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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課會傳紙條嗎?」我跟劉書音講的第一句話,是我從國小就有的疑問。我好奇全年級第一名的他上課會不會傳紙條,會不會跟我一樣在課本上畫畫。「那你會在課本上畫畫嗎?」沒等他回答我,我馬上追問。

  「會啊。」劉書音說。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他的身材纖細,手很有骨感,看起來就是適合拿一支原子筆的手。他的劉海蓋住額頭,但沒有到眉毛,是剛沒有髮禁後學校會接受的長度。他身高快170,雖然我覺得超過,但所有的朋友都說沒有。

  「妳問這個幹嘛?」他反問我。突然,我想到了雨柔。他們兩個在我的心中就像是完美的一對,像是偶像劇演到高中時期會有的班對。一想到這,覺得沒什麼特別的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樣,他轉過頭來對說:「怎麼樣,妳是不是覺得我們成績好的人都不會做那些事。」劉書音的話讓我發現自己的自卑,同時也打破了這層看不見的界線。

  「今天放學陪我回家好嗎?」他問,然後往後放學我們都一起走。

  黃褐色的葉子掉在我的髮上,我隨手撥掉。「妳什麼時候知道我的?」他問。

  「我忘了,可能哪次你在台上頒獎的時候吧。」我說。

  他動了動肩膀說:「可是我沒印象在台上看到妳。」

  「我是在台下看你的。」我無奈地送了他一個白眼。原來頒獎時候上台,是給他交朋友用的嗎?

  「喔,難怪我沒有任何印象。」他豪不在意我的感受的說。

  然後,我用手背打了他。

  愛情的三個要素,親密、激情、承諾。

  交友的三個要素,外貌、言語、接觸。

  他抓著我的書包,一把要把我撂倒的樣子,但實質上卻並沒有傷害到我。

  不經意的接觸,是從陌生到熟識的捷徑。我們變成了好朋友,在第一次跟他一起放學的時候。

  「這麼快?」雨柔驚訝的表情很有趣,我有股衝動想拿出手機拍下來。

  「嗯。」我有點得意的說:「他跟我講很多有趣的事欸,感覺他家很有錢,而且他爸也長得很帥。」

  對於我跟劉書音變成好朋友這件事,雨柔的反應有些怪異。但我沒在意,因為我準備好開始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了。成績中下,外表普通的我,終於在國中要開啟戀愛的大門了。

  第一次段考前,我趁爸爸回家前的空檔用電腦上了天淵,參加了葉昱瑋的婚禮,然後跟劉書音用臉書聊天。

  網路上的對話紀錄,很快就累積到看不到第一句話了。他邀我一起玩臉書上的俄羅斯方塊,我沉浸在對決的快感時,我爸回來了。

  「手伸出來。」那是第一次,我爸用尺打我。從來不曾懲罰過我的他,第一次動用了管教的權力。「明天就要段考了,妳還在玩電腦。」他的話一字一句都很平穩,而我的心情卻很激動。一方面是他打斷了我跟劉書音的遊戲,另一方面則是不甘。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再怎麼努力,他總是不滿意。我氣自己成績沒有劉書音好,也氣自己總是比不上羊遠榮,我更氣自己講道理講不過他。

  「去罰站。」他說。

  我默默的走到了衣櫥前。「手不會放頭上嗎?」他生氣的說。

  我更生氣,我從來沒被罰站過怎麼知道要怎麼站?「你不會先說喔?」我頂了回去。

  原本在一旁看戲的羊遠榮跑了過來。「姐妳不要這樣啦。」

  看到他,我憤怒的火燒得更烈了。我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一邊怒吼:「我的事不用你管。」

  然後,剛才嚴厲的中年男子向我走了過來。一掌,打在我的背上。

  「妳怎麼可以打妳弟弟!」他又捶了一拳在我肩膀上。「羊姩,妳造反了啊妳!」

  他很少直接指名道姓的叫過我,我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但有脾氣的不是只有他而已,還有我。我轉身就走。

  「回來站好!」他大聲的吼,我連聽都不想聽,到這個地步了還罰什麼站。

  我想回我剛整理好的新房間,但不想連躲藏的地點都在爸媽的屋簷下。我走到廁所把自己關起來,不顧隔壁鄰居聽到會怎麼想,不顧自己的形象,崩潰的尖叫著。

  為什麼只有我會被罰站,為什麼弟弟可以有一台自己的電腦,我卻要偷偷的玩。

  可是這還不是結束,他打開了廁所的喇叭鎖,一把摀住我的嘴要我不要再叫了。我用力的咬他的手,然後跑出家門。我跑到了公園的廁所,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等前來找我的身影離去後,我快步往另一個方向跑。

  我跑到了我陌生的路口,在閃爍的霓虹燈中迷失了方向。

  我是誰?我為什麼要出生?我為什麼活得這麼痛苦?

  無數壓抑的問題,沒有答案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像是壞掉的水龍頭,壓力使得水四處飛濺。水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海,一波又一波的大浪襲捲上心頭。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紊亂的呼吸開始平復,海面風平浪靜。

  其實,我還是算不錯的吧。其實,也沒那麼不堪吧。

  最後,海水退潮了,世界的樣貌重新回到我的視線。我不是任何一齣劇的主角,這時候不會有人出現來抱著我安慰。自己冷靜下來收拾殘局,與受傷的自己對話,才是大部分人正常的生活。我沒有什麼特別的,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我因為迷路繞了好一大圈才回到家裡,回到我的房間。

  一把門關上,剛整理好的心情又崩潰了。我躲進棉被裡哭,把頭埋進枕頭裡哭,哭到枕頭翻面再翻面都沒有乾的區塊。我不敢哭出聲音,用力抓緊枕頭的力道讓我每一次呼吸都吸不到空氣,每一個發不出聲音的尖叫都快要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睡著了。



  我還是在意成績的吧,就算整張考卷有八成不會寫。

  第二天的我朦朧的爬起床,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不知道其他人跟家裡人吵架是不是這樣,但我們家是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照常過原來的生活。這樣也許沒有不好,但我不喜歡就是了。

  大概是昨天的眼淚還沒乾,第一節考試完,分桌的劉書音就跑來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然後一個人走去了廁所。雨柔跟在我身後,在廁所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好痛,今天醒來後昏昏沉沉的三個小時都沒有感覺,現在被雨柔一拍我整個人痛清醒了。我退開了一大步。

  「抱歉,嚇到妳了嗎?」雨柔說。

  「沒有。」

  她牽起了我的手,把我往樓梯間拉。「過來,我有事情問妳。」



  安靜平常的校園樓梯間,長達二十分鐘的下課時間,我跟雨柔蹲在牆壁旁。

  「畢業之後,妳跟國小的同學還有聯絡嗎?」她問。

  我想了想,說:「沒有吧,但昨天我有上線看到葉昱瑋,他跟他網婆在天淵結婚辦婚禮。」

  「蛤?」對於一個很少接觸網路遊戲,剛升上國一的少女,我剛剛的話資訊量好像有點過大,讓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我因為雨柔的反應笑了一下,結果她以為我在開玩笑。

  「講正經的。」她又拍了我的肩膀。靠,好痛。

  「妳下次拍另一邊,我右手肩膀受傷。」因為短短的五分鐘被拍了兩次,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

  「喔抱歉。」雨柔快速簡短的道了歉。「我是說,國小的女生。」

  我想了一下,比較要好的也就淇汶跟容夏而已。仔細回想後,我發現我畢業之後真的就沒有再聯絡了,她們到了附近的另一個國中,而我也不是沒事會找她們講話的人。「沒有。」

  雨柔的臉變得有些難為情,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講起。

  我讀懂了空氣中的訊息,嘴裡吐出她不願提的名字。「淇……汶?」

  「對啦,妳知道她怎麼了嗎?」雨柔問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怎麼了?什麼意思?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雨柔眉頭深鎖,似乎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容夏沒跟妳說?」

  我繼續搖頭,雨柔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妳們吵架了?」我問。

  「沒有吵架。」雨柔說:「只是有點那個什麼。」

  「我……知道妳們有點那個什麼,但不知道是什麼。」我有些結巴的說。

  雨柔環顧了四周,然後靠在我的耳邊說:「畢旅那天啊,淇汶不是跑出房間嗎?」

  「嗯嗯。」我點著頭,腦中想起她要葉昱瑋帶冰火,晚上要到男生房間的種種事蹟。我屏氣凝神,眼前蓋住一半視線的劉海像是在預告著,她要講什麼驚為天人的事。

  「我跟容夏半夜有出去找她,結果在廁所看到她跟劉書音在……那個。」

  「那個……什麼!」我差點尖叫,然後雨柔趕緊比出噓的手勢。

  「確定是那個嗎?」我認真的問。

  雨柔先是點頭,然後搖頭。「一定是,好啦沒有一定是,我們沒有看到只有聽到聲音而已。」

  「誰的聲音?」提到劉書音,我開始有些在意。

  雨柔說:「淇汶的聲音,劉書音的聲音,還有其他男生的聲音。」

  這麼刺激?我內心的小宇宙微微爆發了一下。「那妳有親眼看到嗎?」

  雨柔說:「容夏說她看到了,我不敢看,但有看到劉書音的側臉。」

  「妳確定是他嗎?」我再次詢問,而雨柔很肯定的看著我。

  看著她棕色的瞳孔,我失神了一下,然後馬上回神。「妳們怎麼沒告訴我?」這次換我皺起了眉頭,有點情緒的問,但其實心裡可以諒解她們不願意說的心情。

  「啊就不確定嘛。」雨柔無辜地說:「我又沒看到。而且,誰知道妳上國中後會跟劉書音那麼好。」

  我還沒開口,她馬上又很肯定的樣子。「但一定有啊,不然怎麼可能是那個聲音。」

  「到底是確定還是不確定。」我有點無奈的問。

  「確定,沒有,不確定,沒有,確定。」她像是當機了一樣,在確定跟不確定間反覆跳來跳去。最後停在了確定。「確定。」

  「我去問劉書音。」我說。雨柔拉住了我要我別去。

  我猶豫了幾秒,然後甩開了她的手,堅決的走向教室。走沒一半,我的腳步就停了下來。步伐放慢時我就知道,我開不了口問劉書音了。

  之後整天的考試我都在放空,但還是堅持著不交白卷。我思考著該不該問,如果要問又該怎麼問。是要逼迫他承認,還是相信他什麼都沒有做。我想起秀華姐在教會帶的活動,我在「拒絕婚前性行為同意書」上簽名的時候。

  真蠢,怎麼可能拒絕啊。然後我馬上甩開這個想法,如果簽名不落實的話跟不負責的男生有什麼差別。而且,這樣不就違背主了。

  「妳怎麼了?」忽然,劉書音出現在我身邊,拍了我沒有受傷的肩膀。

  我本想說沒事,但這時才看到他的臉頰包了好大一快紗布。嗯?為什麼我現在才發現?「你臉怎麼了?」我選擇不理會他的問題。

  「沒什麼,小傷而已。」他說。

  「自己弄的?」本以為只是隨便說的一句話,沒料到他卻點頭。「對,自己弄的。」

  「怎麼有辦法自己弄成這樣啊?你是智障嗎?」

  「可能吧。」他乾笑著說。我無語,連詢問畢旅的事的心情都沒有了。

  之後我們講了幾句不重要的話,然後我拿起了我整個暑假沒有動的筆記本。帶著不知道怎麼開頭與結尾的心,我還是動筆了。

  如果,

  他沒有受傷的話。

  是不是,

  就開得了口問了。

  還是,

  依舊有著什麼,

  或者,

  有什麼消失了。



  勇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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