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紅城外5

5.朋友

「嗯…」先生低沉的聲音為氣氛增添了幾分緊張。太子緊閉雙眼，彷彿以為這樣便能逃過小考不反格的宿命。「及格，但…」太子根本聽不清楚先生後說的是什麼，興奮得自顧自地緊擁身邊的少年。奇怪的是少年也沒有反抗，或是在慶祝不會被辭退的喜訊，他的手又往太子拍了兩拍。

輕快的步伐走出了學堂「我們今晚去暢飲一番！」少年並不好酒，本想拒絕，但又看見那太子孩子般高昂的樣子，不忍心破壞他的好心情便應了下來。如果家中妹妹看到糖葫蘆，也應是這個模樣的吧。少年心想。

月色正好。「正是喝酒的好日子！」年紀輕輕的太子總給人一種歷練的老酒鬼的感覺。沒等少年開口說些甚麼，太子就先自顧自地埋頭痛飲。少年拿起酒杯，淺淺嘗了一小口，便皺了皺那好看的眉心，果然，他不是好酒之人。看著太子的臉變得紅通通的，眼睛也迷迷煳煳的，少年便知道太子又醉了。早有聽聞當朝太子好閒，但不勝酒力，只是沒想到原來不勝酒力到這個地步。少年又湊近看了看，想確認一下太子是否真的醉了，好叫小潘子來送他回屋。「太子…太子，你還好嗎？」輕聲問。太子沒有應答，只是眼皮像是感受到了千斤重量，無力地又垂了下去。少年盯得太子有點入迷，仔細才發現其實太子長得也算俊美，眼邊的淚痣也像是個勾人心神的黑洞，到底為什麼太子會不被竉愛呢？一隻被寒風吹涼的手搭住了少年的手腕上，令少年清醒了幾分，他剛剛是在想什麼！「母后…求你不要…不要跳下去。」太子的眉頭又緊了幾分。少年本想叫小潘子來送太子回殿，正想離開，但手腕的手又緊了幾分，「不要走…」這次的聲音帶點哭腔。原來本日毫不在意的態度只是太子保護自己的偽裝，他也是個會想念母親，會哭會笑，希望被愛的十五歲小孩子。少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默默地坐了回來，任由太子繼續抓著他的手。

二月寒冬，坐在涼亭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