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這狹小公寓,已經有兩個月了吧。
旁人看來一切都好,位處方便易達的市區,又有海景和對流窗,在香港這寸金尺土的吃人都市,儘管小點,已經算是一種成就。
自己看來,經濟緊張也好,內心空虛也罷,基本的衣食住行總免不了解決。
這六十日來,經歷了兩次失戀。
第一次。
他對你說沒有意願戀愛,於是你把感情埋在心裡。
直至一天晚上,如常睡前通電,卻隔著的他與你訴說和她的糾結。
原來是沒有意願跟你戀愛而已。
原來如此。
還未開始,已經結束。心裡有醋罈子打翻也又如何,只好打開一早訂購好的酒,和著不快一齊吞下吧。
於是,你和自己說或許坐在友人的位置,對彼此來說更加舒服吧。
第二次。
熟練地登入交友軟體,自我介紹,閒聊幾句,約會見面,然後確立關係。
種子也許尚未發芽的兩周,與那個他已打得火熱。
這一切只不過是十數天的時間。
每天的早晨問安。
工作日間,儘管繁忙亦不忘抽空回覆數句。
晚上,他到訪你的狹小新居,頻密得連樓下保全似乎也跟他熟了起來。
一切對你而言來得太快太快,甚至你不得不常常告訴自己:這只是大人的遊戲。
也許有花,但沒有果。
週五晚上,到訪如常,順道約好明天的行程。
然而有誰想到,這次會是最終會面。
這晚,他問你,如果我離開你,你會怎麼樣。
你沒有正面回覆,也沒有如常反問。
他笑,看你緊張得渾身冒汗。
“就算我如何傷心難過,轉過身的你也不會看到,更不想知道。”此刻你這樣想著。
在你心中,就該睡到自然醒的週六上午,錯過了約會的時間。
之後數天聯繫中止。
鼓起勇氣,按下幾個文字,心裡告訴自己再不回覆就真的完了吧。
他發來禮貌回覆。
從開始到結束,不消兩個隔離期間。
是真的有戀愛過嗎?
或許只是人來人往的城市當中,互相找一點慰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