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為了陪在孩子身邊,選擇都市邊緣的城市鄉村小學校,一個年級只有十位小朋友不到,怎麼考試都是全校前十名,努力點還能在五名以內,今年她畢業了……
記得七年前搬到這所國小後方的住家,看中的就是到學校只要三分鐘,第一屆國小附設幼兒園、公幼費用負擔較輕,接送小朋友上學很近,懷念著以前自己念小學時的情景,小小的學校、社區鄰里人情濃厚,排路隊上學,走半個小時路程,道路兩旁農田綠野,同學的家都在路旁或者田邊,沒有高樓大廈,夏天下課撈魚捉蝦、烤窯嬉戲,在家附近的伯公廟榕樹上是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而這裡我在田中為孩子搭建他們的秘密基地。
時空轉換我看著孩子上學,這學校比我的母校還小,最小的班級一個年級一班六人,想想那年我小一,一班有45個小朋友,我笑了女兒,妳一班也才九人,畢業時肯定拿得到獎,加油!爸爸希望妳在這開心的學習。
沒想到從幼兒園一路升到二年級時受不了同學了,三天兩頭和同學、學長鬧得不愉快,學校小學生少、老師也少,從一年級到六年級都有可能碰在一起作宗合課程,或者是社團活動,所以全校的人都會互相認識,圈子已經小了還有小圈圈真的是沒救了!還好她撐了過去只是少了很多的自信和歡笑是,是我始料未及了。
六年級了,女兒搬上來了一位轉學生終於湊足十人了,二男七女的班上,男生永遠是少數,回想當年希望孩子開心學習的初衷不變,學校小老師教學更能顧及小孩,對孩子的觀察和教導會更細膩,數位教學也是跟得上時代,很早就接觸平板的孩子,不是我那個年代可以比的。
前天看見有一所學校線上畢業典禮,典禮上排開的平板電腦,學生在線上,老師在現場為孩子致詞,哭得熱淚盈眶,因為疫情的關係不得如此安排,其實真的是蠻用心的,只是畫面有些讓人聯想到喪事告別式,網上熱烈的討論,而我妻子說那又如何,真的是告別小學上國中的,小學畢業告別式呀!
第二天聽到女兒也在排練線上的畢業典禮時,那個畫面大概就出現在腦海裡@@,可憐的孩子因為疫情的關係,你們一生中應該要很有感覺的畢業典禮,就這樣被沒收了,想當年爸爸抱著那厚重的字典,畢業的禮物至今難以忘懷,雖然很想要那美美鉛筆盒,離開那天天搶福利社的下課十分鐘,至今依然懷念,那一份30塊的披薩烤土司,彈珠汽水、芒果青,還有那百玩不膩的彈珠,和那堵被大夥天天踹的牆壁,在畢業前倒塌了,牆外的鬼屋,沒有人居住的民居,堆滿了垃圾和瓦片荒煙漫草,這是爸爸小學的記憶!
學校的鳳凰花開滿校園,溜滑梯的水泥大象,屹立在水池的鐘塔,六月是個離別的季節,就是那樣的景象,是塵封已久的回憶,那首青青校樹的畢業歌曲,一直都學不會,只記會一部分改編版,青青校樹,芭樂蓮霧,旺來西瓜都有……但過去每次聽每都會淚流滿面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女兒國小畢業了,卻聽不到這首歌了,現在寫著這篇文章,把這首歌放了出來,我知道了,想起了母親的辛勞,踩著腳踏車揮著汗水,媽媽送的滷蛋乾麵,吃的三十年的味道,過去未來不知方向的無助和滄桑浮現,歌詞中的字字句句對我都有著不同的意義,都唱進了我的心坎裡,一生至此都沒有康莊的大道,每一個選擇都讓我有著難以取捨的決斷…其中還有一個讓我離家500里1500個日子。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階段,不同的畢業典禮!這篇文章希望大家記住這個被沒收的畢業典禮!也想想自己塵封已久的那個回憶!也許哪個你想念的人回浮現在你的腦中,讓你們再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