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貓夢》2

更新於 2021/03/13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來源:「貓的報恩」
牠不時回頭看看我有沒有跟上,看著牠的背影,我想起十年前的那天,路過寬大的十字路口時,幼貓小虎在馬路上瘋狂亂闖的畫面。就是在那樣的時刻,非常巧合,牠朝著正騎著機車要去上班的我奔來。救了牠之後,一邊養牠一邊幫牠找飼主,養著找著十年就過去了。
曾經,有人說我個性像貓。當時我不置可否。然而這句話卻像惱人的雜訊,時不時閃過我的腦海。貓的個性到底是怎樣的?為什麼我像?疑惑常在我心,我已記不清說出這樣評語的那個人的臉了,只隱約記得我曾像得了熱病似的與他纏綿,完事後,又隨意地推開一切。也許我的個性比貓還過於冷漠,也說不定。
小虎帶領著我漫步於森林,森林充滿著祥和及寧靜,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著懸浮微塵,彷彿樹叢裡隨時會跳出精靈。
這樣動物報恩的情節,使我想起日本童話「浦島太郎」的故事,浦島太郎救了海龜後,被海龜招待去海龍宮裡玩,而我救了貓,貓說要帶我去貓的國度玩。但這樣的聯想,讓我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會不會就此回不去了?回去後會變成老人嗎?我記得浦島太郎是打開了那絕對不能打開的木箱才會變老人的。我開始滿腦子胡思亂想,搞得有點想打退堂鼓。然而,漫步在原始森林裡,此刻的我,卻有著前所未有的放鬆。
回想這幾年的辦公室生涯,持續活在高壓、高競爭、講求業績的環境,就立刻放棄回去的念頭。也許公司的同事,正為了我的無故缺席,而痛罵我呢!我想像著同事們尖酸刻薄罵我的嘴臉。
離開森林,再抬頭望向前方時,我們來到了美麗猶如童話場景般的世界。有舒服柔軟的草坪、一座座可愛像縮小城堡或房屋的貓跳台,還有各式軟墊以及滿山滿谷的貓咪。
「哇!」我不禁讚嘆,興奮地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拜見貓國王及皇后嗎?」我想像牠是穿靴子的貓。
「沒有這種東西,咱們是無政府狀態,我累了,喵嗚……」小虎打了一個哈欠,選了一處有軟墊的小窩跳上去,舒服地瞇眼打盹。
「那我呢?欸!小虎是你說要帶我來這裡玩玩的。」我搖一搖牠,牠卻不理我。我只好到處走走看看,十分好奇,這個世界是怎麼運轉的。
走沒多久,一隻橘貓叼著刷毛梳擋住我的去路,擺明要我幫牠刷毛。我蹲下,拿了梳子,仔細地刷著肥橘貓,沒幾秒的功夫,許多貓開始注意我這兒,紛紛走來包圍我們,有隻藍貓還伸出毛毛手輕抓我,要我幫牠刷毛。無數雙貓眼觀察著我,使我倍感壓力。
「他就是新來的人類。」、「喵喵喵,喵嗚。」、「太好了,真想刷背呀。」、「貓沙也需要清。」「喵!喵嗚。」。
聽見貓群一隻隻討論著我,我的心也毛起來,停止動作便想起身離開,貓群卻圍上來,用尖利的爪子挽留我,我欲哭無淚地被迫當起貓奴來。奇怪的是,若只養一兩隻貓便會覺得喵好萌,怎樣都覺得心要融化了,但是面對一大群,幾百隻貓時,只會患上密集恐懼症。
在貓的國度裡,沒有煩惱二字,上天也許太眷顧牠們了,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憑空而得,只要牠們喵個幾聲。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卻是異常的煩躁,只因為無所事事。在這兒待上半天,便開始想念起我的手機與電腦。好想追劇啊!好想看看最新更新的YouTube,更想刷刷FB動態。
我忍著這些癮頭兒,遊蕩在貓的國度,期待著冒險或不平凡,但是都一一落空,貓兒們最大的幸福是安穩與平靜,一丁點變動都能使牠們心驚膽跳。
在度過無數日的吃喝拉撒睡以及貓奴的無趣生活之後,我決定連夜逃走,不!是趁著大白天牠們吃完早餐理完毛後,所有的貓都昏昏欲睡時快步離去。離開貓村時,貓也懶得理我。我獨自走在森林小徑,試著找尋當初來時的路。
「你要去哪?」
我嚇得尖叫一聲,回頭看是小虎,「你怎麼會在這兒?」我語氣慌張,拔腿就跑。
「別走啊……」小虎追上來。
「走開!我要回去。」明明帶我來這兒之後就不見蹤影,現在竟然還跟過來。我加快速度,向前奔跑。
「喵……」牠緊追著我。
越向森林深處去,高聳入雲的樹木便將陽光遮去了一大半,前方的道路也變得黑暗。我摸黑,憑藉著感覺發現風的通道,強勁的冷風中還帶有熟悉的味道,我不顧一切破風而行,將身體輕盈的小虎落在後頭。
「別去……」小虎的吶喊被風吹破,消逝在空氣中。
---未完待續---

喜歡我的小說歡迎按個愛心、追蹤與讚賞,您的鼓勵是我持續創作的泉源喔!

也歡迎點閱我的其他小說: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avatar-img
49會員
123內容數
這裡有幾部個人原創小說,歡迎大伙一起來讀~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麗談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的貓說人話了。  原本只會一直喵喵叫的虎斑貓,在我起床去客廳喝水時,緩慢地走來說:「我餓了。」。  獨自一人與牠居住在小套房的我,睡眼惺忪地東張西望,滿腦子問號。  剛剛是我聽錯了嗎?我挖挖耳朵。  「我餓了,人類。」小虎又說話了,牠的口上下開闔。我瞪著牠,向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
日子來到了春夏交替之際,連日的大雨,讓木屋內瀰漫潮濕的霉味。清晨,雨終於停了,艾咪吵著要去森林裡採蘑菇。  馬克帶了釣魚竿及水桶,而我與艾咪提了籃子,我們三人開心地唱著歌,沿著森林小徑尋找蘑菇的蹤跡,一直走到了溪流邊,馬克與我們分開,逕自找了個好地點,開始釣魚。艾咪則拉著我的手,要帶我去她的遍地菇
我是想死的。想就此沉溺於冰冷的湖中,永遠別醒來。可是,我為何沒有繼續下沉?  湖水撐住我,讓我浮出水面,我昏迷著以仰式的姿態漂浮,不知過了多久,我漂到岸邊,卡在泥濘裡。  當我睜開雙眼,看見有個小女孩正好奇地看著我時,我驚訝地跳起來,抱住她哭喊:「星兒!」 小女孩被我突來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尖叫大
溪流邊有個隱密的山洞,山洞裡乾燥通風,非常舒適,是我學生時期與朋友一起登山時意外發現的。  懷孕期間,我又秘密地來這兒整理山洞,存了許多食物及日用品,也在另外的地點挖了兩坑僅供一人躲藏的簡陋半穴居,作為狡兔三窟的隱藏地點。  我計畫穿過森林,跨越國家的邊境,到鄰國去生活。鄰國雖然經濟落後,政局不穩
「親愛的,我懷孕了。」  「真的!太好了!」泰修緊緊地抱住我問:「多大了?」。  「一個多月,下禮拜約好照超音波。  泰修開心到喜上眉梢,「到時候,我跟妳一起去。」。  在醫院產科,用超音波照到胚胎的時候,整個診間充滿了歡樂的氣氛,產科醫生麗莎恭喜我們。  「那麼我將胚胎及你們的資料傳給人資部囉。
一艘漁船在菲律賓外海,日夜不停地打撈著,金髮阿祥像個被剝削過度的漁民,又瘦又黑,他不敢懈怠,如果沒有打撈到女孩的屍骨,也許他這輩子都回不了台灣了。  阿祥望著無邊無際地大海,他仍記得被吊在架上當沙包打的痛感,還有園藝剪貼著他下體的冰冷,之後,他被鎖在地下室,一開始還有提供飯跟外傷藥,突然有一天,飯沒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的貓說人話了。  原本只會一直喵喵叫的虎斑貓,在我起床去客廳喝水時,緩慢地走來說:「我餓了。」。  獨自一人與牠居住在小套房的我,睡眼惺忪地東張西望,滿腦子問號。  剛剛是我聽錯了嗎?我挖挖耳朵。  「我餓了,人類。」小虎又說話了,牠的口上下開闔。我瞪著牠,向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
日子來到了春夏交替之際,連日的大雨,讓木屋內瀰漫潮濕的霉味。清晨,雨終於停了,艾咪吵著要去森林裡採蘑菇。  馬克帶了釣魚竿及水桶,而我與艾咪提了籃子,我們三人開心地唱著歌,沿著森林小徑尋找蘑菇的蹤跡,一直走到了溪流邊,馬克與我們分開,逕自找了個好地點,開始釣魚。艾咪則拉著我的手,要帶我去她的遍地菇
我是想死的。想就此沉溺於冰冷的湖中,永遠別醒來。可是,我為何沒有繼續下沉?  湖水撐住我,讓我浮出水面,我昏迷著以仰式的姿態漂浮,不知過了多久,我漂到岸邊,卡在泥濘裡。  當我睜開雙眼,看見有個小女孩正好奇地看著我時,我驚訝地跳起來,抱住她哭喊:「星兒!」 小女孩被我突來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尖叫大
溪流邊有個隱密的山洞,山洞裡乾燥通風,非常舒適,是我學生時期與朋友一起登山時意外發現的。  懷孕期間,我又秘密地來這兒整理山洞,存了許多食物及日用品,也在另外的地點挖了兩坑僅供一人躲藏的簡陋半穴居,作為狡兔三窟的隱藏地點。  我計畫穿過森林,跨越國家的邊境,到鄰國去生活。鄰國雖然經濟落後,政局不穩
「親愛的,我懷孕了。」  「真的!太好了!」泰修緊緊地抱住我問:「多大了?」。  「一個多月,下禮拜約好照超音波。  泰修開心到喜上眉梢,「到時候,我跟妳一起去。」。  在醫院產科,用超音波照到胚胎的時候,整個診間充滿了歡樂的氣氛,產科醫生麗莎恭喜我們。  「那麼我將胚胎及你們的資料傳給人資部囉。
一艘漁船在菲律賓外海,日夜不停地打撈著,金髮阿祥像個被剝削過度的漁民,又瘦又黑,他不敢懈怠,如果沒有打撈到女孩的屍骨,也許他這輩子都回不了台灣了。  阿祥望著無邊無際地大海,他仍記得被吊在架上當沙包打的痛感,還有園藝剪貼著他下體的冰冷,之後,他被鎖在地下室,一開始還有提供飯跟外傷藥,突然有一天,飯沒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杏從夢中驚醒,雙眼瞪著天花板,將夢中的分手場景,與昨天的會面,重疊在了ㄧ起。 夢裏杏回到與聖分手的那天,她的淚不停滑落,他卻只背對著她默默地整理行李。 「我喜歡上了別人,我們分手吧!」 前兩天還開心的約會慶生,兩天後卻斷崖式地提分手。 那天起,杏就沒了聖的消息,整整5年。 這是杏剛分手時經
Thumbnail
夜間,來自天上的春分之水與人類屋舍起了爭執,雨水從簷片反彈掉落水泥地,模仿起打擊樂團。涼妹是為此醒轉的眾人之一,但昏脹的腦袋不允許她睜開眼,迷濛中她以為清晨到來,同時疑惑:什麼時候咖啡滴下來的聲音變得這麼大聲?難道早上一向只喝豆漿和米漿的兒孫也都改喝咖啡,家裡多了幾個咖啡壼?……
Thumbnail
在雪中的告白,承載著思鄉之情及戰爭帶來的無奈。 宮本醫師在戰場上與良子的交集充滿著悲傷與愛情的交錯。他的未婚妻良子在不同地方等著他的歸來,但戰爭的陰影讓他們無法團聚。戰爭中的荒謬與悲劇,讓人倍感唏噓。
Thumbnail
鐵皮屋、工地、檳榔樹、果園,遠遠的,大甲溪河床,陽光照得脫水的石頭白得發亮。阿仁心想,阿公那時會看到果園嗎?聽說以前河道更寬廣,河濱地水一淹什麼都沒了吧,可能只是一大片草、草、草。熱風壓迫著阿仁的臉皮,臉頰就要失去知覺,有蟲撞上來彈開還是癢,不曉得是什麼蟲救了臉的知覺……
Thumbnail
客廳沒有人,但有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跟黑暗交纏著,開窗也散不去。在玄關換鞋時,我盡可能放輕動作,母親可能還醒著,但我希望這個預感是錯的。穿襪子的腳掌滑進拖鞋,不會有人聽到布面短暫的摩擦聲。腰腹拉抬腿部肌肉,緩緩踏地,身體很難抓到平衡,險些重心不穩扭了腳踝,大概是這幾天太累,或太冷了。
讲述的是在事业上雷厉风行,在生活上却一团糟的法务总监——陆雪与看似温柔和蔼实则与任何人都不亲近的,医术高名的医生主任——贺锦然之间的故事。
Thumbnail
阿妙說自己每過一個階段就跑走一次,有人像候鳥飛得遠,偶爾停留;但大部分的人都像麻雀,飛行時間有限制,走走停停,卻飛不出這個小島。怪的是小島雖小,卻從未再見過。
Thumbnail
在明媚的面容下,必定藏著一顆陰暗的心,就像在猛烈的陽光下,被遮擋的陰影必定特別的厚黑。 反觀我總是離群獨處,坐在課室的角落,在我的頭上幾寸,總頂著一團烏雲,像快要下雨,同學們都有意無意的迴避著我。 放學了,三兩成群的學生撐著雨傘離開,有的父母來接,有的由亮麗的私家車載走。 「什麼事?」我抬頭。
Thumbnail
天氣變冷,兩個人擠同一張床時,她會在我耳邊唱著歌。有時候一起唱,有時只是把耳朵湊近一些,感受她呼出的熱氣。走音時,她會故意睜大眼睛,兩人對望一會兒,然後相視而笑。
Thumbnail
每當從床上醒來,身體總感覺疲憊。不僅是身體的細胞需要被喚醒,更是修補著夢裡所消耗的腦力。浮游在潛意識中,不小心下沉太深,被他人破碎的思緒包圍。睡眠並未真正讓心裡放鬆,反倒是逼著自己面對。平日刻意忽略掉的情緒。曾試圖從混亂的夢中尋找答案,卻只是比自慰更加空虛罷了。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杏從夢中驚醒,雙眼瞪著天花板,將夢中的分手場景,與昨天的會面,重疊在了ㄧ起。 夢裏杏回到與聖分手的那天,她的淚不停滑落,他卻只背對著她默默地整理行李。 「我喜歡上了別人,我們分手吧!」 前兩天還開心的約會慶生,兩天後卻斷崖式地提分手。 那天起,杏就沒了聖的消息,整整5年。 這是杏剛分手時經
Thumbnail
夜間,來自天上的春分之水與人類屋舍起了爭執,雨水從簷片反彈掉落水泥地,模仿起打擊樂團。涼妹是為此醒轉的眾人之一,但昏脹的腦袋不允許她睜開眼,迷濛中她以為清晨到來,同時疑惑:什麼時候咖啡滴下來的聲音變得這麼大聲?難道早上一向只喝豆漿和米漿的兒孫也都改喝咖啡,家裡多了幾個咖啡壼?……
Thumbnail
在雪中的告白,承載著思鄉之情及戰爭帶來的無奈。 宮本醫師在戰場上與良子的交集充滿著悲傷與愛情的交錯。他的未婚妻良子在不同地方等著他的歸來,但戰爭的陰影讓他們無法團聚。戰爭中的荒謬與悲劇,讓人倍感唏噓。
Thumbnail
鐵皮屋、工地、檳榔樹、果園,遠遠的,大甲溪河床,陽光照得脫水的石頭白得發亮。阿仁心想,阿公那時會看到果園嗎?聽說以前河道更寬廣,河濱地水一淹什麼都沒了吧,可能只是一大片草、草、草。熱風壓迫著阿仁的臉皮,臉頰就要失去知覺,有蟲撞上來彈開還是癢,不曉得是什麼蟲救了臉的知覺……
Thumbnail
客廳沒有人,但有某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跟黑暗交纏著,開窗也散不去。在玄關換鞋時,我盡可能放輕動作,母親可能還醒著,但我希望這個預感是錯的。穿襪子的腳掌滑進拖鞋,不會有人聽到布面短暫的摩擦聲。腰腹拉抬腿部肌肉,緩緩踏地,身體很難抓到平衡,險些重心不穩扭了腳踝,大概是這幾天太累,或太冷了。
讲述的是在事业上雷厉风行,在生活上却一团糟的法务总监——陆雪与看似温柔和蔼实则与任何人都不亲近的,医术高名的医生主任——贺锦然之间的故事。
Thumbnail
阿妙說自己每過一個階段就跑走一次,有人像候鳥飛得遠,偶爾停留;但大部分的人都像麻雀,飛行時間有限制,走走停停,卻飛不出這個小島。怪的是小島雖小,卻從未再見過。
Thumbnail
在明媚的面容下,必定藏著一顆陰暗的心,就像在猛烈的陽光下,被遮擋的陰影必定特別的厚黑。 反觀我總是離群獨處,坐在課室的角落,在我的頭上幾寸,總頂著一團烏雲,像快要下雨,同學們都有意無意的迴避著我。 放學了,三兩成群的學生撐著雨傘離開,有的父母來接,有的由亮麗的私家車載走。 「什麼事?」我抬頭。
Thumbnail
天氣變冷,兩個人擠同一張床時,她會在我耳邊唱著歌。有時候一起唱,有時只是把耳朵湊近一些,感受她呼出的熱氣。走音時,她會故意睜大眼睛,兩人對望一會兒,然後相視而笑。
Thumbnail
每當從床上醒來,身體總感覺疲憊。不僅是身體的細胞需要被喚醒,更是修補著夢裡所消耗的腦力。浮游在潛意識中,不小心下沉太深,被他人破碎的思緒包圍。睡眠並未真正讓心裡放鬆,反倒是逼著自己面對。平日刻意忽略掉的情緒。曾試圖從混亂的夢中尋找答案,卻只是比自慰更加空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