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影視作品裡面,像是動漫或是電影,有一種表現手法,是將實有物體破碎成無數微小粒子,或者是由粒子重新組合成形體,也許會用來表達強大力量的彙集,摯愛之人的離去,她/他散成無法捉住的粉末,不能在此拼湊回熟悉的樣子或,抽象絢麗的景象;在自然界當中,像是高山的迷霧,讓人涼爽的水霧,還有成群保護彼此的鳥群,都是由粒子/微小個體構成的巨大、完整的形體。
科幻片的經典之作:駭客任務/黑客帝國主角尼奧,正是使用特殊能力,看出偽裝成同伴的病毒,並且將之擊敗。他所見到的,謂物體及生命的「本質」,如同讓電腦得以運作的「代碼」。
自然界中的粒子,像是霧會讓人感到危險而美麗,而核能的核分裂原理,透過看不見的粒子產生巨大能量。
除了美麗與強大,這種集小成大的現象在佛法的色法中也是如此,透過止、觀,最後拆解色相,看出組合成色的色法,也就是色聚。那這樣拆解我們所見所能理解的一切有什麼好處呢?其實就是像尼奧一樣,無所畏懼並且能夠看破假相,不被欺騙,成群的鳥目的在於嚇走敵人,而掠食者並不知道那不過是無數小於他體型的鳥兒集合而成的,所以才會恐懼,同樣的,我們也是,不管是人與的分別,或是實際的威脅,都是因為我們將其看成不透明,具攻擊性與實際形體的「一合相」,才會導致我們驚恐,以及貪愛。
驚恐就算了,但是貪愛的呢?我們也許不想看見自己所喜歡的人或是東西,變成碎小的碎片,不再美麗也不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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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美麗的夜景,真好奇大樓中的人在做什麼呢?
我們以右邊的大樓來放大看看
再來!
再來!
再...?
看樣子變成鋸齒狀了!看不出美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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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佛法看見色聚的譬喻演示(當然這實際上必須要實修的,才能體會),的確,眼前美人美景都將變為中性、帶有顏色而沒有美感的粒子,所以一般來說我們在日常當中並不會常去想像這種景象。而在心理治療當中有一種療法,卻是把四散的點點,當作療癒工具,那就是藝術治療當中的點畫曼陀羅。為什麼畫點畫能夠治療人呢?因為固定規律以及由自己手中掌控並產生畫作的過程,能夠讓人脫離生活中不確定的焦慮感,最主要是在後面「掌控」的部分,佛法在修色聚並不是要讓我們能夠控制,但能夠讓我們的內心不再被模糊的幻象迷惑,在山上要是遇到霧,將會看不到路,但只要有亮度極亮的燈火就不需畏懼迷霧的模糊。
美景其實也是一種負擔,因為它的完整,超過我們個體的能力,而必須去配合,就像是操作繪圖軟體,沒有那麼容易一樣,如果要做出漂亮作品的話。
我們不會恐懼,同時也不再依賴,這就是色聚拆解,以及解碼程式的好處。
其實那就像是暴露在瀑布旁的感覺一樣,感受到水不再像以往的流動與黏著,你知道露水變得很細微,很零散,冰涼的在自己身上,而不會擔心它會變成吞噬自己的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