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爾公園就是台北市郊山坡處新開發的豪華農舍新天地,大富豪奎爾阿伯想當然耳地大力邀請建築界的熱門才子高第來規劃,覬覦的無非是希望落成之後,可以高第大名來吸引更多投資客或大企業家入住,試圖打造一個專屬好野人的花園城市。
本次旅行雖是有意識地將巴塞隆納作為結尾,但這個城市大洞的藝術深度和歷史廣度,簡直和愛麗絲跳進仙境一般,無處不驚奇,特別是面對高第的作品。
我們稍稍遠離了巴塞隆納市中心,搭上前往郊區的奎爾公園專車,原以為鼎鼎大名的奎爾火蜥蜴應會堂堂地矗立在公園大門等著來自世界的遊客。但下車後卻發現許多鋼筋和工程鷹架,諾大的公園地圖也令人失去耐性。
簡單來說,奎爾公園就是台北市郊山坡處新開發的豪華農舍新天地,大富豪奎爾阿伯想當然耳地大力邀請建築界的熱門才子高第來規劃,覬覦的無非是希望落成之後,可以高第大名來吸引更多投資客或大企業家入住,試圖打造一個專屬好野人的花園城市。
可惜這個建案意外大滑一跤;17公頃大的社區只住了一開始的起念者奎爾阿伯、好友特里亞斯律師一家和高第一家。想想看,連建築師本人都得投資上一戶,簡直是豪宅大虧損之經典案例。
不過,高第大師一向對商業操作的成果不是很在意,所以整個社區還是讓他恣意地大肆揮灑向大自然取材的創意。無論是長廊、公園座椅、圍牆或是大門雕塑,所有的物件現在於各種場所中皆被世人「致上無限崇高的敬意」,重複再重複、貼上再貼上。
例如我家的河的對岸鄉鎮,一處小小的兒童簡易遊憩設施明顯就是「微致敬」奎爾公園來著的。
再將鏡頭拉回當時吧!
明明前方沒有一直在看懷錶趕路的白兔干擾,但我們還是在奎爾公園裡迷路;繞過一些蜿蜒的小徑和讓視野充滿異物感的鷹架,終於見到了實際上真正位於正門的五彩火蜥蜴。
只是我嚴重地懷疑,在看到火蜥蜴前,一定是掉進被抽離時空的蜥蜴洞中,被忌妒高第之才的宇宙謎音洗腦,和愛麗絲一樣吃下了色素超越繽紛比喻的蛋糕。
攝取大量糖分的腦下垂體瞬間促進潛意識的生長激素,想像力越變越大,大到和身體頂到天花板、得要蜷曲成蟲蛹般的愛麗絲一樣,(我還被迫收受一整副胃食道逆流),不然怎麼火蜥蜴在我眼裡竟會只是和我家黑狗差不多大而已?!
曾經,我以為牠是一隻名為奎爾的驕傲變色龍;所謂的驕傲,是小時候覺得牠看似充滿童趣卻睥睨人群的姿態,是桀敖不馴的。現在,反覺得牠的笑容既溫和又惹人憐愛。看來是年紀柔化了對牠的印象。
只不過,無論是童話裡被愛麗絲踢飛的蜥蜴比爾,還是奎爾公園裡擁有七彩馬賽克的火蜥蜴,想必都是壓力山大。
無論是被狠狠地踢出煙囪所受到的心理創傷,或是為高第藝術服務百年的筋骨痠痛,牠們的腦神經衰弱或睡眠障礙應該不亞於現代人類。
2020年初,奎爾公園正值作品磁磚補強及迴廊修繕工事,我們迫於走馬看花的行程成了對奎爾公園的褻瀆;但另一方面也是讓所有作品有個維修的半休憩時光,火蜥蜴的精神和肢體想必都得到解放了吧(更何況後來還有因疫情所致的長假)。
話說回來,該不會就是那麼一場奎爾公園迷路記,讓我帶回了蜥蜴們的舊疾?
這也難怪,這陣子老是得在到夢境裡,四處奔尋愛麗絲的蹤影,求的無非是她的佛山無影腳。或許那麼一踢,我才能獲得解方。
像是遠古時期、考古中的長廊,也是奇幻電影中的魔窟。
眼前的磁磚不是現代技術所能重製的,聽說目前已存放快百年的庫存,修補完就再也沒料可補了。
迷失在一連串的馬賽克作品中,終於快接近奎爾公園的吉祥物了。
大家排隊等待依序而入的小屋是門房之家,現在一樓紀念品店,二樓有一些小小的展示歷史。
隔壁的另外一棟糖果屋有尖塔,可能是世界上最藝術的社區管理辦公室。
持續在無法出國的2021,那就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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