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land Barthes《明室》摘要與心得

2022/07/13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La chambre Claire
Roland Barthes
1980
  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出生於1915年,一年後他的父親即死於海戰,因此他由母親一手撫養長大。1927年,他的母親在沒有婚姻關係的情況下,生下他同母異父的弟弟,自此不幸地導致她母親和娘家的關係破裂。巴特在貧困中長大,十九歲時染上肺結核。在接下來的十二年裡,他經常進出療養院,不難理解這段經驗對他而言是極為沮喪且孤立無援的。二十幾歲時,巴特在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不是獨處就是遭到隔離,這樣的經驗導致他異乎尋常地警戒且習慣反思。後來Merquior據此認為巴特的作品中帶有某種「過度詮釋的態度」。這意味著他頃向於認為人類世界充斥著各種符號體系,抑或世界是經由這些體系長期編碼而成的。以整體來看,巴特並非佛洛伊德信徒。然而,他和佛洛依德都懷疑個人生活和文化生活的透明性,也深信表面外觀之下必然有隱藏的意義。毫無疑問的是,巴特因此在青少年時期一直是病人,屈居在勢力強大的他者之下,因此他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人際關係中的權力文法(grammar of power),以及人們如何藉由操控再現過程與意義,將真實「歸化」(naturalization)。
  從Chris Rojek的敘述可知,他把巴特的思想來源歸因於巴特幼年的經驗,縱觀巴特的所有文本,《明室》屬於巴特後期的作品,有別於早期的符號學結構主義、後結構主義,《明室》就像自傳書寫,巴特將他的個人經驗與感動投射出來。
  一張照片可為三種意向的客體:操作、承受、觀看。操作者(Operator)即拍照的人;觀看者(Spectator)是閱讀報刊、書籍、檔案資料及攝影藏品的我們大家;而拍攝者則是標的、指稱物、小假象、散發自物體的外表形象,巴特將它命名為攝影的幽靈(Spectrum)。
  根據W. Brugger哲學辭典當中的解釋:普通的一元論者主張神與世界是本質的一體,由此取消了不同對象領域間的本質區別,物質與精神、有生命及無生命實體、個人與團體均被視為本質相同。上述各種對立的一邊如果佔優先或佔全面性的統轄地位時,就形成各種不同的一元性,作為存有之為存有的統一性不能結論出只可能有唯一的存有物,或者一切事物只屬於唯一的本質及實體。這種一元論無法立足地原因在於,一元論違背了經驗事實,因為物質是多樣性的始元,無從解試統一性,二元論承認實在世界中存在許多基本的對立,即在適然存在和絕對存有之間,適然界中的認識與存有之間、物質與精神之間、物質和物質相聯合的生命之間、存有與動作之間、實體和附質之間的種種對立。
當然一切的多樣性最終將被主體歸為一統,這裡可以看出某種認知過程的時間序列,由多樣至統一。巴特的二元性類似於上述在統一前的二元性,舉例來說,他認為從Koen Wessing的這張攝影作品來看,前方的士兵與後方的修女即為照片中呈現的二元性。
這裡的修女和士兵如果離開照片的脈絡,他們明顯有某種共有的屬性;但在照片中卻像是兩種不同的要素(屬於不同質)同時出現,巴特也認為就是這種二元性展現了吸引力。
  Studium意趣(知面):代表共有的普通情感,可以透過教育培養,但不特別激烈,我覺得像一種比大眾稍高一點的審美意識。Punctum 刺點:個體對作品產生激烈的共鳴,參雜過去的經驗,當下也許會不知道什麼細節產生這種觸動,但存在於記憶中。
  刺點,意思是穿刺或傷口,羅蘭巴爾特在Camera Lucida(1980)中,形容他的感受,被一些照片感動了,因為偶然的細節,觸發充滿感情的個人關係,照片的意義並無關乎文化的釐定。在由詹姆斯·范德徐的肖像,例如,他拿到一條女人的項鍊,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他的姑姑,在她去世以後,保持在一個家族的盒子中。然而,這是值得懷疑的,這些並未獲得證實。要提醒的是,歷史照片是一個家庭項鍊珠寶,紀念品和紀念品的既定語言的輔音。在Camera Lucida現象的影響下,探討團結而不是照片,而是我們的遭遇與他們的共同因素(的本質)。 而The 'noeme' of photography,則讓我們以某種方式體驗照片,是他們所具備的能力。
  巴特以他母親年輕時的照片為例,來解釋攝影的本質,雖然他沒看過年輕時的母親,卻產生刺點,也從照片中看到了生命的純真和本質。巴特在後文中引述尼采:「陷入迷宫裡的人永遠不會去尋求真理,而是一心一意地尋找他的阿里阿德涅(A labyrinthine man never seeks the truth, but only his Ariadne)」。巴特把攝影照片看成一個大迷宮,刺點讓他在混沌的生活中找到出口,戰勝死亡(客觀的東西),進而了解本質,這本質不是形而下的存在而是一種近似於存在主義的本質存在。
  本書以28至30小節附近為一臨界點,如果只閱讀前部分,可能會把刺點看成一種個體的共鳴;但後面卻是哲學的反覆思辨。這也是有趣的地方,讀者可以自由選擇終止的時刻。巴特在固定的架構下試圖延長本書的篇幅,也有點像德希達(Jacques Derrida)的延異(Différance)。自第30小節之後,巴特想要探討的攝影連繫著愛情、死亡和時間。最後,回到前面攝影的本質,巴特認為攝影本質是光線、明暗等等東西的構成。
  巴特藉由探討攝影的本質,延伸至生命、死亡與世界,攝影中的人物跟場景產生張力,而這種張力構成了世界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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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頭書要少,心頭書要多。 Anthony Giddens: Polish! Polish! Po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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