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三十年之後的你(妳)》,給中學生的思辨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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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最長的夏令營
蘇聯(今日的俄羅斯)曾在濱黑海北岸的克里米亞的古爾祖夫(Gurzuf)興建了當時全球規模數一數二的青少年夏令營區阿爾泰克(Artek),有一座電影製片廠、三座游泳池,跟可容納7,000人集體聚會的多功能體育場,每年吸收約27,000的青少年到此參加政治意味濃厚的青少年先鋒營(全蘇少先隊 / Young Pioneer camp)。
但,就在西元1941年的6月下旬,隨著納粹德國不宣而戰,希特勒的坦克大軍如閃電迅雷般攻入蘇聯,德軍跟紅軍在俄國西部疆域爆發激烈衝突後,有300多名剛進行入營儀式,來自波羅的海沿岸、烏克蘭與白俄羅斯的青少年,此時因故鄉已被德軍佔領,當地陷入戰事火海,無法返鄉,只好在小隊輔跟醫護人員的陪伴下,一路輾轉從古爾祖夫避難到莫斯科…
輪值夜班的口號為「紅色莫斯科」,青少年們以進入「準」戰鬥員的身分,一邊搭火車、坐軍用卡車,或乘著小船,自下謝爾吉(Nizhniye Sergi)、謝列布里亞內諾普魯德斯基(Serebryano-Prudsky)、比斯克(Biysk),經過一個個城市,又一邊躲著德國戰機的空襲,最後眾人僥倖避難到千里之遙的別洛庫里哈(Belokurikha),這個位處蘇聯阿爾泰(Altay)邊疆區的溫泉療養中心,距離一開始阿爾泰克夏令營所在地,如今已是公路距離4,870公里的烽火彼端,用吾人較熟悉的地理位置換算,從美東紐約到美西洛杉磯,公路距離約為4,490公里,況且這非承平年代的度假之旅,而是九死一生的火線逃亡。
這群幾乎不超過15歲的孩子們,想家時就找來各種瓜類(常用的是西瓜),用小刀在瓜皮上刻下「親愛的媽媽」、「爸爸我好想你」等,然後將瓜投進河裡,藉此傳達自己的心意。當中有部分成員受邀參與蘇聯反法西斯、反納粹的官方集會,孩子在台上報告了阿爾泰克夏令營成員們在戰時生活的點點滴滴,通過廣播電台的全國性放送,許多家長們也才知曉,自己的心肝寶貝其實一直在同一塊土地上為著生存而持續奮鬥著,男孩子餵養馬匹、砍伐木材,女孩子則成為醫護和廚房助理。
直到西元1945年的5月初,德國柏林遭破,無力回天的希特勒自盡身亡,納粹宣布戰敗,無條件投降後,這300多名青少年長達近48個月的「夏令營」,這才正式畫下了有些苦澀的句點,得以平安返鄉。
〈肺炎改變了甚麼?〉
改變了世界,甚至足以撼動人類文明史的COVID-19,猶如一場無聲無息、悄悄襲來的生化戰役,讓無數學子在西元2020、2021年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畢業典禮,也迎來可能是生命至今(或之後)最漫長的一個暑假,但回顧過往,學生們所經歷到的一切,幾乎就是重演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時的情景…
也許前一晚還在進行狂歡派對、籌備著下周的球賽或音樂會,或是跟同學們激烈地討論課業或專題,但隔日一早,也許三明治跟拿鐵咖啡才剛拿在手上就毫無預警地被通知臨時停課,匆匆收拾抽屜或置物櫃中的東西就得馬上離校,何時回來?無解!根本還來不及跟同學、老師好好告別就真的「各分東西」;由於擔心外出會有染疫的健康風險,大家只能在家透過各種線上平台或視訊軟體修習課業,同時在層層技術限制之下,戶外課程、期末考與報告、畢業典禮等活動也被迫用其他方式來替代,雖然曾參於《大學.第十章》所言『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翻譯:內心真誠地追求,即使最後無法達到目標,也不會相差太遠。),但遺憾與惋惜想必是絕對的,況且秋季來臨時,校園的規劃重新開放,開學的鐘聲緩緩響起,COVID-19是否真的就此遠離(不再可愛)藍色星球了呢?
可能是最壞的時代,卻也是最好的時代,或許是百般絕望之冬,卻也是萌芽希望之春。我們每一個人,不分性別、種族或宗教,此時此刻都在參與歷史、記錄人生…有朝一日,你(妳)可以驕傲地跟自己的孫子說:爺爺(奶奶)當時平安熬過了2020年那個時代的嚴重呼吸道傳染病,也親眼見證了夏季奧運會因疫情嚴峻而整整延後一年,2020東京奧運與帕運在2021年才舉辦的軌跡。
很多人認為這是一場尚未清醒的夢靨,但請把意念聚焦在跟別人相比下自己是有多麼幸運,也要相信自己,鼓勵自己,哲學家尼采說:『Was mich nicht umbringt, macht mich stärker.』(翻譯:凡殺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強大),我們勢必能撐過難關,還會越發強大。
此外,希臘哲人蘇格拉底說得更好:
『世上只有一種善,那就是知識,也只有一種惡,那就是無知。』
是預言?還是神話?
跟昔日千禧年時(西元2000年)對上一世代(西元1970、1980年出生之六、七年級生)的期盼一樣,《寫給三十年之後的你(妳)》,西元2051年,想想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
人類有多麼美!啊!美麗的新世界,有這樣的人在裡頭!
大江東去,千古風流人物,諸多今日的豪傑、富賈到時勢必已成為「歷史的一部分」(自然歸於塵土,除非複製人成功問世與量產),但放眼那個未來世界,全然掌握在你(妳)們這一輩學子手中的世界,你(妳)有何種想法或抱負呢?
『人類有多麼美!啊!美麗的新世界,有這樣的人在裡頭!』(How beauteous mankind is! O brave new world, that has such people in it.)
莎士比亞《暴風雨》(The Tempest)中的對白,望著眼中的真實地球或虛擬世界(是旁觀者)?殊不知,其實自己正身在其中,「沒有一個人是局外人」
文字與圖片來源,一併致謝:
璀璨的万華鏡下,365+1,點點繁星在夜空裡閃爍著,似嘻笑或沉思,編織成璀璨奪目的銀河千景。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終歸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潺潺細水,取一瓢的點滴拾遺,悄然偶遇的時空現場,我們都是舞台上的主角,看哪!芸芸眾生,每一天來到世間的人物群像,名為啟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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