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沒有受傷就不算醫療暴力?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小揚是我學生時代的姐妹淘,畢業後,她選擇走急診,也深受她們科內主任賞識,承接了許多工作,忙得腳不踏地的,好幾次姊妹們的聚餐她都因為太忙沒能出席,偶爾私底下約她,也總說工作繁忙,怎樣也約不出來。​
所以當她主動約我吃飯時,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她怎麼了,要交代什麼事,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種原因⋯⋯。​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

那天到了約好的餐廳,看見位子上的小揚,我忍不住打趣她:「喲~大忙人,總算有空出來見面吃飯了啊?還以為妳要成仙都不用吃飯了咧!怎麼?仙女今天有空下凡來陪我吃飯啦!」​
「可惡,居然笑我?我也不過幾次沒跟妳們吃飯而已,就讓妳講成這樣!」小揚笑著罵我,但笑容中卻隱隱帶著些一絲陰霾。​
「什麼沒幾次啊?明明就兩年都約不出來了好不好?是說妳沒事吧?妳這大忙人居然有空跟我吃飯,除了讓我受寵若驚外,還會讓我擔心啊!妳確定沒什麼事齁?」好朋友就是這樣,就算過了這麼久沒見,還是什麼都可以直接說。˙​
「沒事啦!我現在留職停薪啊,所以才有空。」小揚淡淡地說著。​
​「啥?留職停薪?妳工作狂欸!怎麼可能?」​
​「嗯,遇到一些事,本來想直接離職的,但主任叫我先休息一陣子再決定。」​
「靠,什麼事啦?直接說!妳這樣讓我很擔心欸!」讓工作狂小揚居然想離職,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唉,妳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在急診第一線處理病人的,總是特別容易遇上醫療暴力事件啊!以前不是還有學長說:『沒遇過醫療暴力的急診醫師,不算真正的急診醫師!』嗎?所以身為一個真正的急診醫師,我前陣子就遇上啦!畢竟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的?」小揚說到最後輕輕地笑了,但話裡的苦澀和自嘲,卻讓我心疼到不行。​

靠北,這算謀殺了吧?

小揚邊吃邊說事發的經過:「那天119送了一個被車撞的行人到我們醫院來,先叫他老李好了,老李來的時候後腦腫一包,人又都答非所問,所以他一來,我就幫他安排了腦部電腦斷層,甚至其他胸部X光、腹部超音波也都幫他做了。​
​做完電腦斷層,發現有顱內出血,我馬上幫他照會神經外科醫師。​
​神外醫師來的時候,老李的姊姊也來了,所以神外醫師就跟他姊姊解釋病情,解釋到一半,老李的弟弟也出現了,就讓他在旁邊一起聽。​
後來神外醫師覺得不能排除老李有顱內動脈瘤出血的可能,就建議讓老李再去做有打顯影劑的電腦斷層,把顱內的血管看清楚一點,確定沒有動脈瘤之後再去加護病房住院比較好。​
老李第二次去做電腦斷層的時候,他弟弟不知道跑去哪兒了,一回來看見床位空的就急沖沖地問著:『我哥呢?我哥呢?你們把我哥推去哪兒了?』​
我跟他說老李是去做電腦斷層了,請他稍等,老李馬上就回來,他才稍微安定下來。​
果然沒多久,老李就回來了,電腦斷層顯示沒有顱內動脈瘤,所以我就馬上幫他訂加護病房,也聯絡好等加護病房把病床整理好,就馬上讓他上去。」​
聽到這邊一切都很合理,也沒什麼問題,怎麼會變成醫療暴力事件呢?於是我問:「到這邊聽起來都沒問題啊!是後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揚嘆了口氣說:「是啊!後來119又送來一個酒駕自摔的病人老潘,老潘來的時候茫得聽不懂人話,只會一個勁兒的吵鬧,甚至額頭都受傷流血,連路都走不穩了,還想要站起來唱歌跳舞。​
所以我一樣先幫老潘做了腦部電腦斷層,確定他沒有顱內出血後,要聯絡他家人來急診,可是沒有家屬願意來,不過我也不能讓他這樣回家,只好讓他先在急診留觀。但因為他撞到頭,所以雖然他很吵鬧躁動,我也不能幫他打鎮靜劑,只能先把他約束起來,避免他再跌倒受傷,準備等他酒醒再讓他回家。​
問題是綁得了他的手腳,卻沒辦法制止他一直吵鬧啊!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老潘真的太吵了,吵到老李的弟弟受不了,原本陪在老李身旁的他,突然一把抓起換藥車上的手套,把正在幫老潘換藥的學弟推開,用手套往老潘的嘴吧塞,嚇得我們護理人員和學弟趕緊衝上去把老潘嘴裡的手套拿開,就怕他被噎到窒息。」​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罵說:「靠北,這也太誇張了吧!這謀殺了吧?」​

反正我才剛被關20年出來,我不介意再被關10年

小揚沒有回答我的問句,只是彷彿事不關己地說:「老李的弟弟在塞完老潘的嘴之後,怒氣洶洶地跑來問我:『不是說我哥要住加護病房嗎?為什麼他現在人還在這邊?』​
我先是好聲好氣的回答:『我們已經有幫他預訂加護病房的床了喔,加護病房也正在幫他整理床,等他們準備好,就會讓他上去住院囉!』​
​或許是我的回答讓他不滿意吧?老李的弟弟非常不高興地說:『你不用跟我說那麼多啦?我哥從進來到現在,你們說他很嚴重要住加護病房,結果咧?什麼也沒做啊,只會讓我們在這裡乾等,你們這什麼醫院啊?有沒有醫德啊?』​
聽到他這般大聲謾罵,我停下手邊正在幫老李開的醫囑,站起來向他澄清:『先生,從你哥哥一進急診,我們就一直在幫他處理了,你看他身上那些點滴就是我們幫他打的藥,而且剛剛神經外科醫師解釋病情的時候,你也在啊,他去做第二次電腦斷層的時候,你不是出去了,回來找不到他的時候,我不是還跟你說他去做檢查了嗎?這樣怎麼會叫什麼也沒做呢?』​
大概是被我駁斥之後覺得心有不甘,老李的弟弟突然拍了我前方的桌子大吼哭叫:『反正你們就是沒醫德,什麼爛醫院?把病人擺急診這麼久,根本草菅人命!』​
​然後又指著我的鼻子說:『我跟妳說,妳的名字我記下來了!我哥如果怎樣,反正我才剛被關20年出來,我不介意來找妳麻煩,再去關 ​10年!妳給我注意一點!』
面對這種不理性的家屬,我還能怎麽做呢?我也只能不理他,隨他繼續在我眼前咆哮拍桌,默默坐下來,把老李要用的藥開完。」​

沒有醫護人員被打就不算醫療暴力?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問:「你們醫院就沒人出來幫妳嗎?」​
小揚喝了口水說:「有啊!我們護理人員有按警民連線,也請警衛大哥進來幫忙,不過效果不太好。​
後來警察很快就趕來了,他們是在我們值班護理主管曉靜的陪同下走進來的。​
一進來警察就問我:『妳有被打嗎?』​
聽起來應該是有人跟他概述事發經過了,於是我說:『沒有。』​
聽到我的回答,他有些困擾的說:『妳沒有被打不能算醫療暴力喔!我們沒辦法把那個家屬帶走欸!』​
我說:『可是那個家屬拿手套去塞其他病人的嘴了啊!這樣不算嗎?』​
他說:『不算啊!他是塞其他病人的嘴,又不是對醫護動手,如果真的要處理,就是要那個被塞嘴吧的病人對他提出傷害告訴,我們才有辦法處理。』​
​我聽完之後都傻眼了,被塞嘴的老潘那時候酒醉中啊!而且大概是剛被老李的弟弟嚇到了,他口中的胡言亂語早就變成了一句句討饒的:『大仔,我毋敢啊啦!我知影我毋著了啦!我會卡細聲欸啦!』你說,這種情況下老潘怎麼有辦法對老李的弟弟提出傷害告訴啦?​
所以我又說:『可是他剛剛威脅我說如果他哥哥怎麼了,他才剛被關20年出來,他不介意回來找我麻煩,然後再被關10年,這樣也不算嗎?』​
這時候另一名同來的警察無奈地說:『那妳覺得他這樣有威脅恐嚇到妳嗎?妳有錄音嗎?如果沒有錄音的話要提告可能會有困難喔!』​
聽到這裡我已經無言了,誰會在這種突發情況下記得把手機拿出來錄音啦?況且,要是被老李的弟弟看到我把手機拿出來錄音,會不會更生氣?然後從言語上的暴力威嚇,變成行為暴力?​
儘管我放棄了,但曉靜還試圖努力著,她跟警察說:『可是現在不是改成只要擾亂現場醫療秩序就算違反醫療暴力法,警察就可以把人請去警局了嗎?』​
沒想到他們還是說:『沒有喔,醫療暴力一定要是你們醫療人員被打才算,你們沒有人被打就不算喔。』​
但曉靜還是不放棄地問:『可是這個家屬情緒明顯失控,而且也傷害我們其他病人了,難道你們不能處理嗎?』​
警察又說:『喔,這樣啊?這樣你們要打119,請消防隊來判斷是否符合強制送醫喔!這個是他們負責的!』​
​聽到這句話當下,我突然感到一股荒謬,荒謬到我在這種有人身安全疑慮的情況下居然還想笑⋯⋯。​
幸好最後警察還是幫我們把老李的弟弟帶到急診室外面去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我那天要怎麼繼續值班。​
但從那之後我突然覺得好累好厭倦,為什麼我明明沒有做錯還要被這樣對待?而且我明明被威脅了,警察卻還說因為我沒有被打,所以他們無法介入處理,難道真的要我被打了才算數嗎?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而且我越來越懷疑我念了這麼多年書、受了這麼多年的訓練到底值不值得?如果當初不要念醫學系、不要當醫生,當一個簡簡單單的上班族或工程師,說不定還不會遇到這種人身安全有疑慮的情況!」​
​「那,妳以後都不打算當醫師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喜歡急診,也很喜歡跟現在的同事相處,可是如果以後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面對這種情況,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乾脆趁現在還年輕重新轉換跑道算了,至少憲法保障我的「人民有免於恐懼的自由」我還能享受得到。」小揚說這句話的時候,午後的陽光灑在她苦惱的臉上,我看到她眼裡對於「免於恐懼」這四個字的渴望,和她對於這份工作的熱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願望到底能不能實現⋯⋯。​

急診醫療暴力

醫療暴力是許多醫護離開職場的主因,除了遭受到暴力的人身安全外,現行的法律到底能不能保護到這些受威脅的醫護,也是大家在乎的原因
和小揚談完後,雖然徵得她的同意,但我一直很猶豫要不要把這篇寫出來,因為我們知道警察們的業務也很繁重,對於處置醫療暴力的態度,由我們的立場看起來覺得這麼消極可能也不是他們的問題。​
因為在2019年的一篇報導裡指出,2018年總共通報了371件醫療暴力事件,可是進入地檢署偵查的案件中,真正起訴比例不到五成,如果我是警察,寫了這麼一大堆文書作業,但是最終被起訴的人這麼少,我應該也會覺得很無力吧?​
那為什麼有這麼多被通報的案件最後卻不被起訴呢?是醫療現場的人員通報得太浮濫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如果是前者的話,我想基本上只有少報沒有多報的,畢竟若非真的情事太嚴重,我們多半會以病患或家屬心情不佳來自我安慰和解釋,然後吞下來。​
​還是就像文章裡寫得一樣,是醫療人員對醫療暴力的定義跟警方還有檢方甚至法官不一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弭平這之間的差異呢?讓醫療人員知道何時求援、讓警方不會做白工,到最後連做都不想做呢?​
​雖然不奢求在急診門口都能有警察駐守保護我們的安全,但還是希望在醫院工作的我們,還有因為傷病來求助的病人在需要時都能受到保護,而不是為了要救人或求醫反而遭受傷害啊!​
註:文中提到的人物均已去識別化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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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的時候,我因為去潛水被海膽刺到而住院了。 對!沒錯!就是你想到那種在日本料理餐桌上會看到黃色的、很好吃 到底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呢,請聽我娓娓道來.... 也可以到《瓦肯人的碎碎念》粉專看完整懶https://www.facebook.com/kmuhtraumateam/posts/
遇到重大意外時,就算是一般人的我們,也可以遵照「確保安全」、「儘速求援」、「加壓止血」、「配合警消」、「心理重建」這幾個原則,先自救而後救人
然而,如果說有什麼比在充滿笑聲與垃圾話的五月天演唱會哭了兩次更瘋狂的事的話,那就是,我還哭了第三次、第四次⋯⋯。
​藍寶醫師看著嘴角滲出鮮血,而且到院時昏迷指數只剩下6分的女孩——小安,立刻決定要幫她插管,但插管前卻也不免閃過一絲隱憂想著:慘了!這個女孩的臉這麼腫,該不會臉骨都碎了、變形了,等一下會不會根本連要把嘴吧打開都有困難?​
小兒頭部外傷之後是否要做電腦斷層,一直是個很困擾爸爸媽媽的問題,但基本上只要遵循著圖中的幾個大原則,就不再那麼困擾囉!
前陣子到鄉下玩,剛好經過魯夫學長的故鄉,中午就在學長家開的餐廳叨擾。順便想問問他,當初這個這麼勇敢,選擇台灣專科醫師訓練年限最長,而且最難的神經外科的人,怎麼會就突然辭職回家幫忙,拿起鍋鏟和菜刀當起餐廳老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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