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馬尾,一臉落腮鬍,眼睛湛然有神卻遮不住40歲上下的兩鬢風霜。Aaron雙手捧著咖啡杯,喝一口拿鐵,些許奶泡殘留在上唇,望著吧台上的小費杯一言不語。
彷彿下定決心,沉默了三分鐘後,他抬起頭,筆直地望向我,那眼光裡有種豁出去的決絕。
「我是個攝影師,」他的聲音略微稚嫩,跟粗曠的造型不太搭調。「年輕的時候…. 將近20年前吧,曾在日本工作過兩年多」。
喝了第二口咖啡,他的話從簡單的單句慢慢串成段落,然後織成長長的片段。
起初我是某個新聞台的新聞攝影師,被派駐到關東地區協助採訪。因為我母親是日本人,所以我的日語很流利,讓我在日本不但是工作,連生活上都方便許多。也因為這樣,接了不少新聞攝影以外的阿魯拜多…. 也交往了不少的日本女性。
說也奇怪,我的外型和帶點台腔的日語很受日本女孩的歡迎。當台灣的同事下班後不是回到宿舍打電動,就是跟台灣人去居酒屋喝酒唱歌,可我的夜生活才開始精彩…..
我的女朋友從來沒交往超過三個月。沒騙你,最長80天,最短的2天。我不喜歡一夜情,但是很多日本女人,尤其是OL特別飢渴,平日上班的壓力到了晚上拼命發洩。有段時期我曾跟4個OL同時交往,每個戀情都沒超過兩個星期….. 其中還曾經玩過3P。嘿,那可不是我要求的,是櫻花妹主動提議的。
當然我的女友們也有家庭主婦、女高校生、便利商店店員,還有餐廳女侍,以及酒店媽媽桑。對,三十出頭歲的媽媽桑。
你問我她們為什麼愛上我?有沒有甚麼特殊癖好?
曾經有好幾個女人告訴我,我睫毛很長,眼神憂鬱是最吸引她們之處。相較日本男人,台灣男人的溫和個性以及體貼也是讓她們心動之處。不是我自誇,我的床技還不錯,願意耐著性子前戲半小時也是有口皆碑的主因。
特殊癖好…. 這就不好說了。應該跟台灣女人一樣,各有各的習性,人人不同。唯一一個心得就是:日本女人不像A片裡那麼會叫。大部分都跟悶葫蘆一樣,難得聽到讓男人有成就感的叫床聲。
說到A片…. 這就是我今天要來告訴你主要的故事。因為語言的關係,我在日本工作的最後兩個月接到A片攝影的工作。很多人都很羨慕我能接到這樣的差事,以為我艷福不淺,可以免費在現場看真槍實戰的表演看到飽。其實工作就是工作,當下根本沒有心思欣賞;更何況下了工,還有不少女友可以讓我抒發,那還比較實際。
比較特殊的是… 我竟然有機會上了名聞天下的「空姐」。對,就是你熟悉的AV女優。
雖然她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但是2005年前後,她可是當紅炸子雞。
我還記得是2002年冬天,在東京某飯店進行拍攝的工作。她有著童顏巨乳的優勢,笑容甜到讓人蛀牙(笑),但因為剛出道,並沒有得到藝人應有的對待。那天拍片拍到一半,她忽然大姨媽來了,所有人都訝異萬分,沾到經血的男優更是一臉大便。所有拍攝都因此叫停,整個工作小組臉色鐵青,提早收工回家。
空姐跟大家道歉,劇組收拾燈具道具的時候她落寞地坐在床頭,身上僅披著毯子,低頭掉淚。我見狀拿出背包裡的黑糖糖果,走道床邊遞給她,順便說了句:這是台灣來的黑糖,很補血,希望對妳的身體有幫助。
她抬頭看著我,瞄了我胸前的名牌,從我手上接過糖果,然後低頭繼續垂淚。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因為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要打包回台灣,這大概是我日本工作最後的一個case。但後來的發展出乎我意料之外。
三天後的傍晚七點多,我在宿舍吃完簡單的晚餐,沖完澡,正打算來杯冰啤酒,卻聽見門鈴響。我以為是台灣的工作夥伴,隨便套上睡衣就前往開門。結果… 你猜對了,是空姐。
看到她對我帶點靦腆的微笑,我愣住了。老實說,她後來怎麼進門,我們談了甚麼,怎麼脫衣上床的,我真的沒甚麼印象。一切好像看片按快轉鍵,兩條赤條條的肉體黏在一起的那刻起,我才開始有記憶。
就跟在AV裡看到的一樣,空姐真的風情萬種,讓男人銷魂。我之前都是透過鏡頭看她在男人身下嬌啼婉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溫肉滿懷,提槍進入溫柔鄉的那一刻。她素以潮吹聞名,那晚在我著名的前戲技法下,整張床濕了一半。直到她12點半離開,我無套中出了3回,我們大概演了2部AV影片的片長。
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空姐。就像是一場春夢。我從來沒有跟人提起這件事,因為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但是我自己知道,那是真.切.發.生.過.的事。為什麼會發生?台灣男人的溫柔絕對是那晚一夜情的起因。
還有這個。從那天起,我背包裡始終保有一包黑糖糖果,從沒斷貨過。
說到這裡,Aaron遞給我一顆金色包裝的黑糖糖果。看他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撕開糖果包裝,丟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