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章 關係改變

「我們找時間，回去育幼院，看看院長奶奶好不好？我們離開後就沒回去過。」某個為了期末考都沒去打工夜晚，他們四個在家裡客廳讀書時，尹湘柔提出了這件事。

「我贊同，很久沒唱歌給院長奶奶聽了，也都沒跟她講我們的近況。」樊念凜馬上附和。

「那就下週六白天回去一趟吧，反正我們的打工都是晚上啊！」龐穎海說著。

秦漢也點頭，附和道：「好，下週六我們回去看院長奶奶，我晚點打電話問姬昌他們要不要一起回去。」

他們四個由於要打工，沒電話聯繫不方便，所以有回去拜託機構的人，幫忙辦了手機，用最便宜的月租費，只能接或打電話，沒有開通網路，只買最陽春的手機。

拿到人生第一支自己的手機時，他們都十分感動，那是靠自己打工賺來的，是一種自己長大了的成就感。

回到育幼院的那天，是他們八個難得的聚首，畢竟在不同縣市，對於沒錢的孩子來說，要見面太困難了。

雖然彼此之間的改變都很大，但不變的是從小一起生活的情感，依舊讓他們很有話聊！

姬昌和華晴雪、賀玉姝、韓芳琳也都脫離安置機構了，他們是找到一個住三合院的爺爺，願意收留他們同住，不收房租，只要他們幫忙打掃環境，每天陪著講講話就好了。

姬昌找到的工作是倉庫工人，每天搬一堆宅配的貨物；玉姝找到一個願意讓她打雜的補習班；晴雪和芳琳則一起在一間美式餐廳做打烊班。

最後他們約定了，以後每個月第三週的週六，就回來這裡見面，聊聊彼此的近況！

這個習慣，在往後的許多年，他們也都一直維持著，也因此成了支撐著後來的湘柔，在失去念凜的日子裡，能咬牙撐下去的動力。

重回育幼院的聚會，他們清理了院長奶奶墳上的草，再一起坐在墳前草地上，嗅著滿園的桂花香，細聊了分離的日子，從白天聊到黑夜，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各自回到所屬的地方。

樊念凜跟尹湘柔的關係發生改變，是在高一下學期的期末考前。

其實上了高中的她們，各自都意識到，對於彼此的情感似乎叫愛情，而非純粹的親情或友情，很多時候她們的肢體接觸很曖昧，卻又不敢跨越那條線……

例如體育課，念凜喜歡跟同學打球，湘柔會去福利社買好念凜愛喝的綠茶，在她打完球時遞上，並且用毛巾幫她擦汗。

或者兩人一起在圖書館看書時，湘柔累了，念凜就會把她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並將看書的動作放得極輕柔，絕不吵醒睡著的湘柔。

甚至偶爾湘柔在餐廳打工比較累，洗完澡就直接睡了，念凜還會順手幫她清洗貼身衣物，但卻不曾幫穎海洗過。對此，湘柔也從未覺得不妥，而是覺得有被寵愛的幸福。

這樣的曖昧，一直持續到那一天……她們為了準備考試，打工都安排了休假，放學後留在學校圖書館讀書。

秦漢已經都讀完了，放學還是去打工。

穎海則是被美術老師找去幫忙整理東西，算鐘點費給她，於是念凜跟湘柔便兩人去讀書而已。

諾大的圖書館裡很安靜，她們讀書讀到忘了時間，卻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從圖書館深處傳來。

「湘柔，妳有聽到嗎？很像有人運動後很喘的聲音。」念凜輕聲的提問。

她點了點頭，也輕聲說道：「有，那是什麼聲音？有點可怕。」

念凜溫柔的輕拍她的手，「去看看，別怕，有我在！」

說完後，念凜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晚上7點了，便無聲地把兩人的課本都放進手提袋裡。

收拾好東西後，拉著湘柔的手，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走去，就見到令兩人震撼的畫面！

僅僅開著一小盞昏黃燈光的圖書館深處，一張閱讀桌上，一個穿著三年級制服的學姐，腳開開的躺在上面。

一個穿著二年級制服的學姐彎身趴在她雙腿之間。

念凜跟湘柔的角度，正好在她們兩人左後方，清晰地看見二年級學姐正用著舌，在三年級學姐的叢林中遊走。

湘柔看了以後，差點驚訝得叫出聲，幸好念凜反應快，一手勾著她的肩膀，一手摀住她嘴巴。

兩人用非常曖昧的動作偷看著活春宮，念凜覺得渾身燥熱，軟玉溫香在懷，她心跳快極了，口水一直吞不停……

湘柔被念凜抱著，透過薄薄的制服，兩人的體溫都越來越高的燙著彼此，她感覺得出來，念凜情緒很激動又死死的壓抑著，她隱約明白念凜想做些什麼，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跳也不停加速。

終於，在二年級學姐直起身，將手用來當作武器進攻，而三年級學姐的嘴裡，溢出再也無法壓抑住的呻吟時——念凜轉過身，低頭親上了湘柔的唇，雖然只親了幾秒就退開，但此舉讓湘柔傻在原地睜大雙眼看著她。

念凜以為自己被湘柔討厭了，伸手緊緊抱住她，哽咽沙啞的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湘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親妳的……我真的很喜歡妳，不只是家人，而是愛情的喜歡。」

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如果妳討厭我這樣，我以後都不會了，我只會……」用家人的身份照顧妳。

念凜話還沒說完，就被湘柔掙脫她的懷抱，勾住她的脖子往下拉，送上了自己的吻，兩人沉默的親了十幾秒，耳邊還一直傳來學姐的嬌喘呻吟。

湘柔深情嬌羞地看著念凜，「念凜，我怎麼會討厭妳呢？我對妳的喜歡，也不僅僅是家人，我一直都明白那是愛情，只是我一直不敢面對……」

就在湘柔的真情告白說完，害羞低下頭的同時，學姐也發出了最高昂、最用力的叫聲，她們趕緊牽手離開圖書館，一路奔跑回家！

畢竟那畫面實在太令人害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