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德啦。
我是一個不吃麵的人。
湯麵太熱、炒麵太鹹、麻醬麵太乾、涼麵太無聊、麵線太糊很噁心、泡麵稱不上是食物。某種意義上來講,吃麵就是吃醬料吃調味,遠不如米飯的層次感好玩。健康角度也是,對麩質過敏易脹氣的我來說,吃麵吃麵包下午會腫成氣球,明早便真成了麵包超人,反正就是不喜歡。
還記得大學時期參加的社團,Roberto 帶著他媽媽的好手藝來到台灣交換,每天都在說服我台灣人天天吃飯很怪。作為回報,他總從我這得到「你們天天吃麵才奇怪」的眼神 ,日復一日半年如一日,我就是不相信他能做多好吃的麵。然後直到他離開台灣前,我都沒吃過他親手做的的細扁麵(Linguine)與番茄肉醬(Bolognese)。期間倒是聽不少吹噓,還好好學了 "Ciao Bella" 要對剛認識的美女快樂的說、"Mi Amore" 要配手勢好好對喜歡的人說。
Ciao Bella. Can I buy you dinner ?
我之前的戀人喜歡吃麵,尤其是義大利紅醬麵。
還記得她不隨便吃義大利麵,時間、地點、態度、服務品質、顏色、香氣都必須恰到好處;還記得她喜歡一條條麵用叉子捲起來細細、優雅地吃;還記得她喜歡偏酸的番茄,說是剛好能中和麵中碎豬絞肉肆無忌憚的甜膩;還記得她喜歡中間帶有點芯,外軟內脆的長條形義大利直麵(Spaghetti);還記得她只喝梅酒跟紅酒,紅酒是拿來配義大利麵的,只有義大利紅醬麵可以配酒喝。疫情只能外帶後,從
dé PLACE 帶回來的那一餐成了我們最後一起吃的一頓好料。
「欸這間店我高中有跟朋友來過欸,但我那時來是吃燉飯(Risotto)。」清水模、工業風、東區巷子、室外木台上的野餐桌跟很美國的酒吧吧檯,就差沒在早上 8 : 00 營業提供酒水跟班尼迪克蛋。高中時在這用餐,不能理解食物的味道,只覺得這是間很酷的店,朋友好會生活;成年後外帶,因為疫情只能吃回家冷掉後的義大利肉醬麵,但她還是吃得兩眼放光,嚷嚷著她好像回到了澳洲留學那段天天吃麵的日子。
她邊吃邊說好多義大利麵的小知識,但我那時的所有思緒只停留在我討厭吃麵這件事上,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張嘉佳-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下方是我們 Podcast 跟 IG 的連結,Vocus 文章不定時更新,我是城市駐言的艾德,我們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