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五 菸

偶爾會在電影或是動畫上，看到男主角在巷子裡靠著一面牆，一隻手擋著風，一隻手點火，點著的菸草瀰漫出淡白上升的煙，深吸一口後呼出的氣，好似是滿滿的憂傷卻又像無能阻止事情的無奈。每當我看到這一幕時，我總會將自己替換進去那個角色，想像著菸草的味道，想像著那是個怎樣寒冷的夜晚，而當下吸的這口菸，是怎樣的心情。

某一次我看到了一個說討厭菸味的朋友，正打開菸盒並尋找口袋的打火機。

我問他：「你不是說你討厭菸味嗎？」

他邊找邊回答：「對啊。」

「那你現在怎麼開始抽了？」

等到他把菸點著了，吸幾口後，他才說：「你就知道我現在有多可悲了。」並順手抖了抖前端的灰。

我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他，他倚靠在欄杆邊緣，對著前方不知哪裡的盡頭眺望。

「給我一根好了。」我輕拍他的肩。

「你？你會抽嗎？而且你也討厭菸味吧。」

「我不會，但是我現在想會了。」

他聽完後沒多問什麼便拿出菸盒，我微張嘴，讓他順勢將菸放進嘴裡，隨後他挪動身子向我靠近，距離一直近到我們彼此嘴裡的菸碰上，點燃後他才退幾步並說：「慢慢吸，不要嗆到了。」

菸草味充斥著整個口腔，才吸一口我便嗆得狂咳，生理反應讓眼淚差點就溢出來。

他在旁邊笑著：「不是說慢慢來嗎？」

說完後他將我手上的菸抽走，也從嘴裡拿出那剩下不到一半的菸段邊說：「現在好像不需要了。」邊弄熄。

「嗯，走吧。」我看著他。

「走吧。」他也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