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L:
昨天又看了一遍你的來信。妳說妳很喜歡郭真榕《日常,遠方及其他》中的一句歌詞:「請成為我的遠方,遼闊而明朗。」而此時此刻,理想生活的確在我的遠方,在密佈的烏雲中值得追尋的晴朗。
我曾經說過我是個謹慎的人,面對生活也不例外。我的生活是由習慣所組成、習慣由練習而生。練習規律作息、練習耍廢、練習整理房間、練習有你的生活、練習沒有你的生活。儘管如此謹慎,面對難以預測的現實還是有疏漏之處吧!我就像個按表操課的學生,儘管將一天八節課塞滿,還是能偷得多餘的時間可以想你。於是,我就這樣不知道反覆了幾個週期。
有時候我也不禁想,你也非常努力了吧!努力成為和孤獨相處的人。安排自己的生活、讀書、追劇或在安森散步。當生活少了彼此的重量,我們便會更加努力保持著生活的平衡而絲毫不敢懈怠,也因為這些練習與經驗,我想我們必定能成為更加從容的人,也能夠更自在地面對疫情下的生活,但切記不要變成習慣。
畢竟疫情總會趨緩,我是這麼相信的。現在應該要期待的是烏雲散去的那天,我們要在咖啡廳裡坐超久,從中午到晚上,如果天氣晴朗的話,再去看星星。我們一步步練習,回到日常軌道並讓它成為習慣,妳說好嗎?
J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