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02月12日,為了拍攝友人的短篇電影,攝於托斯卡尼(Toscana)大區的奧爾貝泰洛城(Orbetello)。
光陰似箭。
義大利羅馬一年的修習,不是台灣戰戰兢兢修滿學分、算計平均,不是假日的咖啡廳下午直至晚上的論文書寫,而是那如火的艷陽曬得你一身黝黑,醇香的一小杯咖啡惹得你大口品酌;無需計較紫外線的指數如何懾人,放膽享受自然,讓夏日晚上九時的夕陽伴你微醺。
義國的步調緩慢舒適,尤其位於核心中央的首都羅馬,對我而言則是歐洲最不像首都的首都。常說靴子國人們最不缺的是時間,這一年來的學習,除了語言上的精進,順利考取C1執照,與當地人學習文學、電影與法文,享受人生雖看似老套無味卻是真實,是La dolce vita的真實反映;除無虞的人生顯現,男性主體對女性的慾望凝視亦是真實,這是靴子半島對義國的物理性影響,偌長的身軀伴隨與大陸的距離,文化的特色亦與主流西北歐的差異:傳統、歧視與男性沙文。常說義大利男性個個是「媽寶」,我則崇拜義大利女性終其一生照顧男性。
也從半島中央的首都城市為基準,向北獨自旅遊到了托斯卡尼艷陽高照的翡冷翠,唯一不靠海、堪稱義國南投「綠色心臟」的翁布利亞,乏味商業首都米蘭,威尼斯大區茱麗葉故鄉維若納,海風香甜五漁村;或者向南體驗獨數一格的那不勒斯,豔陽高照、希式風味卡布里,靴子國鞋尖卡拉布里雅,尖上足球西西里,還有最不顯眼的世外桃源薩丁尼亞。本身的半島讓身為島國青年的我早已著迷不已,西西里與薩島熱情更是讓我迷眩。語言文化的學習不單是紙上乏味的背誦與填壓,是親身走過踏過,路途中結識的情誼與電光石火的浪漫。
一年的光陰在義國緩慢步調下飛逝,它的慢卻是熬出風味,那沉底的蘊,安靜地在腦海深處,在心底躺著。遙遠東方的海島亦是炎熱卻急鬧喧囂,兩邊的世界互不干擾,歐亞大陸的各兩端,靜靜淌在心懷。喧鬧卻是二十來年,徐緩只得流去一年。靜待這長年的喧囂能綻放,帶我再次回到那片光陰如梭,將他過成永恆。
敬,歲月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