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日據時代的暮光之城,和微甜的愛情

2021/08/08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牡丹》,鏡文學出版
讀了開頭幾回,就覺得《牡丹》文字平實、簡潔,但是意外的動人,筆觸也相當溫柔。整個故事也不長,很快就能看完。
撐著黑傘神出鬼沒的蒼白少年,出場時淡淡的、柔柔的氛圍,神祕且迷人。我滿喜歡春生與牡丹在廟裡相遇那段的描寫:男子來這裡見未婚妻,女子則為了即將嫁給未曾謀面的男人而惶恐不安。兩個人站在屋簷下躲雨,男子幫女子拈走沾在頭上的香灰,沉默地共度一段短暫的時光。而後男子把傘借給女子,消失在人群中。
這樣的場景,不需要太多的心境描寫,就很有味道。

以下有雷。

《牡丹》總讓我想起不久前讀的楊双子《花開時節》。一個是吸血鬼,另一個是近年很火的穿越,都不是頂稀奇的設定,卻都是我第一次看到這些元素與台灣的日據時代結合,並且迸出新的體驗。
這本書推動劇情的文字很簡短,描述人物內心戲的文字則篇幅較長且直白。例如陳茂對林家從卑躬屈膝到起了滅門殺念,就只是一個非常瞬間的轉折;倒是後來心裡的愧疚和贖罪描寫了不少。以及陳家哥哥對妹妹坦承當年滅門血案的真相,三言兩語就交代完,接下來一大段都是妹妹想著爸爸怎麼會做這種事,哥哥和爸爸真傻啊,等等。
有些部分也相當平鋪直敘,如滅門血案的來龍去脈,在劇情中間就直截了當地敘述完畢;以及佐藤的故事,也是突然就穿插了進來。這樣的好處是簡潔俐落,只是少了與人物一同經歷那些往事的過程,難免較無法感同身受。
讀完《牡丹》還是很喜歡故事所呈現的氛圍。牡丹反映了舊時代女子的純良和認分,令人心疼;然而或許正是老天對這份純良的憐惜,讓她在順著命運安排出嫁之後,仍可收穫一段美好的愛情。
書裡的愛情也如春生的出場一般,淡淡的、柔柔的,有點甜,沒有大起大落,卻觸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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