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拉住胡黎,胡黎斷然拒絕:「別想…這裡髒死了」她有潔癖呀!沒瞧她連床都沒敢坐嘛!
「太整齊了…」被子沒有拉開,房間內幾乎原封不動,哪裡像有人”激戰”過的情形。
「啊…也是!」她老公果然非常專業呀!連這種細節都注意到了。
胡黎使著精神力,把努力叫床的女郎,剝除內褲、胸罩,然後弄花她的妝,脫掉一只高跟鞋,連她裙子都扯壞了一點兒,接著把床舖弄亂,椅子、桌子推動,接著打開浴室的燈,撒了一點水在地面、牆上。
「這樣你覺得如何?」
嚴肅仔細巡視:「少了一樣,用過的套子」
「我哪有這種東西」自從她裝了IUS,小倆口都裸裸的來,過癮極了。
嚴肅無奈:「也是…」哪怕真有,他也不願意貢獻出來,他的精華當然只給親愛的老婆呢~
「要退房之前,再從隔壁偷幾個過來」左鄰右舍都在打炮,胡黎就不信偷不到。
嚴肅點頭:「恩…」
五人分頭活忙了好一會兒,嚴肅、胡黎先去踩點,隨著白少平出沒某些場合,三小夥伴則是混跡在人群裡,試圖打聽一些小道消息。
「回來了?」一行人在旅館背後的小巷裡集合。
肖堯語帶嫌棄:「樓上吵死了,我們爬進去又出來」
胡黎使著精神力上樓一瞧,女郎還在乖乖叫床,不過有氣無力,有一聲沒一聲的亂哼哼。
「走!將軍舊邸很安全,咱們去蹲一晚」
凌晨一點多,五條神秘的俐落暗影,悄悄摸進將軍舊邸,昔日豪宅已經荒廢多時,人去樓空。
「說說你們聽來的消息」
「姐,我們打聽到了!姜之宣對外說自己是乾女兒,可是宣將軍那些老部下,早曉得她是親生的!」姜之宣名義上的父親,不過是旁系子孫,手中並無實權,而且末世前一年,他酒駕自撞身亡,連撫恤金都沒有。
姜之宣只是一個普通人,單獨面對殘酷末世,為了得到額外關切與特權,也為了有一個棲身之所,利用了她與宣將軍的關系,直到去年風光大嫁之前,她都住在將軍舊邸。
「正經繼承人呢?」宣家的一切,哪能輪得到姜之宣作主?應該是身為獨生子的宣守。
「一開始趕不回來,後來索性不回來了!」宣守末世前駐紮在東北,相當於現在的北部基地。
五人窩在二樓書房裡,這裡隔音效果最佳,伸手不見五指,連盞燈都不用點,反正他們看得見:「怎麼說?」
「姜之宣搞的,那女人可會操縱輿論了,不曉得她怎麼做到,把宣守名字弄到發臭!」身為乾女兒的她,全程參與了宣信的追思會、喪禮,身為唯一兒子的宣守沒能出現,外界很難沒有想法。
姜之宣今年二十九歲,偷渡回國動手術的時候,只是一名花季少女,她怎麼可能甘心,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獻出60%肝臟,痛苦的痊癒過程,胸前不可抹滅的醜疤,甚至為此休學一年,被迫放棄原有的生活。
這都是因為宣信!冷血無情的他,拿著姜之宣父親的前程與她性命,要脅她配合手術。
姜之宣十二歲那年,母親病逝前說出了她的身世,多年前那一夜,宣信摸上她母親的床,用著同樣理由,要脅她母親就範,姜之宣名義上的父親,當時人在國外執行任務,萬一有個什麼差池,真能死得不明不白。
姜之宣的母親,是一個軟弱的女人,所以她屈服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宣信發現她有孕。
宣信立刻動用關系,讓姜之宣的父親轉調回國,一個女人住在軍區宿舍裡,她男人不在身邊,肚子卻挺了起來,這種要命的醜聞,遲早會牽扯出大麻煩,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姜之宣名義上的父親知情後,本想一槍斃了宣信!可是他辦不到,當時的宣信權勢滔天,而他是一名小軍官,他只能咬牙死撐,忍到能夠辦理退休的年紀,打算拿著優渥退休金,遠離醜陋的一切,可惜直至他斷氣前,都沒有等到那一天。
姜之宣在冷暴力中長大,她一直不明白,為何父親看她的眼神那麼可怕,恨不得活撕了她,白天的時候,一本正經的父親,衣冠楚楚地出門,回家以後沉默不語猛灌酒,喝到爛醉如泥以後,直接睡在客廳。
精神耗弱的母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數著鎮定劑與安眠藥過日子,姜之宣恨透她的父母,卻又不得不依賴他們,因為她沒有收入,她每天都希望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飛離令她窒息的家,可惜她的願望,從來沒有成真。
最接近願望實現的那次,姜之宣冷不防被一群士兵帶回國,躺在純白病床上,胸前被劃開一大道口子,取出健康的肝臟,為了保持機密,姜之宣不能讓任何人知情,孤獨撐過整個過程,不過就算她說了,爛醉如泥的父親,也不會來探病就是了。
有時候姜之宣都會想,如果當時宣守需要的不是肝,而是兩個腎或者心臟,她是不是難逃一死?按照宣信的冷血無情,她覺得非常有可能。
所以姜之宣利用宣信的時候,一點愧疚都沒有,她能在喪禮上,哭得淚水連連,像朵淒苦無依的小白花,念著感人肺腑的悼文,一方面變賣宣宅資產,利用宣信的人脈,替自己謀得各式好處,甚至覓得一門好姻緣。
同樣心機深沉的白少平,看穿了這朵黑心蓮,兩人協議結婚,不為白首協老,更不是先婚後愛,而是為了作人上人,手握重權睥睨天下。
上床?當然上呀!畢竟那事兒挺爽的,不是嗎?姜之宣是普通人,白少平是異能者,這種搭配受孕機率高,首都基地裡的掌權者,沒誰有第二代呢!第一代鋪路,第二代登峰造極,多美好的遠景。
白少平會與北部基地的宣家合作,也是為了佔便宜,畢竟宣守是他大舅子,還拿過他老婆60%的肝,是吧?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宣守為了償還姜之宣的救命恩情,央求錢穆多讓些利,錢穆愛極這個男人,連他被發配邊疆,都提著行李追隨而來,怎麼可能不聽他的話?所以在末世前三年,白家爬得又快又穩,宣守與錢穆功不可沒。
可惜再大的恩情,也有討完的一天,正當宣家想甩了白家的時候,白少平告訴他們恆溫樹一事,說他知道在哪裡,可以輕易偷到種籽與小苗。
宣守與錢穆決定與白少平合作,北部基地實在太冷了,人口不增反減的情況,已經到了危急程度,他倆在北部成家立業,也不想再回首都了,宣信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姜之宣想要就給她,有了恆溫樹以後,養好環境再養人,北部基地會愈過愈好。
如果宣守知道,宣信留下來的東西裡,包括一處軍事要塞,他還會不會這麼爽快,丁點兒不跟姜之宣爭呢?
赫林聽的津津有味:「哇~軍事要塞?這麼牛逼呀!」
「恩,七十年代初期,軍方在北水嶺,建了一座隱在山脈裡的軍事基地,鋼筋混凝土+厚達20米的鋼板,能抵御核彈攻擊,淨水存糧、槍炮彈藥、飛機坦克,你們想得到的都有」那群人口中的燃燒彈,便是藏在這一座,本該”移防+廢棄”的軍事基地裡。
七十年代莫厲還沒出生呢!怎麼可能知情,宣信這個老傢伙,為自己留了一條辣麼粗的退路。
肖堯驚呼:「哇~白少平這下子發達啦!」
這些事情,是胡黎使著精神力偷聽來的:「白少平帶姜之宣去過一次,倆人可能剛知情不久,還沒有動用的打算」北水嶺在首都以西,不到一百五十里,隱藏的非常好,無論是空拍機、衛星圖,都看不出端倪。
肖堯好奇:「姐,如果真惹惱了白少平,他會下令轟炸西部基地嗎?」
胡黎曲線作答:「你知道白少平今天幹了什麼嗎?」
「不知道」
「在包廂裡接待他的客人,不曉得哪來的一群色鬼,四、五個男人,一邊讓女童替他們口那啥,一邊談生意,跪在他跟前的女童還沒十歲,不過生理性反嘔了一下,讓他大腳一踹,立刻斷了幾根肋骨,你覺得這種人,對無辜百姓有多少憐憫?」
赫林不能忍呀!這種雜碎,活著浪費糧食:「媽的~我刀呢…」
晨浣皺著眉頭:「這種事兒,基地都不管嗎?」
胡黎感慨:「管呀!當然管,可是架不住特權階級砸錢買快樂,這年頭…人沒錢不如鬼!」還是西部基地好,別說虐待幼童了,虐待幼犬都得判刑,必須幫紀驍點個讚,治下嚴明值得嘉許。
肖堯比了劃脖子的動作:「姐,妳一聲令下,我們…」
胡黎按下很衝動的小夥伴:「等等,沒查清楚進入要塞的方式,還有到底多少人知情這座基地的存在」
赫林就想提刀一個個剁了,那些冷血王八蛋,真他娘的枉為人:「怎麼查?」
晨浣眼眸半瞇:「姐,綁了那個王八蛋,然後…」像上次對付晨風那樣,吊起來狠抽!抽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胡黎摸清了白少平的底細:「他可是火系六級,變異技能是攻擊範圍變大」
赫林不以為意:「一個六級而已,咱們怕他根毛?」
胡黎瞅著赫林,一臉無奈:「白少平忒有錢了,手裡養著十幾隊傭兵,光是隨扈將近百人」
赫林啐了一口:「我操!最討厭這種有錢的雜碎」別誤會…他可不是仇富,是仇視為富不仁。
肖堯追問:「咱們現在怎辦?」
「搜搜將軍舊邸吧!看有沒有留下任何資訊」事有輕重緩急,先解決科技軍武。
「恩!」
胡黎輕聲提醒三小夥伴:「這裡沒電沒水了,不過還是要小心」
三小夥伴四處搜索的同時,胡黎直接閉眼打坐,釋放她如蛛絲般的精神力,嚴肅在旁守護。
值錢的古董、名畫,被姜之宣變賣的差不多,這座富麗堂皇的官邸,就是一座空殼子,剩下一些舊家具,粗製濫造的膺品,要不是賣了官邸引人非議,姜之宣都能把宣宅給抵押了出去。
「有了!」四人隨著胡黎走上三樓,直至一道不起眼的水泥牆面前。
赫林眼睛眨巴眨巴:「姐,這是幹麻?讓咱們面壁思過嗎?」
胡黎手一閃,拿出一把鋒利匕首,直接刺入牆面。
赫林低呼:「啊嘶~姐這手勁兒特別足」他們都辦得到,但不妨礙他拍馬屁。
胡黎對準門縫刺的,她順手撕掉壁紙:「假的…」這種水泥色壁紙,幾年前就有的東西,貼的師傅技術好一點兒,肉眼無法分辨真偽。
三小夥伴今天長知識了:「啊?還有這種的…」
「原來這有道門」鋼製門板厚實,表面覆著一層石膏與合板,偽裝的相當用心。
胡黎使著精神力,秒秒鐘解開門鎖,三小夥伴好奇地探頭一看:「哦~有條向上的鐵爬梯耶!」
胡黎動作靈活,拾階而上:「來」
「哇塞~不上來不曉得,這裡還有夾層耶!」宣宅是常見的斜角屋頂,一般人會以為三樓,便是最高樓層了,其實斜角底下,還有空間可以利用。
一行人在一米五高的閤樓裡,貓著腰緩緩前進,胡黎從空間裡拿出幾盞露營燈,分給三小夥伴。
赫林雞貓子喊叫:「姐,宣將軍超有錢,這一箱箱的,都是滿滿的金條耶!」
肖堯翻看腳邊這幾箱:「古董、瓷器…拉拉雜雜的一堆,用報紙包著」肖堯定晴一看…媽呀~二十年前的報紙,他都還沒出生呢!
「算什麼,這邊有一整箱,裝得是國外的不記名債券、股票」晨浣懂股市行情,粗估這些股票、債券,末世前淨值高達五億…美金。
嚴肅喊了一聲:「這裡」
「姐夫,你找到啥了?」三小夥伴連忙跑過來,想開開眼界。
嚴肅拆開一只紙箱,裡頭有幾百片:「光碟」旁邊還有十多箱,也是裝著滿滿的光碟片。
肖堯翻了翻:「這邊的幾十箱呢?這是啥?」
「磁帶」按著泛黃的外包裝來判斷,少說有個二、三十年歷史。
肖堯年紀輕,沒經歷過磁帶的時代,打小都是聽mp3:「啥?」
嚴肅解釋:「保存資料用」
赫林都快嚇尿了:「哇~這裡少說五十箱呀!這是怎樣?他把自己一生都錄下來了,是吧?」
胡黎提著燈,看向面前那堆高端監視器材,這可是最新科技,儲存容量以TB為基礎單位:「宣信肯定是疑心病極重的人,誰都信不過…所以在家裡所有角落,包含他的房間、廁所,都安裝了秘密監視鏡頭」
赫林臉色都變了:「臥槽~這病得不清呀…」
胡黎勾起唇角:「據說,宣宅一直是有電的狀態,直到姜之宣出嫁」
「姐,妳的意思是…」
「你們覺得,姜之宣知道自己睡覺、洗澡、幹黑心事兒,都被錄下來了嗎?」
「嘿嘿嘿~」三小夥伴笑得格外猥瑣。
晨浣笑得趁心如意:「咱們搬回去慢慢看,一定能得知不少秘辛」
「恩!」肖堯與赫林用力點頭。
胡黎眼睛一眨,將閣樓裡所有東西,收得一乾二淨,一行人下了爬梯以後,胡黎斟酌半天,從她空間裡,拿出一捲同樣色調的壁紙,使著精神力糊回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牆仍然是牆。
赫林真心讚嘆:「哇~姐這貼壁紙的功夫,都能開公司營業了…」
「呵呵~」姐上輩子就是開營造公司的呀!缺人手的時候,啥都得做一點兒。
「接下來呢?」
胡黎看了看腕錶,深夜三點多:「回去旅館,那貨該叫到沙啞了!把她趕走」
一行人徒手爬進旅館房間裡,那名女郎叫床叫到混身虛脫,嘴唇乾裂滲血,胡黎讓嚴肅用精神力,偷幾個用過的安全套,扔進垃圾筒裡,她則是使著精神力,在女郎全身各處,留下些許紫青、紅腫痕跡,畢竟被五個男人按著操了幾小時,一點傷也沒有…太奇怪了。
待女郎恢復神智時,五名鬍子大漢衣著完整,坐在一旁假寐休息,胡黎覺得她勞苦高功,另外打賞了一千晶核,女郎匆忙穿好衣服,提著一雙高跟鞋,搖搖晃晃的離開,尼馬~錢真難賺,累死了。
「姐,現在呢?」
「打坐,天亮以後,咱們先出基地」他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分工合作查看那些資料,北水嶺是個不錯的選擇,衛星圖拍不到,不代表她的精神力搜不到。
五名鬍子大漢,開著破車出首都基地時,十六名異能者正好排隊要通關進入,坐在窗邊的胡黎,看著同樣坐在靠窗的童秧一眼,她由衷希望,這群人能化險為夷,平安回北部基地。
正在想事情的童秧,忽地回神。
「怎麼了?你瞧見認識的啦?」
「沒…」童秧對視線很敏感,他剛才感覺到,有人盯著他瞧,可是只有一瞬間。
童秧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拿出藏在口袋裡的錫箔紙,偷偷包了幾顆紅色果實,然後塞進嘴裡,用力嚥了下去。
「咳咳咳~」童秧用力拍著胸口,太難嚥了~差點噎死自己。
其他同伴詢問:「你幹麻?」
童秧隨便搪塞:「我口渴了…」
「真麻煩!」童秧是這群人中年紀最輕的,身為木系異能者的他,之前都在溫室工作,這次是為了恆溫樹任務,特地被借調出來。
火系異能者扔了一瓶淨水給他:「喝吧!」
「謝謝」童秧喝了兩大口水,看著軍籍鍊上的迷你GPS膠囊,咬咬牙摘下它,一股作氣吞了。
坐在旁邊的力量變異,看見他的小動作:「小童,你這是幹什麼?」那是出發前,長官給童秧的設備,萬一他們遭了什麼麻煩,沒按照行程歸返,北部基地的同僚會依著訊號,前來搭救。
童秧這幾天想了很多:「我覺得這趟見白少平,九死一生…」真正見過那群神秘人之後,童秧覺得白少平給了不少錯誤訊息,像是存心激起仇恨那般,想讓他們與狐狸小隊不死不休。
「發神經呀你!我們不是順利完成任務了嗎?」開車的是速度變異,背上還有數道鞭痕未癒,馬的~難怪白少平向宣家借人了,西部基地的鞭子手超他媽狠,一行人差點死在刑架上。
童秧曾經勸著同伴們,乾脆別進首都基地,直接回北部算了:「白少平囂張跋扈,分明不是一個好人…」可惜沒誰聽他的話,宣家與白家有過協議,他們負責偷種籽,白家負責出資源培育,事後利益均分。
「這不是早知道的嗎?」他們曉得與白家合作,那是與虎謀皮,但是他們別無所擇,為了神奇的恆溫樹,為了建設他們的故里,為了還在基地裡的親友,某些事情不得不為。
不出胡黎所料,童秧一行人帶回了好消息,白少平卻是翻臉不認帳,命令手下扣住十六人,異能者雖然強悍,也怕持槍的異能者呀!白少平調了一組專事逼供的傢伙,審問、折磨早已傷痕累累的他們,就為了多知道一些,關於胡黎家裡的細節。
十個手指、腳趾都被拔了指甲,最後還被輾爛的童秧,為了少受點兒折磨,將他們與胡黎的對話,如實轉述無一疏漏,白少平眼中閃著奇異光芒,他知道該怎麼攻破胡黎的心防了,原來她對小鮮肉情有獨鍾。
四季如春的庭院啊~這個女人手裡,肯定握住大量繁殖恆溫樹的秘密,恐怕連藍氏都不知情。
「老闆…那幾個?」
腦海中有許多幻想的白少平,突然被人打斷,不滿地瞪了手下一眼:「值錢的拿了,其餘處理掉!」人是北部基地派出來的,從頭到尾他都沒現身,哪怕狐狸小隊存心報復,也是衝著北部基地,他無事一身輕。
「是!」壯碩漢子領命,他順勢看了幾個擅使刀的傢伙,要他們跟著走。
白少平坐在舒適沙發上,笑得花開富貴:「哈哈哈~」宣守進不了首都基地,錢穆就是一個任操的軟癱子貨,哪怕白少平黑吃黑,他們都奈何不了。
北部基地的宣家只能吃啞巴虧,若是想跟他爭個魚死網破,白少平也不怕!抽空走一趟北水嶺,手指按一按,設定好航線與彈道,發射幾枚燃燒彈過去,北部基地就給宣家陪葬算了。
「嘔~」晨浣轉過頭去,輕聲作噁。
「咋地?你有了?我要當爸爸啦?太好了!哈哈哈~」
晨浣二話不說,直接一鞭子抽過去:「欠死!」
赫林一閃身,輕鬆躲過:「嘿嘿~」這種玩鬧等級的攻擊,他閉著眼都能閃過。
肖堯攤在一旁的躺椅,濕毛巾敷著眼睛:「哥,歇會兒…用眼過度很不舒服的」一行人在樹林裡紮營,八級以上的異能者,哪個沒長腦子的膽敢冒犯?滿山遍野的變異植物,反而成了最佳掩護。
「我的天呀…原來看錄像帶,是這種累人事兒」這三天以來,三小夥伴啥事兒都沒幹,就是盯著這十幾台螢幕,不停搜索相關資料。
哪怕已經將範圍縮小到主要區域,N年份的錄像內容,仍是相當可觀。
赫林笑得沒心沒肺:「還行唄~」昨天晚上,他幫著找出軍事要塞的位置,心裡正得意。
晨浣瞪了老攻一眼:「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32倍快進,還看得清楚嗎?」
因為異能的關系,赫林的身體包含視力,產生了對應進化,哪怕是一閃即逝的飛影,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你累了去歇會兒,我來看就好!」赫林手裡握著遙控器,將速度調至64倍快進。
「我不行了…你看吧!」晨浣撇了撇嘴角,16倍速是他的極限。
晨浣凝出治癒水一大壺,給他們三個一人一杯。
赫林全神灌注,頭也不回地接過水杯:「謝謝」他眼睛盯著十幾台螢幕,不漏看一絲畫面。
晨浣看著赫林的專注側臉,無聲溫柔淺笑,難怪人家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他喝過水以後,悄聲走出了帳外,打算四處走走逛逛,看點綠色的植物,能夠放鬆眼睛。
晨浣蹲低身軀,輕點著一植不起眼的小草:「你長得挺可愛的」長著鋒利鋸齒,自帶偷襲兼放血功能的小草,輕輕抖了兩下,三級的牠如此渺小,居然被誇獎了~真是識貨的人類。
晨浣施展異能,讓小草結了一堆種籽,充實他的收藏私庫,身為木系異能者,變異植物=武器。
「這是養心草,小浣真厲害」胡黎牽著嚴肅的手,緩緩走近。
「養心草?」
「多年生草本植物,全草即可入藥,具有養心,平肝寧心,滋陰養血、活血」
晨浣面帶微笑,他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我收集了不少種籽,回去以後給姐弄幾盆養著」
「恩!實在太好啦~」先種一陣子觀察一下,確認過沒問題的話,捐給西部基地養殖、利用。
晨浣關切:「姐,要塞…進得去嗎?」
「人進不去,需要密碼與門禁卡,強行破壞的話,直接啟動防禦機制」十幾把全自動機槍,毫無死角對著掃,哪怕她結界撐得住,那種滋味也不好受。
晨浣不禁擔憂:「唉~那些軍武要是落入壞人手裡,百姓們可就糟糕了」
「呵呵…我想拿的東西,還需要進門嗎?」雖然她與嚴肅並非解譯專才,不代表他們無計可施。
胡黎使著精神力,放了空拍機進去自動巡航,拍了數千張相片存檔留用,至於什麼東西堆在哪裡,該如何解除發射設備,小倆口拿著相片+使精神力研究,花點時間自然能夠搞定。
坦克槍炮、飛機、航空燃油、燃燒彈、生化武器、放射性飛彈、毒氣…等等,任何能造成大規模殺傷的軍武,胡黎全收進空間裡了,至於淨水、糧食、醫療用品…這些是救命玩意兒,留給以後發現的人。
「姐的意思是…呵呵~實在太好了!」晨浣原本七上八下,現在能夠放心了。
「影片看得如何?」若沒有這些資料,無法這麼快鎖定位置。
晨浣想起那個葛朗台,白眼都快翻到冥王星了:「宣將軍就是個守財奴,每天除了數他的寶物,就是翻保險箱裡的金條、鑽石,沒啥了」宣信眼中只有權勢與財富,看重宣守這個繼承人,也是為了保障自己晚年優渥,標準的養兒防老。
「姜之宣實在好手腕,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最厲害的女人就是這種,不需要陪睡也不頤指氣使,穿得整整齊齊,妝扮的漂亮得體,輕飄飄說幾句,男人前仆後繼地為她賣命。
胡黎行程有點緊湊,得趕一下進度了:「恩,影片不用看了…你領著他們,在附近尋點兒有用的植物,宰宰樹林裡的變異獸,我們很快回來」
晨浣變了臉色:「姐,妳要自己去嗎?」
胡黎佯裝輕鬆:「什麼自己?我帶了嚴肅大神呢!肯定沒問題,呵呵~」
晨浣眉頭緊蹙,心情相當沉重:「姐,我們長大了…妳別這麼辛苦,什麼事都自己扛著」
胡黎雙手插兜,勾唇淺笑:「你們是長大了,但不妨礙我疼你們」
晨浣眼裡泛著水光:「姐…」如果胡黎是個男人,晨浣肯定愛的死心塌地,賺皮肉錢養他都情願。
胡黎輕撫他的柔順長髮:「別跟著來,很難看的…」
「嗯…」晨浣紅著眼眶,輕輕點了點頭。
「注意安全,附近有一只六級巔峰的野熊」野熊忽遠忽近,胡黎此刻無法確定牠的位置。
晨浣吸了吸鼻子,將氾濫情緒收拾乾淨,免得其它人看出端倪:「恩…」
等嚴肅與胡黎摸進首都基地,站在白宅對面屋頂,她淡淡嘆了一口氣:「我們來晚了…」實在可惜了,童秧五級後的進化可好用了,他本身肯定心不壞,所以變異出那種技能。(工商服務時間:關於童秧的故事,會在另一個世界展開 )
「生死有命」白宅的地下秘室裡,躺著十六具屍體,那些異能者全被挖了腦核。
胡黎看了看腕錶,下午兩點四十五分:「要動手就得快」按她估計,莫厲可能黃昏之際,會回到首都基地,他可是七級精神力異能,不容小覷。
「人都齊了?」小倆口釋出精神力,觀察屋裡的一舉一動。
「98%」白少平得到恆溫樹種籽,為他效命的六級木系異能者,讓變異冬青成功發芽,自以為大獲全勝的他,正舉辦豪奢慶功宴,大大犒賞屬下呢!
胡黎手一閃,拿出一瓶乳白色靈露,灌了一大口:「動手吧!」
「恩!」嚴肅接過水瓶,直接喝乾了剩下的那一半。
胡黎造出結界,在白宅的四週,凝出十米的隱形高牆,嚴肅深呼吸一口氣,白宅範圍內燃起恐怖火焰,這場大火來得急又猛,正在飲酒作樂的數百人,嚇得四處逃竄,待到總算逃出屋外,卻發現眼界所及一片火海,只得繼續朝外奔跑。
可是不管怎般衝撞,就是有一道無形的牆,攔住了他們的生路,要將人全部圈住,活活燒死。
被火舌燎傷了頭髮、皮膚的人,驚恐拍打著隱形圍牆,試圖朝外呼救,不少聰明的人淋濕全身,裹著窗簾、毯子防燙,試圖找到一條逃離的路,卻是於事無補,周遭溫度實在太高,不一會兒身上布料被蒸乾了水份,接著起火燃燒。
白宅位處精華地段,每日過往行人何止近千?碰巧路經此處的民眾,驚慌失措地瞅著隱形牆內的人,瞧他們一個個沒命亂竄,甚至是發動異能,都無法傷及隱形牆半分,終將被活活燒死,然後倒臥於地,成了一具具的焦屍。
白少平身為火系異能者,比一般人耐高溫,燙出了十多處水泡的他,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誰?到底是誰?敢傷我白家!出來呀~你們出來跟我打!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沒有人回他的話,只見白宅大門前的空地,緩緩出現以火燒灼的漆黑大字:雖遠必誅。
狀似癲狂的白少平,輕聲呢喃著這幾個字:「雖遠必誅…」
姜之宣一頭飄逸長髮都燒掉了,她揪著身旁的男人,淒厲逼問:「白少平,你到底招惹了誰?」
白少平狠甩了姜之宣一巴掌,薄情寡義的他,對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感情:「少廢話!妳也逃不掉」
「都是你!都是你!我都說了,不要跟宣守決裂,你害死我了!你這個沒腦子的」姜之宣幾乎衣不蔽體,混身有著各種程度的燒燙傷,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眼看沒得活了,何必再跟白少平客氣。
白少平氣沖牛斗,伸手直接擰斷了姜之宣的頸子,然後將血淋淋的頭顱踩爛:「賤人!」
雖然眼前的一切,堪稱赤焰煉獄重現,不過隔著一道隱形牆,火勢燒不著外面,就連溫度都透不出來,可說是非常安全,但是大批圍觀群眾,仍被白少平的心狠手辣,嚇得倒退了幾大步。
白少平幾近癲狂,不停亂扔火球,試圖破壞隱形壁:「出來跟我打,你們出來啊!我不服~」
白宅的傭人、保鑣,甚至貌美如花的情婦們,一一被大火燒死,最終只剩他一人,勉強站在火海之中,苟延殘喘只剩一口氣,他靈機一動,加速跳進庭院池塘裡,試圖躲避火勢燒灼,怎料池塘瞬間被加溫,開始冒著翻騰的汽泡,就像一大鍋沸水,活活將白少平煮熟。
這一場公開處刑,就在白少平淒厲而綿長的慘叫聲中,終於劃下句點。
嚴肅收光白宅內所有火源後,胡黎撤掉結界,她將秘室上方所有建物移開,十六具慘死的屍體,立刻暴露出來,希望首都基地的人,幫助他們落葉歸根,不必客死異鄉。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不去救火!」基地內事務繁重,穿著制服的軍官姍姍來遲。
「報告長官,我們本來進不去…」等到可以靠近的時候,火勢已經自動熄滅,現場瀰漫難聞焦味,還有未散盡的熱輻射,提醒他們剛才發生過的事,並不是一場幻覺。
軍官揚聲下達指令:「清點現場!搜找倖存者」
「報告,是!」小士兵們敬禮後,立馬分頭行事。
莫厲原本在後座打瞌睡,一進入基地後,敏銳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怎麼了?」
負責看守門口的士兵,如實稟報:「報告長官,剛才有一場火災!」公開處刑一事,傳遍了整個首都基地,所有住戶、旅商都在竊竊私語。
莫厲輕拍駕駛椅背:「郊狼,我們去看看」小情婦與她男人,交給浣熊去安置了,正巧有空。
「是,隊長!」精明幹練的消瘦漢子,俐落地打著方向盤,驅車前往。
莫厲環顧四周,臉色鐵青:「這附近的監視鏡頭呢?有沒有畫面?調出來我看」
「報告,是!」小士兵拿來一塊平板電腦,遞給在現場巡視的莫厲。
各種角度的公開火刑,鏡頭中真實還原,一張張驚恐萬分的表情,淒厲尖銳的慘叫,此起彼落的哭聲,要不是莫厲身經百戰,都能嚇出一身冷汗來。
他指著黑色那一格:「這支呢?」莫厲用著8倍速,迅速瀏覽了將近半小時的駭人影片。
小士兵接過平板電話:「報告長官,這支鏡頭壞了!沒有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