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一下那張剛滿三十歲的黑色專輯

披頭四有《白色專輯》，然而樂界也有一張著名的「黑色專輯」，那當然不是電影《年少時代》中 Ethan Hawke 送給兒子的自選輯，而是 Metallica 的《黑色專輯》。今天這張西洋流行音樂史上的異數剛滿三十歲，值得來回憶一下，並回首我的搖滾啟蒙路。

為什麼說是異數？因為一張標標準準的重金屬唱片，至今全世界賣了三千一百萬張，排在史上第 22 名。這難道不是異數？

三十年前，除了家中那套從高中就在聽的英文老歌卡帶合集外，彼時我大學，才剛接觸西洋流行樂壇沒兩年，以聽 ICRT Top 40 為主，因為起頭無緒，也沒有太多管道可以接觸到英文歌。

班上同學有在聽英文歌的也僅寥寥兩三人，所以彼此很快熱絡起來。其中一位知道我都聽排行榜後，借了我幾捲卡帶，全是我沒聽過的樂團。裡面有捲封面白底上畫了尊矇眼女神雕像，似是提著自己的鐵胸罩，非常吸睛。趁上課時拿出隨身聽偷聽，播放鍵按下去，接下來的十分鐘我徹底震撼了，那份驚恐至今記憶猶新。

那就是 Metallica 第四張專輯，1988 年的《...And Justice for All》。真的嚇死寶寶了，這是啥玩意兒啊，怎麼會有這麼兇猛的音樂，跟我聽的排行熱歌完全不一樣！然後看到歌詞本內四位團員的照片，頓覺這些兇狠的傢伙根本不是地球人！尤其是滿腔怒火的主唱，那分明是外星人嘛，地球上哪有這種聲音！

先說一下，當時我已接觸過搖滾樂，Damn Yankees 的首張同名專輯是我人生中買的第一張搖滾唱片，但說老實話那張唱片我是為了〈High Enough〉而買的，此曲曾衝上單曲榜 #3。GNR、Aerosmith 和 Bon Jovi 也聽過，自以為跟搖滾還算熟的我，到頭來還是都在聽他們的拔辣歌，哪裡懂搖滾是什麼；以為 GNR 就是重金屬，以為 Bon Jovi 不夠兇悍。

沒想到卻在那個老師在台上講課、我在底下偷聽隨身聽的一節節課堂中，從剛開始的驚嚇震撼，迅速轉變為迷上這類正港的重金屬音樂。當時 Metallica 的黑色專輯仍算新專輯，我自然也去買了，那是我買的第一張 Metallica 專輯，也是第一張重金屬唱片。那時候才剛剛接觸重金屬而已，不曉得 Metallica 的轉變，耳朵也沒被訓練出鑑賞力，只是一整個覺得黑色專輯好好聽呀！然後一頭栽進重型音樂（特別是鞭金）領域中，接著又闖入另類搖滾世界，直至今天。

三十年倏忽而過，如今搖滾樂仍是我日常。Metaliica 作為我的重要啟蒙之一，《黑色專輯》更是一切的濫觴。雖然很久以前便覺它不甚對味，卻也早聽得爛熟。倒是他們前四張唱片我還算常聽，不論何時聽到〈One〉都仍會感到血脈賁張，這首歌還可以關聯到我另外一篇舊文〈強尼上戰場與好萊塢的黑名單〉。

音樂幾乎側寫了我大半人生，今天只想講到這。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