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少子化、女性擇偶和仇女的問題

2021/05/06閱讀時間約 33 分鐘

聲明:作者為臉書劉仲敬先生台灣同好及後援會群組之某位女性成員,授權陳易宏匿名發表。我並非作者,但同意作者全部觀點,並由我承擔本文文責。粗體為本人所加。

原作者補充
評論:首先,女性對生育與性伴侶的裁決是「終局裁決」,她說怎樣就是怎樣,她是代表世界的真理發言的,請各位男性朋友從這個出發點來看這篇文章。
另,這篇文章的心理圖景,似乎是描述一個「在安全的台灣都會區成長,主要以華語及中文溝通,擁有大學學歷,可以在現代都會自食其力,價值觀內核是理性人文主義,沒有特定宗教信仰,沒有特定基礎社區依附,只信任普世通用的金錢或政府明文保證的承諾,因此認為結婚生子是人生的選購配備而不是基本組成的現代女性」,考慮是否要加購「生兒育女」的這個昂貴的奢侈品的時候,內在的心理動力學。
如果你作為男性,覺得上面我側寫的這種女性實在「高攀不起」,那你事實上已經把台灣超過一半以上的適婚期女性排除在外了。
而且,上述那種女性形象,本來就是全球化主義者的標準配備。擁有這種形象與思維的女性,比其他思想保守的「鄉下土姑娘」更容易得到全球等級的階級流動的機會。以全球化的階級鏈來看,在洋大人面前,「都會台男」與「都會華男」之間的差別,根本不存在。
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公平,那顯然是因為:你身為「都會台男」,但對於產生你心中的所謂「好女人排序」的整個文化背景與階級架構完全不理解。
如同本文最後一段所說:女性生育是靠直覺的。而我作為男性,必須要說這個「直覺」對大多數男性來說就是存在焦慮的具體表徵。

如果你不同意本文作者的分析與建議,你要做的不是去反駁她,而是去找一個根本不在乎全球化階級鏈的女性。


或許是鄉村的台灣農家女子?菲律賓天主教徒或越南天主教徒?印尼穆斯林姑娘?總之你行你上。

補充:

1. 由國家機器主導,從上而下的所有刺激生育的措施,都幾乎不可能讓任何特定族群的生育率回升到人口替代水平以上。
2. 真正維持總體生育率的是少數高生育族群,國家機器能做的是只有盡量不要干擾他們,並且在高層精緻文化與政治正確領域向他們傾斜。
3. 台灣人與滯台中國人的生育率低落來自於冷戰產業分工,也是現在台灣經濟繁榮的直接原因。不可能要求拆毀這個結構來促進生育,而且來不及。
4. 台灣抵抗中國的衛國戰爭後,真正的挑戰在於如何在容納大量的東南亞移民成為未來的新台灣人,並在這個過程維持社會與政治穩定。上層結構的包容性是最重點。
5. 因此,為五十年後的福摩薩國族著想,唯一值得爭取倡議並政治上或許可行的頂層政策設計只有一組:

A. 中文拼音羅馬字化,廢除義務教育方塊字必修課程。

B. 語區聯邦制,中央政府下放大部分義務教育的控制權給地方政府甚至民間團體。

C. 小學低年級「母語+中文」必修,高年級「母語+英文」必修。


6. 上述方案可以最大程度的保障未來五十年台灣內部政治的和諧與和平過渡。比起任何少子化應對政策都有用。
7. 上面的分析都是健全常識等級,不需要任何深奧的知識就能理解。
8. 所以執著於「必須要解決少子化問題才能挽救福摩薩國族」的人,其實是害怕自己老年的時候只有瀕臨破產政府可以依靠。
9. 總的來說,這種焦慮來自於「世代相對剝奪感」與「自己無法產生或維繫一個能照顧自己老年的小共同體的挫敗感」。並不是真正為福摩薩國族的未來憂慮,至少我是這麼覺得。
10. 我真的懷疑,參與討論的各位:在面對自己的伴侶或兒女的時候,是否能維持跟網路言論相同的立場?如果不行,請三思而後言。

  看到社團上討論實在太過震驚,想談談我自己身邊看到的東西。
  覺得劉仲敬一直把子宮視為民族存續的裁決機制:女性會用子宮決定一個族群是否可以繼續繁衍。
  對內生育和對外戰鬥是有對價關係的。男性證明自己願意流血保護家園,願意為了共同體上場,女性就會願意不斷地生育,維續共同體;所以當男性不需要上戰場、女性卻依然需要生育時,女性會本能直覺自己吃虧,於是自發性的延遲、避免生育。這種直覺的關聯性,導致每次只要一提到男性當兵,常常就會談到女性懷孕,反之亦然。
  這也是為何所謂的「8+9」,總是有女性願意為他生育。當女性處於一個危險的不被保護的狀態下,當她會被原生家庭、外人欺負的時候,所謂的「8+9」肯定是會願意立刻不顧後果為她挺身而出的,但如果她和費拉菁英大學生交往,當她被騷擾、被打、被強暴、被砍的時候,菁英大學生只會哭喊著要報警,等她被砍死了分屍了才哭哭啼啼地大罵政府無能治安敗壞道德淪喪台灣怎麼會變成這樣,最後最多只是付錢找律師來花個好幾年打官司。
  處在高風險下的女人是這樣想的:「這個男人會吸毒會賭博會酗酒有前科,有時會打我,但沒有外人或我的父親打我打得那麼嚴重,當外人對我吹口哨性騷擾我,甚至要強暴我、欺負我,或是我原生家庭的父親長輩要來跟我要錢、來打我的時候,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不顧未來的法律刑責問題,把欺負我的人打死,顯然跟著這個男人,我的安全最受保障,所以我願意為這個男人生孩子。」
  這才是問題所在。當一個共同體顯得非常費拉,非常沒有戰鬥能力的時候,就代表這裏面的男性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妻小和自己的共同體,於是這些男性無法取得女性的信任,那麼女性也直覺地不願意生育。
  戰鬥力和生育勞務有對價關係,那麼「當兵」有辦法和懷孕相對應嗎?「當兵」的價值是誰決定的?其實女人大部分都是沒當過兵的,「當兵」是怎麼一回事,顯然大部分的女人是不會清楚的,所以有些女人會說出「當過兵的男人才是男人」之類的話,這顯然是出自於對軍事訓練某種可能脫離現實的美好想像,而大部分義務役聽到後總會嗤之以鼻,大談當兵那三年或兩年或一年的苦水,上級如何如何的愚蠢無腦、訓練如何如何的無用、裝備如何如何的簡陋老舊只為應付高裝檢、國軍如何如何的窩囊,自己被辜負了大好的青春,國家對不起他、社會對不起他、沒當過兵的女人尤其更對不起他。
  好的,同齡的女人聽完,接受到的是什麼訊息呢?
  你一個男人在過去這三年或兩年或一年來,在軍隊裡接受到了屎一樣的訓練,習得了屎一樣的戰鬥力,你白白浪費掉了好幾年的時間,不但沒有增加任何的戰鬥能力,接著你把保衛國家、保衛共同體、保衛我、保衛我和你的孩子的義務都扔給了國家、志願役、軍警消防系統,未來只要遇到教召就會出國去旅遊,顯然開戰的時候你是不會、也沒有能力站出來保護我的;而這一年內我已經出了社會,找到了工作,基本摸清了職場的初步門道,能夠賺錢養活自己甚至還能養活你,而你現在不但不能保衛我,在職場上還像個白癡一樣什麼都不會,還老愛跟我抱怨你當兵有苦多苦我沒當兵不懂你的辛苦,我工作不辛苦嗎?我賺的錢不只能養活自己還能養家,你荒廢掉的青春難道是我害的嗎?你占了天大的便宜,連護衛家園護衛我的義務都交給別人了!你不但不會保護我還賺不了錢無法為共同體提供資源,那我要你何用?
  你說我不如你辛苦,好,我沒有你這麼辛苦一年而賺到可以養活自己的錢,你辛苦一年而什麼都不會沒有戰鬥力也沒有經濟能力,最後還把你原本應該要保衛家園的義務丟給別人,你實在太辛苦、太優越了!這就像是中國人顛倒歧視鏈的手段一樣──
「人家是如此的懶,而掙得還比你多;你是如此的勤快,卻活得如此悲慘。但是你從你的悲慘當中活出了優越感:『因為我是如此的悲慘,所以我是這樣的勤勞。比起你們那些懶洋洋的人來說,世界一定是屬於我們的。被高福利養肥了的歐美工人一天到晚懶洋洋的,你們這些第三世界的馬來西亞和坦尚尼亞的人又是一天到晚懶洋洋的。誰最勤快呢?難道不是我們嗎?我們一天到晚996,住在地下室裡面,還娶不上媳婦,我們太優越了。』」
  這幾十年來,義務役男性傳達給女性的訊息,很多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這也是為什麼女人第一次聽當兵的故事覺得新奇有趣,第二次以後就會越來越厭煩,因為這種抱怨只是不斷證明她眼前這個男人、她所挑選的男人,在戰鬥能力上多麼地沒有價值。
  「女人其實冒險性只是不大明顯而已。其實,女人在嫁人的時候和生孩子的時候,她要承擔的風險比男人的所有冒險都要大,而且是那種吃啞巴虧的風險。男人有一個占便宜的地方:他認爲冒險的東西是不吃啞巴虧的。他即使是失敗了,吃的也是明虧。而女人才是真正可能吃啞巴虧的性別。所以一般來說我認爲,女人對男人的判斷或者其他判斷雖然不見得很正確,但是總是比其他人的判斷要高明得多。當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認爲她們判斷不對的情况下,她們也可能判斷不對,但是即使這個判斷不對,不對的程度也比其他人想像得要輕微得多。原因很簡單:兔子必須比狐狸跑得快。狐狸跑不快,只是失去一頓午餐;兔子跑不快,就要丟掉自己的老命。女人必須是眼光很敏銳。女性有她特別殘酷的一面,而這個特別殘酷的一面恰好就體現了大自然的殘酷性。」
  陳易宏醫師曾經這樣說:「我是台灣愛國者,空軍預備役軍官,我捐了一萬美金給台灣人的院外遊說團體。我們選出的總統與她的閣揆才剛把貴國的恐怖分子李毅驅逐出境。如果戰場上與中國人相見,我們是會開槍的。你們中國人注定要在台灣燒盡最後一分錢,在新疆流盡最後一滴血。在此之後,福摩薩民族與維吾爾民族有明天,而你們沒有。」
  陳醫師應該是醫官,這個空軍預備役也許是充滿水分的,也許是真的有戰力的,但那又怎樣呢?至少他表態了他願意護衛共同體的意願,實質戰鬥的能力要到開戰那刻才能分曉,這有可能只是空話,但是從他的言行看,他顯然比其他只會抱怨國軍抱怨政府的男人更有護衛共同體的可能性。
  「這就像是陳寅恪寫《柳如是別傳》的時候說的愛情測驗。柳如是跟她的某一個男朋友在船上的時候,她突然要他跳進水裡面去。該男朋友好像是跳得不及時或者沒有跳,於是就被她判出局了。跳不跳進去是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作為女人,她是想測試你對我忠誠到什麼程度。實際上,戰爭也是起這個作用。戰爭的作用就是測量一下你願意投入到什麼程度,以及你到底有多少資源可以投入。不經過戰爭的話,這一點是測量不出來的。你不能對柳如是說,你在搞什麼怪,好端端的跳什麼水。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怎麼樣測定男人的花言巧語當中有幾句話是靠得住的?如果全憑男人說的話來測量的話,她必定會測出極其錯誤的結果來。她真正想要測量的必然就是,像在《西廂記》裡面的白馬將軍那一回,敵人大軍打過來、需要英雄救美的時候誰會來救她。但是你又不能把敵兵招來,所以臨時安排跳一下水,這就是一個替代性的、相當於軍事演習的做法了。實際上她要的就是這個。」
  當然女人也是會被騙的。
「男人之所以吹捧女人,是因為女人要求他們這麼做的。如果雙方關係破裂的話,女人一定會說男人都是騙子。這一點並沒有冤枉男人。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不是因為女人就是這樣的話,男人也不見得會去當騙子。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真正無辜的人,如果不是根本沒有的話,至少是很少的,只不過大家說得一片嘴響的時候可以只聽一面之詞而已,因此世界就只能是這個樣子了。」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所有人都只能用現有的資訊去做決斷,所有的決斷可能都會出錯。
  同樣,立場對調,女人不喜歡聽男人抱怨當兵,難道男人會喜歡聽女人抱怨嗎?顯然是沒有的,大多是,好吧,我愛這個女人或者是因為婚姻關係和責任使然,我只能和這個女人發生性關係,而我超級想要幹炮,聽完這些抱怨顯然有很大機會我可以幹一砲,於是就忍吧,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了,為了幹炮。但女人聽男人抱怨當兵,除了不斷得到自己選的男人如何如何沒用的訊息,顯然是沒有得到其他好處的,那她又何必忍呢?
  女性的生育能力得不到相對應的戰鬥力保護作為回饋之外,還必須面對麻煩的仇女男性。
  仇恨是很耗費心力的事情,你為什麼要仇恨某些對象呢?無法消除的仇恨來自哪裡?來自於你的無能為力,你對對方束手無策,於是你只能仇恨對方。如果你對對方很有辦法,為什麼還需要一直仇恨呢?如果二二八受難者家屬可以直接砍斷國民黨軍隊的脖子,他還需要恨嗎?他已經親手替自己的親人報仇了,大仇得報,他不用繼續在仇恨上面耗費時間精力。
  我為什麼要仇中呢?實際意義是,因為我對中國沒有辦法,所以必須開口閉口支那賤畜死全家雙色骨灰是你媽,只有死的中國人才是好中國人。我對中國沒有辦法,於是我只能把中國人往死裡罵,中國人是韭菜盒子,是支那賤畜,是世界的毒瘤,是東亞糞坑裡的蛆。
  但是,如果你對對方很有辦法,你是不會仇視他的。正面一點,你可能重視他,負面的部分,你只可能會去輕視他,或是乾脆就忽視掉他了,你不可能浪費心力去仇視他。忽視是因為他無法影響到你,你很自然而然地就把它忽略掉了,輕視是因為你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他無法反抗 ,那你自然可以隨意欺侮他了。
  但仇視呢?代表你對他無能為力。仇女實際的意義是,這些男性對女性沒有辦法,所以他必須去仇視對方,所以台女就是賤,就是母豬。
  這是很正常的反應,面對中國壓迫時,我們第一個反應也往往是,一切都是中國的錯,支那賤畜死全家,但咒罵得再大聲,其實對現況一點幫助都沒有,喊得越大聲,只是顯示自己有多無能為力而已。
  但如果一個人能夠去做其他事情,能夠找到自己在社會中的位置,清楚自己在面對各種天災以置於真正開戰時應該待的位置,是沒有時間和精力花幾天幾個月幾年的時間在那邊鬼吼鬼叫的。
  你知道你自己要做什麼,比如,你要養育後代,試圖為下一代建立全台文全客語全原語環境之類,要幫親人帶孩子,要在社區幫鄰里帶孩子,要在每月里民清掃日一起去打掃社區,要在里民活動的時候炒大鍋的米粉,要去知道學校老師哪個是可以的哪個是不行的然後向校方反應,要跟著守望相助隊一起巡守......當你把時間精力花在維續自己的共同體時,你是沒有精力去當台獨吉娃娃的,你可能依舊討厭中國人,但你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在咒罵支那賤畜上面。
  而且你知道如果開戰了以後自己要做什麼,你就不會感到無能為力,也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去仇恨中國。比如說,你可能是義務役有後備軍人的編制,可能是醫療人員戰時轉為當然醫療兵,可能是EMT-1、EMT-2鳳凰志工,可能是義警可能是民防中隊長,可能是義消,可能是里長鄰長相關人員,也可能只是要有能力帶著一家老小躲到最近的你熟悉的防空設施裡面和你熟悉的鄰里一起互助活下來。只要你知道你該做什麼,你就會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你會去做各種前置作業,永遠做不完,你不需要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向中國人叫囂上面。
  但凡有能力維續共同體、實質動員的人,都不需要喊口號,不需要叫罵,他只需要直接去做就可以了,需要喊口號的,大部分其實都是沒有實質執行力的人。
  正如仇女男性大喊母豬母豬夜裡哭哭,也不會改變任何事情,不會改變他在未來找不到對象、三十年後必然斷子絕孫的事實。
  遇到挫敗的時候,先責怪別人是人性。女人在被分手後也會大罵天下男人皆負心,男人在被分手後也會大罵天下女人皆賤人,那然後呢?等你的情緒結束後,你能不能去處理、面對這個挫敗?重新去檢討自己、重新認識新的人,和新的人建立新的、比之前更好的關係?
  死亡是成年人的責任,好的基督徒、好的日本武士就是知道怎麼去死的人,人的一生就是要學會怎麼去死。這是什麼意思呢?人的一生,必須面對一連串大大小小的挫敗,而死亡,就是人一生無法避免的、最終的也是最大的挫敗。
  你會死,所有人都會死,學習面對死亡,意味著你要學習如何面對挫敗,每一次的小挫敗都是在為更大的挫敗做準備,直到最終,你必須面對此生最大的挫敗:死亡。
  「大家都希望把死亡看成是不自然的偶發現象。Baby就是應該長大的。Baby偶然死亡,那是難以容忍的不幸事物,會引起牧師們憤怒地說,上帝怎麼會容許這種事情?而中世紀的人對這種事情是看成人生的固有組成部分的。然後等到你突然快要死的時候,你會體會到中世紀麻風病人以及在印度的霍亂地區傳教的耶穌會士和大瘟疫時期的義大利教士那種突如其來的恐懼。你一下子變成一個麻風病人,你軟弱無力,你遭到社會的有計劃的、比蘇聯的鐵幕和對任何政治犯的迫害都要嚴格的遺棄,陷入徹頭徹尾的崩潰和絕望當中。你以為原始部落的詛咒死亡是一個純粹野蠻的現象,但是比起幾乎每一個現代人臨終前即將體會的那些東西,其實就人類心理來講是後者殘酷得多的。我相信,原始部落民的一個走不動路的、活著就是痛苦的老人,在部落遷徙的時候被丟在他最終無法渡過的河邊等死,比起一個衣食無憂、在社會上體面和受人尊重、在他自己的教會中也是領袖人物的基督徒中產階級突然陷入垂死的困境,在陌生的醫院當中被插上各種最可靠的醫療設備的各種管子,孤獨地面對死亡,遭受的痛苦是要少得多的。」
  「原始部落民的男孩是怎樣成長的?當你不再需要被大人抱著或者抬著,第一次像一個男人一樣自己牽著馬或者自己獨自遊過那一條河,你以後就是一個男人了,你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女人、小孩和老人的生命。等到老人哪怕是在牲畜的幫助或者男人的攙扶之下也過不了那條河的時候,就是你該死的時候了,你要懂得體面地迎接死亡。拿出你最喜歡的武器和一些紀念品以及一點點食物,留在河邊,讓你的子孫們消失在你永遠看不見的天邊,獨自留下來面對死亡。中世紀的騎士——像白騎士蒂朗(Tirant lo Blanch)那時候還講究的那些騎士道,大部分都在講騎士應該怎樣面對死亡。一個基督徒紳士(紳士跟騎士和武士是同義詞),最重要的就是武德。它不是功利主義興起以後《孫子兵法》和克勞塞維茨(Carl von Clausewitz)的《戰爭論》所講究的那樣,怎樣利用自身的有限條件戰勝敵人。這個不是武德。甚至不是宋襄公、薩拉丁蘇丹、獅心王理查和上杉謙信表現的,尊重對手,『我與公戰,以刀劍,不以食鹽』,這種不採取不正當手段攻擊敵人、只採取最高尚的手段作戰的精神。而主要就是,如何面對死亡,在自己失敗的時候面對自己的失敗。尤其是,無論你成功還是失敗,總有一天你要變成一個沒人理會的老武士,藩主發給你的俸祿不夠你買冬天的棉被,你在冬天的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時候,給自己營造出一種有尊嚴的死亡。」
  人生一切的挫敗都只是在為死亡做預習,遇到挫敗時,你是可以去怪罪別人的,但這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只有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才有可能學會如何面對挫敗。
  仇女可以是一個男人生命中短暫的狀態,但如果變成一個男人的長期乃至於永久的狀態,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沒有能力面對挫折,沒有能力去面對死亡的人,更直接的講,死亡是成年人的責任,他是個沒有能力為自己負責、相當費拉、即便自稱獨派行為卻依然相當支華的人。
  沒有辦法為自己負責的費拉支華男,斷子絕孫也是合情合理的。
  最好的想法是,「無論你現在處在什麼情況下,對全世界或者你周圍的環境有多少不滿,全都是你自己的錯。如果你輸了,不是你的敵人的錯,而是你居然會把自己放在很容易被敵人所傷害的位置上。」
  被中國打壓的時候,一切都是中國的錯;二二八大屠殺白色恐怖,都是國民黨的錯;男人找不到老婆,都是女人的錯,女人都是母豬都是賤人。
  不管你責怪的人是不是應該為此負責,不管實質上的對錯,終歸必須負責的是你自己,怎麼共產黨給了你錢你就西進大陸了呢?怎麼日本人前腳一走印尼就能夠獨立、而我們台灣人的祖父輩開了個會就把自己送給國民黨隨便給人家槍殺搶劫強姦了呢?更別說找不到老婆這種挫折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把責任放在別人身上,走的就是下坡路。歸根結底,階級地位是路徑積分的結果,是你祖先路徑積分和你自己的努力的路徑積分的結果。而路徑積分的主要標誌就是你承擔風險的能力,上等人就是承擔風險的能力高於一般的人。如果你堅持每個星期都要領到工資的話,那你就是一個臨時工;如果你堅持每個月都要領到工資的話,那你是一個有工會保障的長工;如果你願意破產跳樓的話,那麼你就是一個資本家;如果你願意死在戰場上的話,那麼你就是一個貴族。」
  「所以在秩序輸出這一點上來講,你真的不能耍小聰明。你想要不幫助別人,那你就幫不了你自己;你想要救你自己,那你必須得同時救一下別人。平路和下坡路就是舒適的,如果你感到自己舒適,那你就是在走平路和下坡路。痛苦不一定是走上坡路,但是上坡路一定包含一定程度的痛苦。」
  而台男不只不願意吃虧,還想要占便宜,如果你問那些高喊台灣女權過高的男性,是否願意性轉,成為女人,承擔女人目前負擔的所有工作和生育勞務?顯然大部分男性都不願意成為女人,卻有不少女人搶著成為男人,涉及利益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利己且明智的。
  當PTT男女版在吵AA吵個沒完,連只有兩人的小共同體的秩序都無法建立的時候,你指望這個組織能產生什麼樣的秩序輸出?當這裡沒有人願意承擔風險,沒有人願意吃虧的時候,你指望能有多少歷史積分的累積?
  當費拉真的不好嗎?如果不好,為什麼有戰鬥力的蠻族總會腐化?當費拉實在是太輕鬆愉快了,下坡路如此美好,我不用承擔責任,如果要咎責,那肯定是別人的錯而不是我的,我不用累積歷史積分,只需要揮霍祖輩留下來的歷史積分就好。有什麼比這更舒服的事情?
  如果男性就普遍是如此仇女、如此費拉,如此不負責任,即便標榜獨派行為依舊如此支華,你要怎麼去說服女性不接受這樣的誘惑?
  當費拉多麼的舒服,多麼美好,我把本來打算用在養育子代的資源,用在自己身上,把我的後代和後代的後代當作飯來吃,把祖先累積的歷史積分一次性點燃,像煙火一樣把文明輝煌燃燒殆盡,為什麼不行呢?
  最有趣的是,有些自稱台派的男性開始恐嚇,不保護不幫台男當生育機器的台女,還有說,妳各位女人現在不支持我台男,等解放軍來就等著被解放軍姦殺,妳各位女人現在不挺我偉大的台灣男性,等我台男勝利獨立建國之後,就不給你們台女人權,你們台女不配。
  這聽在女性耳裡,是怎麼一回事呢?
  解放軍當然不會對我好,但現在解放軍還沒登陸呢,你台男就來已經嚇唬威脅甚至實際性騷擾強姦分屍我了,我哪天走在路上要是被人強姦分屍了,台男還會興高采烈的叫好:各位請看,這位台女被另一位台男強姦分屍,顯然都是這名台女的錯,請看,這位被火焚身的小女孩,我們稱之為烤乳豬。你確定我們真的是同一個共同體?解放軍登陸後女人沒有人權,你台男建國之後女人同樣沒有人權,請問台灣建不建國和女人有什麼關係呢?橫豎我都是要被強姦分屍的,被台男強姦分屍和被解放軍強姦分屍有什麼差別呢?解放軍還沒登陸,我就已經準備走在路上要被台男強姦分屍了,那我賭一把讓解放軍來,沒準我當慰安婦還不見得走在路上被強姦分屍後還要被台男幸災樂禍呢,甚至運氣好點還可以當個軍嫂。簡直莫名奇妙。
  如果我們真的是同個共同體,女性提供生育,男性提供保護,那麼,如果共同體裡的女性受到傷害,那是男性的嚴重失職與恥辱,現在卻成了男性幸災樂禍開心取笑的談資,男性把自己的失職與恥辱當作愉快的玩笑。這代表什麼呢?這代表男性與女性不是同個共同體,台男與台女只是共享台灣做為島嶼天然的地理邊界,卻不是真正的共同體。
  被中國打壓的時候,一切都是中國的錯;白色恐怖二二八大屠殺,都是國民黨的錯;男人找不到老婆,都是女人的錯,女人都是母豬都是賤人。
  中國是敵人,國民黨是敵人,那女人呢?女人是敵人嗎?如果你把女人放到了敵人的位置,表示你們已經不再是同一個共同體,既然你們不是一個共同體,那麼她出賣你,完全理所當然的。
  共同體是講實質的,是需要真金白銀真心付出的,為什麼「女人在嫁人的時候和生孩子的時候,她要承擔的風險比男人的所有冒險都要大,而且是那種吃啞巴虧的風險」?因為女人實際在生理上受役於物種,很容易被小孩綁死,嫁人的意義就是選邊站,就是劃定邊界,就是政治選擇,就是她一生中重要的節點與決斷,決斷一旦下了,就很難回頭了,反悔的代價是很沉重的。如果你是可以信任的男性,如果女性信任這整個共同體,女人出於信任而不是因為人身安全不受保障所以為你生育,那麼你死去以後,不用任何人來說,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去吃你的血饅頭的,她會努力養大你們的孩子,她甚至可以為了你們的共同體去死,把自己掛到樹上過彩虹橋,或是像車臣寡婦那樣去當自殺炸彈客,她會是你的延續,是你們共同體的延續,因為你們實質上屬於同一個共同體。
  但如果你們實質上不是一個共同體,只是享有地理的共同邊界,不要說吃你死後的血饅頭,她在解放軍登陸以前就會先把你的基地資訊賣給解放軍換錢、換戰後的安穩,等解放軍人來替解放軍開城門,未來替解放軍生兒育女。
  共同體講究的是實質,不是口號,不是恐嚇,不是你推特上威脅幾句就好了的事,那是講實質講真心講付出講真金白銀的事情。
  如果大家都不願意承擔責任,不願意實質的付出,那我們同樣也可以來討論,台灣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我們乾脆就一起費拉到底好不好?一起來吃死前最後一頓子孫飯,把未來的世界交給新移民,比如越南的新移民,橫豎新移民裡面不少父親也都還是台男,我們把未來的世界交給他們,看看有什麼辦法比較有機會可以得到體面的養老,然後滅亡。
  「羅馬帝國的衰亡也是羅馬過去元老貴族階級爲自己選擇了一條養老院的道路,他們收養蠻族作爲義子,讓這些義子替他們承擔建立家庭和社區的繁重責任,提高了自己的生活質量,同時也把帝國留給了這些義子。但是從足夠長遠和粗綫條、粗粒化的分析來看,你到底是在養老院裏面被滿口奉迎的義子取代,還是被窮凶極惡的入侵者在還沒有斷氣的時候就撕得粉碎,差別不是很大。」
  我們最大的願望不就是抗中反統獨立建國嗎?中國有辦法統一使用方塊字的中華民國人,但很難統一寫台語羅馬文的台灣人,更不可能統一寫越南羅馬天主教會拼音文字的越南新移民,讓台越之子建國,有什麼不可以呢?長遠看來是滅亡又怎麼樣?我揮霍祖產享樂,還有機會得到體面的終老,這世界上從來不缺乏滅亡的民族,不缺乏來不及建成的國家,放棄台灣人的福摩薩,成就台越人的東越南島國,有什麼不行呢?
  陳易宏醫師在twitter上這樣說過:「做知識分子要階級上升是非常困難的,因為這要求你要有1984裡面提到的雙重思想。你要完全了解每一個人現在的處境大多數都是他的家系過去的選擇所造成的結果,所以不是他本人的責任。你同時也要完全相信每一個人唯一能改變未來的途徑就是勇敢的抉擇,你對自己的選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你不願意選擇費拉到底的道路,不打算把世界留給其他人,那你必須要有覺悟,是你自己不願意走下坡路,是你自己有另外想要的並不輕鬆的未來,是你自己選擇了風險更大的路徑,而且你必須對自己的選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共同體是雙方面的,所以這種覺悟也必須是雙方面的,不可能說只有共同體中女性有覺悟或是只有共同體中的男性有覺悟,就能改變什麼。
  「男性通常是女性選擇的結果,女性通常也是男性選擇的結果,所以很難說同一個社會當中男性和女性的性質會有很大的差別。即使像澳洲的土著人,他們為什麼喜歡紋身,或者用有顏色的石頭在身上塗得花花綠綠?答案是,因為他們害怕失歡於他們的婦女。反過來也是這樣的。這種篩選是非常可靠的,所以你不可能講,一個社會的男性不行而它的女性反倒是很行。」
  過去,男性的戰鬥保護能力和女性的生育教養家庭勞務相對應,現況是,國家機構承擔了戰鬥保護的職責,連當兵這件事情也被看得一文不值好像大多是拔草刷油漆作美功勞作高裝檢的能力而已,但女性依然負擔生育的責任,並起承擔了大部分的教養和家庭勞務。
  那麼,如果你希望生育力大幅提高,沒有什麼其他方法,只能很極端地,像塔利班那樣,把還在上學的女孩抓回家裡禁止她讀書,把有知識的女老師通通關進監牢,只要看到路上有女性開車就對她開槍,看到在外拋頭露面工作的女性就把她用石頭砸死,當女性處在極端危險的狀態,她的人身安全不受保障,她就會變得跟中國改革開放奴隸經濟體制底下的菜人一樣,願意進行低薪甚至是負薪酬的勞務,來換取秩序的保護,換取人身的安全,女人在此時唯有透過婚姻尋求庇護,透過提供生育勞務才能換得活命,於是她們就只能像個家畜一樣不停地生育。
  這種極端的狀態在台灣是不可能發生的,這只有在台灣發生極端的軍事政變下完全改制,才有可能發生。
「軍事政變只有在那種平民沒有戰鬥能力、一旦發生了政變就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會發生。政變在兩個極端都不會發生:第一種極端就是,大家都沒有戰鬥力;第二種極端就是,像美國在建國時期那樣,所有人都有戰鬥力。軍閥統治是兩者的中間階段,就是有一部分人還有戰鬥力,對另一部分沒有戰鬥力的人可以為所欲為。歷史的真相就是這樣殘酷。」
而台灣實際上是所有人都沒有戰鬥力的地方,我們是科學橄欖晶片種植園區的周邊居民,依靠不斷流過來的美元提供秩序維生,若是有一天美元來了又走了,留下整座巨大的竹科廢墟,台灣不會比百年孤寂裡面的馬康多要好。
  這種極端的狀態也沒有意義。這已經完全是一個新的、陌生的國度了,這個新國家,不會比台越人的東越南島國更接近原本我們以為會成為的、台灣人的福摩薩。
  我身邊目前看到,能夠實質提升生育力的方法,只有讓男性承擔養育的責任。這樣的方式沒辦法讓生育率大幅提升,但有機會把生育力維持在法國兩胎制的狀態,讓人口減少的比例不會如此極端。
  台灣現在的狀態,許多女性的基本人身安全是受到保障的,她被政府保護,被家族保護,那麼她是不需要同齡男性提供戰鬥力來保護的,更別說,同齡男性也因為把保衛共同體的義務交給政府,使得自身退化到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了。這時候,同齡男性還有什麼價值?也許可以提供經濟上的支援,所以才會有所謂男性要有房有車有錢才娶得到老婆的問題。但有些女性,現在已經賺得和男性一樣多、甚至比男性還要多了,那麼同齡男性還能提供什麼?
  男性可以教養育幼的工作和家務,以及一起願意認真經營一個家庭的情感支持。
  生育的成本是很高的。當女性已經有工作能力,人身安全受到保障,賺得錢比男人多,有機會成為自由人,不再受役於物種的時候,那麼你要逼自由人放棄自由,要付出的費用自然是很昂貴的。而大部分的男性都還不習慣支付。
  那有什麼可以支付讓自由人放棄自由的代價,讓女性願意生育?其中一部份是,類似以色列那樣人為的、偉大情操的認知,那是宗教信仰或是民族主義的,為了種族延續,為了先人,為了未來,我們必須要去生育、教養下一代,那差不多就是祖父學三代論。
  上一代和上上一代,決定了我今天的位置。我能提升的空間是很有限的,那個空間並不大,每代人的課業,是找出那個空間,試圖達到那個空間的上限。但就算沒有找到那個空間也沒有關係,只要不往下掉就好了,我只要能夠穩定維持住自己原有的位置,積蓄資源,其實就已經足夠了,這樣我的下一代,空間就已經比我還要多了。這裡存在了推卸責任的空間,如果自覺失敗、沒有成就,那不用怪罪自己,我可以找到怪罪的原因──顯然是我的上一代、上上一代的責任,如果找到其他人可以分擔失敗的責任,失敗就不是那麼難以令人接受。如此一來,失敗也不是「失敗」,我們並不需要什麼輝煌的偉大成就,只要能夠維持住自己的生活模式,讓下一代也有相同的空間發揮,就已經不叫作失敗了,而是數代積聚中的一部份,我沒有成就沒關係,但我為我的子孫減輕了負擔,只要我沒有吃子孫飯、出賣後人,只要我稍微為後代留下了一點點東西,那就已經不是失敗了。
  祖父學三代論既殘酷又溫馨,殘酷的那一面是,你的大部分未來早就已經被你的上一代、上上一代所決定,溫馨的那一面是:我繼承了我父親與祖父的遺產與祝福,作為他們的延續,因為對於後人的愛,我要為我下一代、下下一代負責,為他們鋪好可以爬得更高的路。
  另一方面是,要求男性承擔更多,最好是大部分的養育責任。我們可以更張揚地慶祝父親節,讚揚父親有能力也必須承擔養育小孩的任務,讓整個社會更要求男性對養育小孩付出,男性必須承擔得起過往母親的工作。你不可能說女性可以做到賺錢、生育、養育、家庭勞務全包,而男性居然只做一部份的養育和家務就做不來了。
  過往,男性提供戰鬥力保護和經濟支援,女性提供生育和教養。現在男性戰鬥力已經被國家拿走,變成社會福利的一部份,女性也已經有能力提供經濟支援,這會使得付出失衡,讓整個系統無以為繼。
  所以女性生育,男性養育,雙方一起提供經濟支援,就像鳥類一樣,一公一母才能撐起一個巢,任一方棄巢都會讓雛鳥死去讓雙方承擔巨大大的損失,這樣生育就可以延續,這個系統才可能平衡。
  這裡面的概念,差不多就是要讓女性懷胎生產和男性服兵役重新建立起對價關係,如果男性能保證女性懷孕就像男性當兵一樣,至少不要差太多,大部分的女性是會願意生育的。懷孕就像當兵,耗費掉你的一年,延遲了你的人生規劃與職業生涯,但這只是暫時的延遲,雖然多少還是有所影響,但不會完全破壞你往後的全部人生;懷孕就像當兵一樣,這一年內你會變成一個白癡,除了執行任務以外什麼也不會,一孕傻三年,但一旦兵役和孕期結束後,雖然有些什麼確實是永久的被改變了,但你還是有辦法重新取回自己的人生,把自己失去的能力重新建立起來。
  實際上,我身邊看到有生許多孩子的朋友,都是這樣的。這些願意生育的女性朋友,從來不是因為她或她的丈夫買得起房子、有很多錢才決定生育的,她們生育的意願,取決於另一伴願意為教養子女和家庭勞務付出的程度,取決於她的人生要被生養子女破壞到甚麼程度。身邊有個本來不是很想生育的女性朋友,在和丈夫一起養貓,看著丈夫願意為照顧貓而付出後,直覺地說出,可以放心生孩子了。目前我身邊看到這樣的家庭,大都可以支撐兩個孩子,如果又能得到雙方親族支援,可以養育到三個孩子不成問題。
    陳易宏
    陳易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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