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捷若游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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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何平野和雲青凋圍著火堆坐著,火堆上方正烤著野豬肉。
「吃吧!這次你有出力,不算不勞而獲,就賞你一小半豬肉吧。」何平野從剛烤好的野豬身上扯下一條腿,遞給雲青凋。雲青凋默默接過,看上去面無表情,顯然正若有所思。
當時何平野在他即將被野豬咬住之際出現,並救了他,雲青凋本來是驚喜的,然而當他看見野豬的死狀慘烈時,他一方面既鬆了一口氣,野豬終於不能來威脅自己的性命了,可另一方面他卻又因於心不忍而難受了起來。他沒法去指責何平野為何不由分說的便殺了野豬,再怎樣不對何平野感激,何謂好歹他還是知道的,何況,自己的肚子真的餓了,即便為了野豬的死而難過得要流淚,他還是得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啃食野豬的肉。
「這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同時也很符合自然原則;草食動物吃植物,肉食動物再吃草食動物,然後雜食的人類再吃肉食動物、草食動物,而頭腦聰明但身體脆弱的人類再被肉食動物吃掉,這使得萬物相生相剋,維持平衡。所以這隻野豬啊,你要不吃牠,就換牠吃你了。你可憐牠,牠對你可是半點不留情喔。」何平野大口撕咬著野豬肉,邊催促雲青凋快吃,邊對他如此說道。
「難道就沒有辦法不殺了牠,又同時能保護我自己嗎?」雲青凋臉上這時終於滑下一滴淚,他不死心地問道。「行啊。除非你會跑,但你連最基本的逃跑都做不到。」何平野停下吃的動作,轉過臉來正視著雲青凋,臉上神情難得的嚴肅。
雲青凋被他看得心下不自在,他發現自己根本無可反駁,因此他愣了好一會兒,然而何平野似乎在等他的答覆一般,他繼續盯著他,遲遲未把視線轉回去,於是雲青凋又思考了一會兒,才終於回應道:「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樣才能像你這樣,有那麼好的身手,能跑能跳,甚至能飛?」雲青凋意識到了,如果想要在這廣大的世界裡活下去,他非學會保護自己不可,而要保護自己必須有好的身手,否則眼下他什麼都做不到,更不用談去尋找他失散的哥哥雲非了。而何平野會這樣指出他的問題,莫非是在暗示他願意教導自己?雲青凋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依賴何平野救助,而何平野看來似乎也不願總是幫他解決他的生存需求,只是,何平野真的願意教自己習武嗎?雲青凋不由得感到一陣忐忑不安。
幸好何平野只是「嗤」的笑了一聲,似是被他童稚的言語逗樂了,隨後便表露出願意教他學習的意願了,他對雲青凋說道:「飛?我不會飛啊!我只是能跳很高而已。這是一種輕功,你要練也不是不行,但有許多基本功要先練,其中過程甚是辛苦,你受得了嗎?」
雲青凋點點頭,眼神中透露著堅決。
何平野見了,滿意地彎起嘴角,微笑了起來。但他隨即見到雲青凋臉上仍帶著淚,神情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與不甘,便又忍不住啐道:「把眼淚擦擦。你適可而止吧。殺了一隻野豬有必要讓你那麼難受嗎?殺魚你就無感,遇到絨毛動物你就無法下殺手,簡直莫名其妙!我告訴你吧,再過不久就要冬天了,這裡到時候能給你吃的糧食可一點都不剩,不光植物凋零,連河水湖水都結冰了,更沒法捕魚,如果你不趁這個時候多獵捕其他野獸,把牠們的肉保存起來,我問你,你怎麼過冬?」
「不是還有蛋可以吃嗎?」雲青凋不以為然地道。他才不相信這裡的冬天有那麼嚴重!從前娘親帶他和哥哥住的地方,可謂冬暖夏涼,他從來沒見識過冬天能有多冷、多缺乏食物。但見何平野撇撇嘴,對雲青凋更不以為然,他又吃了一口豬肉就說:「那可抱歉了!蛋快被你吃完了,到來年春天以前,你都不可能吃到蛋了。」雲青凋驚訝地抬起臉瞪著何平野。何平野給的蛋他吃習慣了,現在竟然對他說「蛋要沒了」?說起來,何平野的蛋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非得等到來年春天才能再有呢?那到底是什麼動物的蛋?
「如果想撐過今年冬天,不想餓死的話,就給我收起你那偽善的仁慈心腸吧。」雲青凋還在驚疑不定,何平野卻已經給他下了這個結論。
之後,雲青凋還是乖乖跟著何平野學習打獵了。
然而,令何平野哭笑不得的是,何平野讓他練習射飛鳥,他卻拿來射樹上的果子,要不就自己上樹去摘,而且他照著何平野教導的來練習,身手竟越發好了,已漸漸減少失手摔下樹的機會。
何平野讓他跟著自己一起捕捉獵物,他卻是一味逃竄給野獸追,雖說他仍然配合著何平野制定的戰術,但卻總是不對野獸痛下殺手,而是由何平野自己給野獸來個最後一擊。任憑何平野再怎麼不滿,再怎麼怒斥,就硬是無法改變雲青凋的配合度,如果以不讓他吃到獵物收穫來威脅也無用,因為雲青凋大可只吃果子來充飢,完全不領何平野的情,何平野為此直呼自己千年來竟遇上這麼個刺頭,比自己還要難纏。
不過,在這過程中,雲青凋也漸漸將輕功練起來了,他可以越來越輕鬆地騰挪身型,翻身跳上樹而面不改色;面對巨型野獸,他的反應也越來越沉著,已不似初時的驚恐慌張了,後來他在與野獸搏鬥中,還慢慢多了一份從容不迫之態;他的內心已逐漸麻木,似乎已將那種面對殺生的沉重強壓心底了,雖然他的外表顯得平靜,但總有一種無奈的頹然。
時間很快將來到冬日了,氣候開始變冷,這是雲青凋來到靈蛇谷後第一次面臨谷內的冬天。雲青凋與何平野終日處理捕獵來的獵物,取下獸皮做成保暖衣物、將肉類施以保存方法,以作為冬季的糧食儲備;獵物以野豬居多,當然還有豺狼虎豹之類,都是大型凶猛動物,因為何平野說此類動物可以利用的肉類和獸皮較多,且按照雲青凋的性子,牠們比較不可愛不柔弱,何平野認為比較能激起雲青凋的自我保護意識,雲青凋比較不容易因為對牠們心軟,而在關鍵時刻阻止自己獵殺牠們,害得兩人一起沒食物吃,同時,獵捕的過程也能幫助雲青凋訓練輕功。
然而,豺狼虎豹是群居動物,通常不會單獨行動,因此何平野帶著雲青凋一同狩獵時,有時會為了雲青凋身手還不夠靈活,差點被群獸分食而不得不出手救他,甚至還要與群獸相鬥,這著實使何平野感到累得夠嗆。雲青凋終究不願親自捕殺這些大型猛獸,何平野忿忿之際,不由得想強迫雲青凋隨他獵蛇,只是礙於之前雲青凋為了蛇受到劇烈驚嚇而生病,何平野只好暫時作罷,獵蛇的事他還是只能等到來年春天再親自來做,到時一定要吃個飽。何平野氣惱地想著,懷疑自己撿了雲青凋這小鬼是不是在自找麻煩?可他就是喜歡雲青凋,想放手都捨不得。
教導雲青凋處理肉類保存的時候,雲青凋還順道將自己摘來的水果製成果乾了,何平野看了直搖頭。
而後,雲青凋終於得以跟著何平野帶著食物、衣物,回到原先何平野住的洞穴中。
接著,冬天正式來臨了,洞穴外面颳起了暴風雪,任何人畜走在外面都會被風吹走,被大雪淹沒,因此冬天時百獸躲避,雲青凋便發現自己真的再也無法出去,何平野沒有騙他,谷中的冬季情況真的比他與娘親和哥哥曾一起住的地方惡劣多了。而在這之後,何平野的神態便開始變得不太對勁,不只神情懨懨,連渾身都虛軟無力,經常倒在雲青凋面前昏昏欲睡,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好似沒了骨頭一般。
然後,何平野就消失了。臨走前,他對雲青凋說:「絕不可到後山來,否則性命不保。」
何平野這一消失就是整個冬季,他並未將食物帶走,所以他帶著雲青凋去打獵來的肉類根本就是全留給雲青凋過冬了,雲青凋很久之後才意識到這一點。想到自己總是執拗地任性著,不願完全配合何平野的捕獵戰術,甚至還總是誤將群獸引出,讓自己陷入險境要麻煩何平野來救,而到頭來,何平野卻還將這些捕獵收穫全留給他,於是,雲青凋開始感到對何平野過意不去。
那這樣一來,何平野到底如何過冬?還有他在消失的前幾日,身體狀況似乎不是太好,他究竟如何了?他到底去了哪裡?雲青凋不由得擔心起何平野的安危。
何平野警告自己不准去後山,那他一定是去後山了,雲青凋思忖著。他在洞穴中整日無所事事,除了躲避風雪,烤火取暖,便只有按照時間進食,此外,便沒有任何事可做,洞穴中儲存了足夠的木材,都是在儲備過冬時於山內採集砍伐的,因此不必擔心洞內無照明也無法保暖。雲青凋感覺相當百無聊賴,他想,如果有故事書可看就好了,更小的時候,娘親常拿著故事書唸給他聽,哄他入睡,而稍大一點,他與哥哥曾跟著娘親學過幾個字,可是如今,他們都不在自己身邊了,雲青凋無聊之際,又開始思念親人,幾乎就要傷心地落下淚來。
整個冬季實在太難熬了!
雲青凋雖然是個喜靜不愛動的孩子,但要他整日整日地被關在一個處所,除了吃睡,便無事可做,十幾天下來,他實在受不了了!於是某一天清晨,雲青凋便再也待不住,既然洞穴外他無法出去,那他只能往內探索洞穴深處了。
其實雲青凋也不知何平野所謂的後山究竟在何處,但他發現洞穴深處竟還別有洞天,裡面有一條很長的甬道,似乎能連到別的空間之外,因此雲青凋點起火把,拿著火把開始在甬道內摸索了起來。
甬道內很溫暖,是一條一直往前的狹長通道。通道兩旁都是土石岩壁,縫隙之間生出不少青苔。
雲青凋往前走了很久很久,累的時候就坐在甬道的地面上休息一下。他沒想到這條甬道那麼長,竟走了大半個時辰還沒看到別的通路,身上沒有帶糧食和水,照明的火把也剩不到一半了,如果再走下去還找不到出路,這可不妙。
雲青凋開始猶豫,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再走下去?還是乾脆先沿原路回去,等準備好了裝備再來探索?否則再繼續往前,說不定會遇到什麼意外,導致自己無法應變而被困住,到時可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何平野不在,不可能呼喚他來幫助自己,何平野說不定都自身難保了,怎可能每次都能來自己身邊?
雲青凋想到這裡,孤獨一人求救無門的恐懼感不禁開始湧上心頭,他打了個寒顫,就想作掉頭回去的打算,然而他的身體卻仍一直往前走,似乎另有一個意識不停催促他往前,彷彿被甬道不知名的盡頭吸引了,就是不探到底便不甘心。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碰上機關,可是再往前的話,會不會誤觸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可就難講了。但這條甬道究竟會通向什麼地方?雲青凋是真的好奇,因而他明知可能會遇上未知的危險,卻還是忍不住一個勁地向前進。
好在,就在雲青凋心內仍不斷天人交戰之際,前方視野終於一寬,雲青凋發現自己陡然踏入一間空間甚為寬敞的石室。
然而,他還來不及仔細觀察石室內部,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住了。
石室中央,只見一團龐然大物的黑影籠罩視野,雲青凋被驚得渾身一僵,頭皮炸了起來,身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即冷汗便不自覺地往體表外冒出。
但是,黑色的龐然大物並未暴起,雲青凋好容易定了定神,他告訴自己不要怕,先看清楚再說,於是他忙舉起火把,往這龐然大物照去,結果不照還好,一照之下差點沒把他嚇死!
原來,黑色的龐然大物不是什麼別的怪物,而是一條巨大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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