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玧其】你值得被全世界喜歡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主錫糖,微all糖。
首發於2020/6/1,〈어떻게 생각해 (What Do You Think)〉事件之後。
  你值得被全世界喜歡。

  門被輕輕推開,一團柔柔的光將佈置得沈穩優雅的房間照得溫和,房內的香氣依舊那樣吸引人——而與這個房間給人的感覺相同的房間主人,此刻正窩在桌燈前那張舒適黑色工作椅中抱著自己,小貓一般地含著杯緣,一杯酒喝完了還咂吧咂吧舔舔杯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倒酒的動作被一隻溫柔的手阻止了,杯子輕輕脫離了那啃咬得厲害的手,椅子被轉了過來,窩在其中的人兒黑髮鬆鬆軟軟,他用黑色的長袖和穿著黑色短褲、蜷起的雙腿包住自己,沒上妝的臉有些紅,厚厚小小的唇瓣微張,傻愣愣地看向來人。

  「錫錫。」

  閔玧其小孩子似地笑著張開雙臂討抱,這是他完全喝醉的象徵,也是最容易哭的階段。
  鄭號錫傾身抱住他,這個懷抱令人安心又溫暖。幾年過去,鄭號錫學會了這一點。他能溫柔又安定地注視、輕撫、擁抱他,和他說話,照顧他、寵他。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些都是閔玧其給的,只是對方出了名的彆扭,所有的溫柔熱情都要以藉口和假裝無所謂來包裝;相反地,即便鄭號錫只是笑著回望、一句關心支持或拉拉小手,都能讓閔玧其笑得滿足。
  閔玧其感覺到鄭號錫正緩慢輕撫他的背,接著一下下撫著他的腦袋,彷彿在說『沒事了,我在』──這使他更加放鬆,不自覺蹭蹭對方的肩,好像抱上了就有些捨不得分開。但過了會,閔玧其還是輕輕把鄭號錫推開、努著嘴想討酒,然後被拒絕了。

  「哥在做什麼?我們發訊息都不回。」

  他的語氣裡毫無半點責怪,就只是溫和地問。
  然後閔玧其給他看,筆電螢幕裡是他自己先調整好的曲子,前面的部分想用什麼來填補,覺得這裡還可以再加點什麼,明天要拿給PD和製作人哥聽,這個版本似乎又有跟之前不一樣的味道了……
  鄭號錫靜靜聽著,眼神是滿滿的溫柔。
  他真的很佩服這位哥哥,一如往昔。無論是那個佈滿傷痕、抑鬱卻張狂、拒絕碰觸的閔玧其,還是懂得照顧體貼他人、溫柔堅強、成熟灑脫的閔玧其,他都同時欽佩、敬仰、心疼和喜歡。
  作為專業的創作者,即使是無心或無辜,就算是為了那些因各樣立場感到傷心、困惑、挫敗的人們,道歉仍是必要的。他知道,閔玧其作為總是最替團隊著想的人,和隊長一起出席比其他人還要多的會議,將現實看得透徹、活得通透,鄭號錫知道這哥和公司在事件的處理方式上有二話不說的共識。
  就算是為了那些因此生氣難過的人們,為了安慰,也為了讓繼續滋長的仇恨停止。
  而公司也婉轉地將責任歸屬於公司與製作人而非藝人,但表達了藝人的無措與反省,且並未指明製作人名字,以免這樣的推鍋引起攻擊,節外生枝。
  這是既政治正確、又充分為各方立場的人深刻考慮的選擇,改個版本重新發佈,負責、勇敢,溫柔又不失尊嚴。
  但還是讓人心疼。
  這些都是理智面的,實際上怎麼可能沒有一丁點委屈或自責?

  他半跪著捧起閔玧其的臉,拇指溫柔地撫過眼角,有點腫腫的。
  聽說是經紀人要閔玧其回家的,不然此時此景大概會換到工作室。

  閔玧其曾承認他其實很愛哭,這個靈魂裡裝了太多關於他深愛的人們的煩惱,想到誰身體或心裡受傷了他就難過,象徵自己的孩子與血肉的作品其一竟無意間引起了爭執,對兩方都是傷心的事,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
  那張小嘴還在說,鄭號錫又將他緊緊抱住。
  他在他的懷裡安靜下來,彷彿鄭號錫的香味和懷抱是種鎮定劑。

  「……哥。你可以哭,沒關係的。」

  閔玧其安靜了好半晌,「沒關係。」他以不同的意思,複述了同樣的話。「這本來就要做的……」然後他又安靜下來,再次開口,又是喚他的名字。
  「Hope啊……」
  「嗯?」
  「因為這個而想起來那些的人,是不是,真的很難過呢……?」

  無論是誤會、扭曲或事實,明明身為rapper,選擇淡然地置抹黑攻擊於度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樣的成熟是怎麼來的,也知道實際上他的內心比這份成熟還要柔軟多了。所以,明明他也該覺得委屈,想起有誰可能因自己難過,這才更讓他難受。
  說著說著,他哭了。
  他貼緊鄭號錫的胸膛小聲地道歉,淚水一點點地將布料浸濕;鄭號錫順著他的背,就像以前一樣,這種時候他會忍著淚,只把溫暖留給哥哥。
  總說希望世界和平、不喜歡不公不義、貫徹互相尊重的人,怎麼可能會想傷人?

  「我們愛你,玧其。」

  抽抽搭搭的哭泣聲,斷續地從他懷裡傳來。照亮房間的那團柔暖的光映著兩人,房內的淡香環繞著他們,就像那些對閔玧其的愛,溫柔、溫暖地,將他的心一點點地安撫。
  一段時間後閔玧其酒也醒了一半,鄭號錫牽著閔玧其去客廳,成員們全都坐在那裡,看他出來,金南俊率先盡可能溫柔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接著其他人也一個個上前擁抱。
  他再次體認了金碩珍的胸膛和背有多麼寬廣,金碩珍還摸摸他的頭,每次這哥這樣對他他就下意識地想撒嬌。
  然後閔玧其發現他們或多或少也都紅著眼睛或滿臉擔憂,田柾國最嚴重,跟金泰亨兩個簡直像是要比誰的眼睛更紅。

  又是一段促膝長談的七人時光。不如多年前的渾身芒刺,這樣的陪伴,對於現在的他確實需要。
  他們從紓解擔憂、半開玩笑到感性流淚,又從淚到笑,閔玧其回房的時候成員們又一個個湊上來親親他和抱抱,鄭號錫幫他抑好被角,再三確認一個人睡沒問題後才走。
  手機震動。
  像是推特那樣,成員在群組裡各自發著一張張他們的合照,標記他說我愛你,平時最愛懟他的朴智旻發照片發得更兇……他一邊看著成員們的對話一直笑,內心安慰又溫暖,也有滿滿的抱歉。
  回到聊天列表,綜觀下來,除了成員們的私訊之外,也有方PD、經紀人、家人朋友的關心……還有推特上來自世界各地阿米的聲援,這些都讓他感動,也更下定決心,不要辜負這個世界給他的溫柔。
  就像成員們、人們所嘗試告訴他的那樣,他也會予以回報。
  『 閔玧其,你值得全世界的溫柔。 』

𝑁𝑜𝑡𝑒𝑠:

  難過氣憤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冷靜和理解,
  很心疼,所以有了這篇。
  一邊打的時候,朋友傳了花蛤大(@huahubbb)的推文給我,提到:
有理卻百口莫辯,為了莫可奈何的事情道歉,
是專業領域裡沒有人能逃過的痛苦。
但在鞠躬道歉之後,
你轉過身還可以看見愛自己的人張開雙臂安慰自己的委屈,
或者你成為別人受了委屈時尋求慰藉的存在,
那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

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成為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然後記住,
在每一次的道歉中也有為了他人考慮到的溫柔,
那樣的低頭仍然充滿尊嚴,
在愛你的和你愛的人眼中,你也光輝不減。


—— 花蛤(twt: huahabbb)

  道歉,作為專業者的確有其必要。
  但他有成員、親友和大家的愛,他有來自全世界的不捨和溫柔,
  一遍遍地,希望他能聽到,我也相信他絕對能知道,
  他是如此地被這麼多人喜歡、心疼、想要擁抱,
  因為他的好,就是那樣值得。

  謝謝你總是用自己的生命化作詞曲,
  讓一首首安慰或大快人心的創作誕生於世,
  謝謝你溫柔而強大,能夠認識你就是種幸福。
  謝謝你總是做出最體貼的選擇,
  只希望你一直很好。

(推文引用經花蛤大大授權,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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