,我這一輩子…完了!」
齊爾見宛清一使勁,整把刀刺向下顎,貫穿了他整張臉,鮮紅血液當場噴濺:「宛清!不要~」他一聲淒厲慘叫,登時肝膽俱裂。
齊爾撲上前去,想按住宛清的傷口止血,卻發現手裡空無一物:「這…這?」他打量著雙掌,血…沒有!宛清怎麼消失了?這一切究竟是……他陷入茫然,久久無法自己。
「齊爾,我說過了…別以為推個替死鬼出來,這事便能善了」胡黎安坐於椅上,大腿窩著一條珀金色蟒蛇,紅色眼珠似寶石,吐著靈活舌信。
齊爾一見兩名蒙面客,便知情這是胡黎,她是一名馴獸師,八成是她使喚那蛇動的手腳:「妳怎麼辦到的?妳怎麼進來的?守衛怎麼沒發現你們?」齊爾是這棟大樓的持有者,樓裡全是商會成員。
「你沒資格問我話」胡黎雙腿交疊,SUGAR窩在她懷裡撒嬌。
齊爾立刻鎮定下來:「妳想怎樣?」他的死穴是宛清,只要宛清無事,他什麼都不怕。
胡黎亮了亮手中的錄音筆:「你覺得宛清如果聽到這段自白,你會如何?」
「想搶?作夢」胡黎將錄音筆交給身後的男人,嚴肅立刻收進空間裡。
胡黎見齊爾冷然瞅著嚴肅,馬上看穿他的盤算:「別怪我沒警告你,我老公脾氣火爆,你想對付他的話,他呀~會直接滅了你」
齊爾冷笑:「憑什麼?你們不過有些吃食,我可是第七商會的會長,我代表著整個商會勢力!更別提我在基地的穩固人脈」同樣身為空間異能者,齊爾明白…只要人死了,錄音筆會永遠消失。
胡黎勾起唇角,邪佞一笑:「哦?那不就好棒棒?不如咱們來試試」人脈?這玩意兒建立在利用價值上!第七商會若是垮台,齊爾本身有何稀罕?真是愚蠢至極。
她悠哉地舉起了小手,嚴肅立刻從空間裡,拿出一具衛星電話,胡黎按了一串數字:「喂!Maxine?」她確認信號穩定後,開啟了擴音功能。
「基友~呦!天要下紅雨了這是,妳主動給我打電話呢!我想死妳了~我跟你說哦!我兩小胖子會翻身了耶!哎呀~強得嫑嫑的」遠在中部基地的Maxine喜不自勝,說話跟連珠炮似的。
胡黎勝卷在握:「Maxine,跟妳談筆生意,有興趣嗎?」
Maxine聽見晶核滾進來的聲音:「有呦!妳說,我最愛跟妳談生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