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寮洋,名字大概源自這片如海遼闊的田野與濕地。臨著島嶼的東北角、承接雪山山脈的起頭,這裡成為候鳥最佳的落地機場。
喘息、休憩、覓食、梳理羽毛,遷徙的本能引領著候鳥年復一年的執行這些流程。
鐵道下是通往窺探鳥類的拱形大門, 黑鳶的鳴叫是這扇門的門鈴聲。
黑鳶,社群性很強的猛禽。什麼叫做社群性強呢?其實就跟人一樣,有些人孤僻,有些人喜歡跟一坨朋友黏在一起。黑鳶常群體行動,常可以看到牠們在空中玩耍(⁎⁍̴̛ᴗ⁍̴̛⁎)
跨下野狼後,有個男孩前來與我攀談,難得有年紀相近的鳥友。
『 今天是特別來看什麼鳥的嗎?』男孩。
『 沒有耶,就只是想來這邊晃晃。』我調整著相機的參數,試拍了幾張。
『 最近好像有冬候鳥黑喉鴝喔。』他翻起鳥類圖鑑。
黑喉鴝雌鳥,冬天會來台灣的候鳥。
雖然是難見的鳥類,但外表跟行為卻很樸實無華啊XD
沿著田聊天,男孩說他是從台北搭火車來的,正在研究人文地理。
『 我是屏東人,我想知道為什麼明明東港不是臺灣唯一捕撈鮪魚的漁港,怎麼只有那裡爆紅。』男孩。
『 會不會其實政治操作跟行銷的原因,比地理因素還多呀。就像不只岡山有羊肉、也不只大甲有芋頭一樣。』我胡亂回答,觀景窗裡的白面琵鷺死不抬頭。 反正中秋節都可以烤肉了,這年頭大家都需要理由來點儀式感,不然生活仿佛已經沒什麼好期待的,真沒想像力。
『 也是有可能,不管結果是什麼,探索的過程都是有趣的。』男孩。
田寮洋,濕地跟田縫合的一片土地。
偶爾捎來一列火車,構成宮崎駿『神隱少女』的畫面感。
結束對話,我往前找小辮鸻,他往後找鵐鳥,約好晚點在鐵道下碰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並沒有再看到他。 或許他循著某段悅耳的鳥音離去;又有可能因為我等大冠鷲起飛等了3個小時,他先離開了。
畢竟大自然總是比人與人的緣分來的有魅力,任何消失的理由都不顯得失禮。
那天大冠鷲朝著我低空飛過,我很疑惑他為什麼敢靠得離我這麼近。
我想,拍攝牠們最大的快樂並不是得到好的照片,而是感受到動物的信任跟放鬆。
即使很有可能是自我解讀
那天騎了1.5小時的野狼,路上還巧遇了2隻食蟹獴。
P.s 嗨,如果你是11/6在田寮洋跟我搭話的男孩,歡迎來敲我的IG或是留言,有機會在一起賞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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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鏡頭跟文字台灣山林、動物們跟生活哲學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