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請坦率—（18）小清

不知不覺間天色全暗路燈亮起，開始有些人三三兩兩出來散步、運動，兩個人約好了下星期日騎車的時間才一起搭捷運回家。

可能平常走路有讓體力變好，即使騎了五公里的車，第二天也沒有不舒服，不像上次全身痠痛了三四天才復原，我按照著小黃教我的模式每天快走10~20分鐘，然後照著小黃傳來的影片做四分鐘的 Tabata ，如果加班回來晚了，就直接把四分鐘的 Tabata 連續做兩次。

漸漸的我們騎車的速度變快，距離變遠。每次騎完車後，小黃會拿出帶來的餐盒，兩個人會聊天聊到不得不回家為止，我們騎著車度過一個夏天，我跟小黃的對話裡幾乎不再有周曉光或是老黃，即時出現他們的名字，我們的對話也不再有尷尬的空白仍舊流暢地繼續著。過去幾年當我提起周曉光時、那份一直都在沈重的窒息感，在這段日子裡不知不覺間淡化，取而代之的是種泛黃老照片的懷舊感。只是我仍舊偶爾會夢見，我站在周曉光的車子旁，拼命地想要打開門叫醒睡著的周曉光。

星期五快下班時我手機螢幕跳出小清的訊息：「有空嗎？明天晚上想去爵士吧喝酒。」

看著突如其來的訊息，我停頓了莫約三個呼吸後才深吸口氣繼續回到工作上，我送出Ok貼圖給小清，是我下班吃完晚餐回到租屋處後半小時，小清馬上已讀。

我在九點半踏進好一陣子沒來的爵士酒吧點了威士忌兩份加冰塊，我拍下廣口酒杯的照片傳給小清，告訴她我坐在吧台。

星期五的酒吧還不到十點就人聲鼎沸，我刷著手機打開好久沒看的FB，仔細研究每個 Po 文，有些朋友的帳戶仍舊記憶猶新，但有更多的帳戶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我解除幾個我不記得是誰，看起來也沒在動的帳號，接受了幾個認識的人的交友申請。整理好FB、打開 Line 看見小清仍舊未讀我的訊息。

我點開看影片的 APP 選部舊片打發時間，這部片子內容講的是個女生被霸凌後去請求棵樹來幫她復仇，我看著字幕對白試圖將自己融入樹變成妖怪的恐懼感，只是在越來越喧嘩的酒吧裡看恐怖片真的不是個好主意，影片看完除了眼睛酸累外，我並不記得整部片的內容。

我發了訊息給小清告訴她我打算十分鐘後回家，小清未讀。

我在差6分鐘十二點回到家，發訊息告訴小清我已經回到家祝她晚安後，將手機關靜音躺到床上，我疑惑著沒出現的小清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只是擔心小清的情緒沒持續太久，我的腦海裡就清晰地浮現出小清裸露的身體，還有她在激情時泛紅的雙頰，我拉開內褲釋放出我下體的堅硬，在小清吸吮的回憶裡、熱流湧出噴落在衛生紙上，我嘆口氣閉上眼睛。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我慢條斯理的起床、整理房間、洗澡，出門吃今天的第一餐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我站在租屋處附近一間地中海式裝潢的小咖啡館門口，看到它門口三角黑板上的今日特餐在附餐上寫著馬鈴薯沙拉，便決定推開藍色店門進去。

店員引導我到靠近飲料吧台角落旁的小桌子，樸實的木頭桌椅有著清楚的木紋，摸起來光滑舒適，釘在漆成白色的磚牆上的深色木板架，放置著裝茶的白色方形馬口鐵盒，簡單的裝潢讓店裡顯得明亮，雖然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但店裡仍舊忙碌。一個長相清秀、個子瘦高的年輕女生走過來用軟呢的聲音幫我點餐，我點了附餐是馬鈴薯沙拉的蛤蠣義大利麵，並在她的建議下飲料選擇加十元的南非國寶茶。

等待餐點的時間我打開手機，小清的訊息是在半夜兩點半傳來，告訴我她昨晚臨時有事沒辦法來，但是她非常的想見我，問我能不能在今晚8點半到爵士酒吧與她碰面？沒有任何的遲疑我馬上回傳 Ok 的圖貼給小清。

送上桌的蛤蠣義大利麵飄散帶著蒜頭與洋蔥的濃郁香氣，切小塊的紅色火腿、黃色的玉米粒、綠色的小黃瓜丁混在白色的馬鈴薯泥裡，份量不少的乘裝在細緻的陶碗裡一起送上桌。我用叉子單獨挑起白色的馬鈴薯泥送入嘴裡，我嚐到了好吃的細滑馬鈴薯，但是始終缺少了小黃做的馬鈴薯泥的那份甜美的香味。

我的失望並沒有延續太久，新鮮的蛤蠣煮的恰到好處，咬下飽滿的蛤蠣後，整個口腔滿溢著鮮美的湯汁。軟硬適中的義大利麵包裹著湯汁，入口後、爆香過的洋蔥、蒜頭氣味夾雜著海潮香氣貫入鼻腔，我心滿意足地捲起第二口義大利麵。

店員收拾餐盤的同時送上我選擇的附餐甜點原味奶酪與飲料，我指著離我不遠的玻璃蛋糕櫃加點一塊起司蛋糕。

小黃告訴過我，起司蛋糕分成很多種類，但不管哪個種類的起司蛋糕，做得好的都會帶著股很特殊的清香奶味。我滿心期待的切下塊端上桌的起司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裡，蛋糕細緻的與我的口水化在一起，蛋糕真的很好吃，可惜我沒有吃到小黃講的特殊的清香奶味。

吃飽飯、我在店員來收空餐盤時，請她幫我回沖我的茶飲，我把剛剛蛤蠣義大利麵的照片傳給小黃，告訴她我找到間很好吃的義大利麵，可惜他們的起司蛋糕沒有小黃所說的特殊奶香味。發完訊息我又回到沒事可做的星期六下午，我決定回租屋處睡午覺。

我在晚上七點醒來，關上手機鬧鈴，我躺回床上看著我媽提醒我中秋節要回家的訊息，磨蹭到快八點才慢悠悠的起床準備出門，即使如此我還是在八點半之前就抵達爵士酒吧，我站在門口抽完根菸才推門進去，剛進門便見到坐在吧檯前的小清視線望向門口。小清對我揮揮手，我們倆個走向個較安靜的角落坐下。

「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不來。想喝什麼我請你好嗎？」小清一臉歉意。

我輕描淡寫地告訴她，反正我也會自己一個人來酒吧喝酒發呆，讓小清不要太介意，小清聽完仍舊執意的點兩隻啤酒並付了錢。

我們兩個人喝著啤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漸漸的酒吧吵雜到我們幾乎聽不到對方說話的聲音。十點不到、小清站起身來示意著我跟她離開，我跟在她身後走出酒吧。小清走到我身旁勾著我的手臂問我，要不要先去買酒再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我告訴小清沒什麼想法、讓她安排就好。

我們在超商買好酒跟零食後，小清帶我到一棟看起來挺新穎的大樓，她掏出門卡刷卡開門，向保全打完招呼後進電梯刷卡按下樓層，到達她房門口後，她用鑰匙打開兩道門鎖後邀請我進她家。

不到五坪大的空間裡，除了角落地板上放置的一張床墊外，沒有其他的傢俱只有到處堆放的紙箱。小清由床上拿來兩個抱枕放地上，拉過個紙箱充當桌子，有些抱歉地告訴我，她還沒時間整理這裡，她打算等有空再去找傢俱讓我先將就一下。

我笑著表示我不介意後坐了下來，我告訴小清我這段時間有傳了不少訊息給她。小清沈默的看著她手裡的酒瓶好一陣子，接著開口告訴我，在這段時間裡她發生了什麼事。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