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團錄 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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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壹回

KP:
稍作修整後,你們重新啟程返回昭德門院。

領著冬郎到偏殿廂房稍事等候,協子先去換下了外出所著的壺裝束,整理儀容,獨自來到夫人所在的寢殿。

夫人讓伺候的侍女們退下了,帶著幾分好奇和擔心打量協子的神色。
「如何⋯⋯?龍宮的姬君有何表示?」

藤原協子:
面對夫人詢問,不禁沉下了臉,有不甘,有自責。

「⋯⋯妖物。」脫口而出的話語,未經任何修飾,隨後將在古宅內發生的一切,盡數告知夫人。

《暗骰》

KP:
「怎麼會如此⋯⋯」聽到所謂龍宮、龍女傳說的真面目,夫人不禁有些動搖,但更多的是憂心忡忡,「那該如何是好⋯⋯是否要通知衙役?陰陽師大人也沒有辦法嗎?」

藤原協子:
「大人其實已有考量,現在正在廂房候著——」話未完,卻不言自明。

KP:
「既然如此,便請大人進來說吧。」聽到陰陽師似乎有所對策,夫人徬徨的心情稍感緩和。協子將竹簾垂放妥當,便依從吩咐悄悄地領著冬郎來到裡間會面。

「依大人之見,如今該怎麼做才好?」簾幕後,端坐於殿上的夫人不禁輕聲問道。「龍宮的姬君似乎來意不善,若是⋯⋯」她遲疑著沒有繼續往下說。

賀茂正行:
先是作揖行禮後才接著回應。「私與龍宮姬君交涉後算是弄清姬君意圖——本便非我族類,著眼點僅有人或物二擇,因而暫無進犯之意。私認為既已拒絕協助,許有另作打算之意,而今應當交出寶冠方能保身平安。」

沒有擅自推測龍女所想亦是認為先解決眼前難題為優先。

「只是依照殿下先前允諾之意,私認為尚未達到『事成』,因此希望能請殿下將此事說與左京大夫⋯⋯雖明白殿下為難,但而今早已不僅牽涉藤原殿下與殿下二位。再加上為行『撥亂反正』,私認為為取得藤原大納言殿下的協助,此舉有其必要。」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年輕的陰陽師深深記得此話背後的絕望與憤怒。

《暗骰》

KP:
聽了冬郎所言,夫人暫且沉默不語,似是有所觸動。她微微側首,往協子那邊投去無聲的目光,像是輕聲詢問最忠誠的侍女:此人是否可以託付信任?

藤原協子:
隔著簾幕對上投來的疑問,已是侍於夫人身側多年,自然有著主從間無可替代的信賴與默契。逕直以毫無任何搖曳、遲疑的目光回應,帶著笑意頷首。

KP:
「⋯⋯我明白了。」夫人端坐正中,堅定地說道,「就將寶冠交付大人處置吧。」

「即使面臨交涉險境,大人優先考量的仍是我的請託,」夫人展露微笑說道,「我豈敢以一人之身凌越京城安危之上。為了此事平安落幕,還是請大人帶上寶冠去交涉吧。若是局勢已然牽連更廣⋯⋯那麼父親大人那邊,我也會說明情況的。」

賀茂正行:
殿下所給出的結論令思緒漸趨空白。無處可去的女性將一生交託於另一人,卻又在盡頭迎來刻骨的背叛與傷害,而今更是選擇獨自承受。

低垂著視線的陰陽師緊咬臼齒,一語不發地隨殿下所言掌心收緊成拳——

「私明白了。感謝殿下⋯⋯必不辱命。」抑制發顫的語調,陰陽師雙手作揖——要是現在就抬起臉,哭喪的表情會被看見的。即使沒有成熟到可以無動於衷,也清楚無論同情或猶豫,都是不該於此展現的軟弱。

藤原協子:
微笑頓時沒了蹤影,只得倘目望向廉後的主人。自是清楚夫人以大局為重,換作幾日前,縱有遺憾,藤駿河亦能明白,實屬無可奈何。而今袖下的雙手早已收緊地發疼——

還有方法的,還有方法的,還有方法的⋯⋯明明還有方法的!

懊悔,與⋯⋯憤恨湧上心頭,還有非人之物的面容及藤原兼明的嘴臉,分分刻刻,令人作嘔。

賀茂正行:
自殿下應諾知曉得以覆命後,懸著的心因思及另一人而再次擺盪。

「恕私僭越⋯⋯此事向左京大夫的說明,私認為或許私亦在場為好。如若殿下允許,私將會於此暫候。」當然是在偏房。

KP:
「那麼就有勞大人向父親大人說明龍女一事了。」夫人頷首道,「父親大人傍晚才會歸宅,這段時間還請大人稍事歇息。」說著,便示意協子將人帶下。

藤原協子:
「是。」應了聲,低伏行禮的身段裡,隱含著抑鬱,領著大人再次來到廂房內靜候,期間不發一語。

賀茂正行:
同樣一語未發的陰陽師在行走過程中調適了過來。即使前途漫漫,亦是有機會見到左京大夫、勸說與藤原兼明的和離。

本便無意令殿下全數承受,尚未至放棄之時。只是——決定與選擇在左京大夫。已然能覆命的自己並無可置喙之處。

藤原協子:
步子停在廂房前,沒了動作,兩人間盡是沉默。

「女子終究,沒什麼地方可去⋯⋯夫人,曉明大意,生怕龍女之事,若有事故,危及京中萬千生命⋯⋯」

「但⋯⋯即使僅是籠中雀,駿河仍是⋯⋯希冀夫人得以清白之名,討得一些公道。」斷續的音節裡,含著顫抖與嗚咽,極力克制,卻不受控。

賀茂正行:
「——藤駿河殿。」輕聲低喚,陰陽師牽上對方的手腕將人領進房內,逕自拉上了門。「⋯⋯失禮了。」放開捉著的手以示沒有他意,又別開視線。

直盯著低落流淚的少女瞧,於心何忍。

「殿下深明大義,私只感敬佩。」緩緩開口道出所想,「私亦與藤駿河殿有所同感,因而留於此⋯⋯只能盡力而為。」與妖異無干之事,許不是自己能夠發揮的領域。能夠做到多少程度,實在沒有把握。

藤原協子:
淚水沿著臉頰滑落,亦無餘裕拭去,只能低下頭去,躬身致謝。

「謝謝⋯⋯大人⋯⋯」

賀茂正行:
這是第幾次的謝謝,已經數不清。

「私僅是⋯⋯盡己本分。」於一個沒能完成許多事的人身上,竟有如此溫柔的對待——胸腔泛起的暖意除去懊悔外,如要用現世之詞定義,僅有感動而已。

這份情感竟是構築於他人的悲傷,如此不成熟之身終究有資格予以慰問嗎?

即使如此,心上人展現的痛楚之姿,更是無法視而不見啊。

「藤駿河殿此番心意,相信殿下知曉。」也是如此,殿下才會選擇相信她的建言。倘若殿下這番決定換來的反應只有悲傷與哭泣,困於籠中的殿下,又會是何等難過呢。「既已蒙受殿下將京城人民擺於優先的美意,殿下或許更會希望見到藤駿河殿展露笑容。」公道或許要討,但那便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做的事。「如藤駿河殿仍感難受,還請在此整頓吧。」

這些道理,或許對方都明白——從身上摸出摺痕整齊乾淨的懷紙,安靜地伸手把東西湊過去。自己能做的,或許也只有這樣而已。

藤原協子:
接過大人遞過的懷紙,是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表達,最後僅能任由空間回歸靜默,二人一同等待左京大夫大人歸宅。

KP:
直至炊煙杳杳升起,隱約能聞到白米飯的香氣之時,才從前廳那邊傳來左京大夫召見客人的吩咐。

也許是事關家私,周圍侍候的僕役在協子領著冬郎進門時便行禮退下了。坐於上首的左京大夫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年輕的陰陽師,撫著鬍鬚的手一頓,「事情經過我從小女那裡聽說了。雖然藤原兼明這小子確實⋯⋯」他哼了聲,好像說了欠收拾之類的含糊字詞,「但那追根究柢,也只能算是兩家私事。說什麼龍女⋯⋯可有證據?空口白話就想要扳倒藤原家的樑柱,可沒那麼容易。」

賀茂正行:
俯下視線,陰陽師恭謹垂首。「儘管僭越,私亦明白此事並非私所能置喙⋯⋯然而私既因受詛之物前來祓淨、又察覺與異世之民有所牽扯,藤原兼明所行為欺瞞便已成事實。」

儘管這件事情,於理於情自己根本就不該繼續牽涉其中,卻沒辦法阻止自己往下說——「至於龍女,私雖知其所在、以及知道其手上握有婚約信物,若是寶冠交涉有成,許能取到⋯⋯但過度牽涉他界,實非明智之舉。既然事實當前,欲與其相對,私斗膽建言殿下,或許向藤原大納言殿下聯繫謀尋合作⋯⋯還請從長計議。」

《冬郎地位檢定》
《1D100 ≦ 65:15 → 困難成功》

KP:
「現在的小子還真敢說啊。」左京大夫重重地哼了一聲。

似是斟酌冬郎的語意許久,威嚴的嗓音才再次響起。「⋯⋯罷了,你若有此心,寫一封信給大納言殿下倒不是難事。只不過⋯⋯」左京大夫肅然看向冬郎,語氣沉沉,「因為小女與藤原兼明結縭一事,我等已被視為逢源投機之輩,只看我這張薄面雖然踏得進門檻,說要合作⋯⋯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他慨然搖了搖頭。「大納言殿下於此事全然不涉私情考量,你若以此番說詞上門,將無功而返吶。」

說完,便揮了揮手讓冬郎在旁等待,自己提筆寫了拜謁信,不多時便寫成。

賀茂正行:
「是——感激不盡。」再次垂首感謝對方賞臉提筆,陰陽師在取得信箋後,才退出謁見房。

今非昔比,嗎。任何事物皆會物換星移、此是亙古不變之理。

自己也變了不少。從業以來竟是頭一次主動涉事如此之深,接著便已經沒有退路了吧。與節約好的解咒,怕是又得延後了。這番獨斷之舉令叔父大人難辦的可能性——許是有的,希望不至牽扯賀茂一門。

兒女私情並非首要的紛擾之中,獨因無法撫平的躁動行將至此,尚未可知的前途、於何處飲泣的佳人,要選擇哪邊,連思考都顯得多餘。

懷著複雜的心緒盯著偏房內藤駿河殿曾就坐過的席位,陰陽師不知不覺入了眠。

藤原協子:
懷揣複雜心緒,回到寢房就寢,終究還是沒能在橘大人面前發言的。不,是沒有勇氣⋯⋯

倘若沒有賀茂大人的陪伴與助力——

倘若沒了夫人的曉明大意——

倘若沒了駿河在龍女殿前的失言——

再多假想,都不會得到答覆,於是再輾轉的思緒間,意識才逐漸遠去。

KP:
各懷思緒的兩人沉入夢鄉。今夜依然寂靜無聲,彷彿平靜會長久不變地持續下去。


第拾貳回

KP:
次日早晨,協子穿戴整齊,再次來到偏殿的廂房門前。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呢?不知不覺間已然習慣成自然了吧⋯⋯

藤原協子:
伸手搭上紙門,緩緩拉開。

「大人,日安。」不自覺,都已是一種習慣了。

一夜過後,自是平復不少,雖說不上豁然開朗,但⋯⋯大人還願意嘗試,我們⋯⋯還有方法的,夫人。

賀茂正行:
聞聲挺直背脊。「⋯⋯早安,藤駿河殿。」昨日是怎麼睡著的已經記不清,唯有一直盯著某處看的印象——此刻像是被揭穿一樣的心虛湧上。為此只得伏低視線平復。

「前往拜訪大納言殿下之前,私認為許先與龍女姬君換回東西為好。」空手沒有任何證據就前往,許只會無功而返。總得帶上點什麼才好嘗試。

藤原協子:
「是。」稍作的問候中,大人為何意,甚是清楚。

從廂房退下,身影再次映在薄色瞳中時,已換上外出裝束,並將寶冠置放箱內,一併呈予大人。

賀茂正行:
接過箱子頷首致謝,陰陽師再次啟程,前往龍女所在。

KP:
冬郎和協子帶著裝有寶冠的箱子一同前往城西古宅。

仍是老嫗阿藻前來應門,將你們緩緩引到中央寢殿裡去。隔著簾幕,龍女又舉起了扇子遮掩面孔。然而那非人之貌已經深鐫你們的腦海之中。

龍女微微頷首示意,並沒有說話。老嫗笑瞇瞇地看著你們,沙啞的嗓音問道:「大人此番前來,有何事呀?」

賀茂正行:
「是。此番前來係因交涉有成,故將信物奉還原主——希望能以此換回藤原兼明曾致贈的和歌。」小心地盛上裝了寶冠的箱子,交給阿藻。

《冬郎靈感檢定》
《1D100 ≦ 70:99 → 失敗》

KP:
交還寶冠時,冬郎不經意碰到了粗糙而乾燥的手。不知道為什麼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老嫗打開箱子,瞇起眼睛看了看寶冠,雖然令人疑惑是否真的有在看,但她點了點頭,皺褶的臉上堆滿笑容,「不錯,確實是這頂寶冠呀。」

老嫗轉身慢慢地走回簾幕後,往抽屜裡取了些東西,便又慢慢地折返回冬郎的面前,將寫著和歌的信箋遞交過去。「這個也已經沒用了,就交給你們處置吧。」

話落,龍女也站起身來,主僕雙雙往後方的小門走去⋯⋯

賀茂正行:
方才一瞬間的奇妙觸感不知道是否為錯覺,彷彿再次提醒她們並非此世之民⋯⋯小幅度地甩甩頭揮趕走油然而生的奇怪感想,強作鎮定地接過藤原兼明親筆真跡。

「感激不盡。」對她們而言,這果然是不需要的東西啊。

藤原協子:
「⋯⋯。」自此,便不用再見著那令人作嘔的相貌,有不甘,亦有慶幸。

KP:
你們獨自離開了空蕩蕩的古宅。褪色的屋瓦、傾斜的門框,回首望去,那處似乎總是籠罩著的陰霾像是散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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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痴的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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