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 聖泉 144 紫藤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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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策馬奔到一個小山坡,地勢險峻,四周有山林遮蔽,但穿過樹叢望出去,能將北境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尚恩:「怎麼知道這裡?」
艾葛莎:「安德莉亞跟我說的,她之前都在這裡和那女精靈練箭。」順著艾葛莎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見遠處零星營火,「他們打算快攻,路途遙遠,帶的人不多,卻全是菁英,除了黎明騎士團,我還看見黃金勇者,中陸王的確與布魯聯手了,」艾葛莎回想,「黃金勇者看起來很急躁,老實說,我從未見過他這樣,彷彿他迫切要得到什麼‧‧‧總之,他攻的很快,照他的節奏,最快明天傍晚就能攻至狼據堡。」
尚恩:「亞力士與安德莉亞呢?」
艾葛莎指著更靠近狼據堡的一個小點,小點閃著銀光,裊裊餘煙與銀光從小點升至夜空,「他們領軍等在這裡。安德莉亞從精靈那裡得來的銀弓能萬箭齊發,對壓制敵人很有用。現在隨著煙升至空中的銀光是她的信號,代表一切安好,他們在等我的信號。」
尚恩:「什麼信號?」
艾葛莎:「要進攻還是防守北境。」從懷中拿出一枝銀箭,「這是安德莉亞給我的,我發送她會知道。要不是你和彼得大人在這裡,我們才懶得管,直接讓巴爾人的高官全死在北境,真諷刺啊,客死異鄉,也算對他們侵佔我們土地的懲罰。但在這之前,我們要先搞清楚,喬瑟夫將你們找來是為了什麼?他真要將北境交由你們治理?」
尚恩:「他沒明說,不過看他的態度,應該錯不了。」
艾葛莎:「你們的態度呢?是要留在這裡,還是回去?」
尚恩:「當然是回去,那裡才是我們的家。」
艾葛莎:「既然這樣,我就向安德莉亞發信號。」正要抽起背上的弓,看著按在手背上的手。
尚恩:「先等等,待我跟父親商量。妳也知道我父親一生都在計劃復國,現在忽然發生劇變,又說聖泉不存在,我想先聽他的計劃再做打算。抱歉,我不希望自己一時魯莽,毀了父親一生的心血。」
艾葛莎:「不,你的考量是對的,且要不是為了彼得大人與你,我們根本不會來。」
尚恩:「謝謝你們,只不過,要讓亞力士與安德莉亞再等一陣子了。」
艾葛莎:「我們說好最晚明日午時,要是我到那時都沒消息,他們就撤退。放任敵軍攻北境。」
尚恩:「或是我直接去將他們帶回來。」盯著艾葛莎手上的銀箭,「那女精靈將弓箭傳給安德莉亞了?」
「是啊!」艾葛莎很高興,「她真有眼光,安德莉亞是最優秀的弓箭手!」
尚恩微笑,「妳的箭術不也挺好的嗎?」想起小時候看見她一箭射中棕熊的眼睛,他到這時仍以為當時遇見的人是艾葛莎,只是他從未向艾葛莎提起。
艾葛莎:「論箭術還是安德莉亞更勝一籌,我擅長騎射,但她卻能獵下任何我追不到的獵物,她是真正的神射手。」
尚恩見她提起家人開心,便打算將戰事先放一旁,「去洗把臉吧?妳這一身血,不舒服吧?」
艾葛莎:「回去再‧‧‧」
下一瞬,兩人站在一座湖旁。
艾葛莎笑著走向湖,「怎麼知道這裡?」
尚恩:「意外發現的,畢竟這是第二次來北境了。」
這座湖正是娜歐蜜小時候與父親練劍的地方,每當日落餘暉映照在湖上,父親就會離開,娜歐蜜因此稱父親為餘暉騎士。
艾葛莎從湖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只見自己一身血跡,灰頭土臉,頭髮也亂糟糟,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驚叫:「這什麼鬼樣子! 」蹲在湖畔就著湖水清洗,北境的湖水冰冷,她不禁打了個哆嗦,對著尚恩回眸一笑,自嘲:「我真是一團糟!」
尚恩靜靜的凝視著她,半晌,才很輕很輕猶似呢喃的說:「妳看起來美極了‧‧‧」
這句話他只是對著自己說,說話聲卻在空氣中不斷飄盪,傳到艾葛莎耳裡,艾葛莎望著他,只覺得從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歸屬,兩人默默相對,良久無語,彷彿全世界都靜止了,只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
「其實我看見了,」艾葛莎起身,抬手撥了撥亂髮,「剛才你在宴席上是要跳舞了吧?」
尚恩:「沒打算和她們跳。」
艾葛莎挑眉,「是沒打算跳,還是不會跳?」
尚恩:「試試不就知道了?」伸出手,「我有這個榮幸嗎?」
艾葛莎笑:「哪有時間‧‧‧」
話還沒說完,已被尚恩一把拉入懷中,「有的,我一回去就跟父親商量對策,明早能將亞力士與安德莉亞送到妳面前,」抱著她的手收緊,「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耳邊除了他清冷的說話聲,還有他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他不靠文字表達他的想念,他的想念也不是文字能夠表達的。
艾葛莎正要說話,發現手中多了一物,攤開掌心一看,是一小段紫藤。她抬頭看尚恩,尚恩也正看著自己,他目光專注,「遠離家園,總要帶點思鄉之物。」這是他臨行前順手摘的,泰勒給他的還收在懷裡。
「踏入星落城以前,這並非我熟悉的顏色,」艾葛莎指尖輕拈紫藤,「我所知道最接近這顏色的,是深山裡紡織女神紫羅蘭色的眼眸,贈以紫藤,」艾葛莎目光狡黠,「是想效仿前人?」
「妳不會像約瑟芬夫人一樣溫柔,」尚恩將紫藤插在她鬢邊,「但我會像勞爾‧曼德斯公爵一樣忠誠。」
艾葛莎吹了聲口哨,「口氣不小,」笑說:「勞爾‧曼德斯可是星落城的傳奇人物。」
「可不是嗎?」提起勞爾‧曼德斯公爵,尚恩眼睛一亮,「在王將星落城給他之前,星落城因為地勢偏僻,王不怎麼管轄,星落城形同廢墟,勞爾公爵進駐後,雖是帶來了巴爾人,也將文明帶入,他將星落城治理的很好,衛生、公共建設,養活了好多人,他賦予星落城生命。妳能想像嗎?一個人竟然能帶來這麼多影響。」
「難以想像,」艾葛莎意味深長的說:「一個人竟然能影響這麼多人。」
尚恩知道她是指勞爾公爵影響伊利亞人與巴爾人,「據我所知,兩族群今日會這樣,並非他一個人有能力所致。勞爾公爵是王的心腹沒錯,王雖將城與爵位賞給他,卻並未對他全然放心,公爵入城時不是一個人,仍帶著王指派的文武百官,說好聽點是供勞爾公爵差使,但誰都知道,他們是王放在勞爾公爵身旁的眼線,縱虎歸山,王讓勞爾公爵走時仍不放心,擔心他有朝一日會反。跟勞爾公爵一起來的都是巴爾人,他們自然劃分階級,讓巴爾人處於統治地位,勞爾公爵就算不贊同,憑一己之力也難獨排眾議,他雖是王的重臣,但終究只是一個人。他的政策推行不易,要是讓巴爾人官員不服,傳到王那裡可能會變成有造反之心。有時我會想,王這麼安排是不是故意的?他讓勞爾公爵成為封疆大吏,卻又擔心他造反,族群矛盾將會是牽制他的鎖鏈,一方面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造反,一方面就算勞爾公爵想反,他也沒有足夠的兵力,因為伊利亞人不會為他造反。總之,勞爾公爵剛柔並濟,恩威並施,他不願欺壓伊利亞人,也不便得罪巴爾人,雙方在他的治理下衝突並未顯著,族群對立嚴重是直到‧‧‧」
「喬瑟夫上任,」艾葛莎咬牙,「這虎崽子沒學到他老子一星半點治國之道,倒是讓族群對立越演越烈。」
尚恩:「雙方的不滿早在勞爾公爵那時就埋下,在喬瑟夫公爵時代點燃。」
艾葛莎:「勞爾公爵管得了一方土地,兩族人群,卻不太會教子。」
「沒空吧,」尚恩嘆,「除了星落城日理萬機,他是威廉親王的師父,比起親兒子,時間都花在教王的兒子身上。」
艾葛莎微驚:「銀鍊聖手是他徒弟?」
「銀鎖鏈之前威廉親王使刀,他一手好刀法都是勞爾公爵所授,據傳說,勞爾公爵什麼兵器都會使,刀、劍、槍,樣樣精通。」尚恩得意,「他那麼厲害,難怪威廉親王在得到神兵器之前就天下無敵了。」
尚恩難得神氣,彷彿威廉親王是他教出來的一樣。
艾葛莎:「奪冠會上勞爾公爵沒下去打?師父上場,沒徒弟出頭的份了吧?」
尚恩:「不是沒下去打,而是勞爾公爵根本沒參加。奪冠會是各家切磋交流的盛宴,這種場合與他人走得近,太有結黨營私之嫌,勞爾公爵為了避嫌沒參加,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星落城才有辦法躲過奪冠會一劫。」
「未卜先知,」艾葛莎笑,「勞爾公爵還有什麼不行的嗎?」
「要是知道奪冠會有這麼一遭,他一定會去,」尚恩堅信,「威廉親王就是死在奪冠會上,要是勞爾公爵在,他一定會誓死保護他,說不定威廉親王當時就不會死。」
艾葛莎:「威廉親王是死在卡瑪女巫手上,誰來都一樣。」
尚恩輕嘆了口氣,「勞爾公爵接管星落城後就很少在天下人眼前露面,他過著半隱居的生活,與他的夫人和虎崽子一起,眾人都說是猛虎帶著妻兒歸隱山城,從此不問世事。明哲保身,或許唯有不在王的眼前晃,卻又讓他知道你身處何方,勞爾公爵才得以安享晚年,喬瑟夫公爵才能無慮的長大。」
人格、處世態度,尚恩從小對星落城的英雄勞爾‧曼德斯的故事耳熟能詳,比起父親與喬瑟夫,勞爾或許才是他最景仰的人物。
艾葛莎見尚恩提到勞爾公爵時眼裡閃著的光彩,知道他實在崇拜勞爾公爵崇拜的不行,忍不住想逗他。
艾葛莎:「勞爾‧曼德斯或許在星落城裡被描繪成傳奇人物,但在保護區可不一定。傳言約瑟芬夫人是在婚禮上被勞爾劫走的,傳說她根本不喜歡勞爾,她跟了勞爾再也沒能回老家。」
尚恩挑眉,「那是妳聽到的?」
艾葛莎:「保護區裡都是這麼傳的。」
尚恩:「想聽聽我的版本嗎?」
艾葛莎比了個請的手勢,「洗耳恭聽。」
尚恩:「妳知道約瑟芬夫人聽不見嗎?」
艾葛莎搖頭,「天生的?」
尚恩搖頭,「據說是八歲那年發了高燒,燒得差點連命都沒了,燒退後卻再也聽不見了。聽不見她也就不怎麼說話了,約瑟芬夫人跟人溝通都是讀唇語或是比手勢,」輕撫艾葛莎鬢邊紫藤,「約瑟芬夫人聽不見卻能讀懂唇語,勞爾公爵會不厭其煩的對她說愛。」
「她和勞爾公爵是同鄉,公爵還沒發達前她曾給過他飯吃。日後公爵參軍發達了,回去找她,那時約瑟芬夫人的雙親受不了又聾又啞的女兒,將她嫁掉,就是保護區裡謠傳的那場所謂的婚禮。約瑟芬夫人雖然口不能言,但公爵去了,一見她的神情就什麼都明白了,二話不說將她扛上馬,兩人從此沒回去過。日後無論公爵替王在多遠的地方辦差,只要差事一了,絕對要回家找夫人,無論他在酒席上喝的多醉亦然,王從沒能將他留宿王都。之後王賞他多少妃子,公爵從來不要,金銀財寶、首飾也全都給了夫人。據說夫人之所以喜歡紫藤,是因為公爵來劫婚那時,才剛替王去外地辦差回來,那地方有許多紫藤,公爵身上纏了不少,夫人從未想過會有任何騎著白馬的英勇騎士相救,卻在人生中最慘卻也是最美好的那一日遇上她的紫藤騎士。」
艾葛莎:「那是你聽到的?」
尚恩:「星落城裡都是這麼傳的。保護區裡的人厭惡外來統治者,會妖魔化勞爾公爵,星落城裡的人景仰他,會美化他的故事。他或許沒有保護區傳得那麼壞,也沒有星落城裡的人想像的這麼好,他只是一個人,肉體凡胎,謠言版本不同,不過是人們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罷了。」
艾葛莎:「你覺得呢?真相是什麼?」
尚恩:「我不知道,畢竟他是上個時代的人了。」
「既然有可能是美化過的故事,還崇拜嗎?」艾葛莎調侃,「小伯爵崇拜老公爵,提到他時眼裡的光都快把我閃瞎了。」
尚恩聽出點意思,挑眉,「吃醋了?能耐啊,一屋子當代美人往妳伯爵身上蹭都沒能叫妳吃醋,作古英雄倒可以。」
艾葛莎語調拉長:「那是因為我知道你這小古板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尚恩伸出手,「小古板有這個榮幸嗎?」
艾葛莎笑了起來,「現在反悔還來的及,跳舞嘛,我可不會。」
尚恩揚了揚嘴角,「我帶妳。」
兩人在月光下的湖畔跳舞,水中月映著兩人的身影,驅散了北境的寒冷。
***
「妳是看準時機進來的吧?」尚恩揹著艾葛莎往回走,艾葛莎鬢邊紫藤幽香,揉雜了她渾身草野的氣息,「怕我跟別人跳舞?」
艾葛莎:「哪有這心思,惦記著軍情就闖了進來,」想了想,「不過你舞跳得不錯啊,沒跟人少跳吧?」
尚恩聽出點醋意,滿意的說:「沒少跳,不過都只跟一人跳。」等了半天,「‧‧‧不問跟誰嗎?」
艾葛莎:「‧‧‧彼得大人?」
尚恩笑出聲:「父親沒空,我跟母親學的。」
艾葛莎:「你母親‧‧‧你很小的時候學的吧?也真難為你還記得‧‧‧」
尚恩:「母親希望我學,等泰勒長大能教她‧‧‧那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這是我與母親少有的約定,說什麼也要遵守,這舞我一步也不敢忘。」
艾葛莎:「你跳得很好,你和你母親還有什麼約定?」
尚恩不答,輕撫他左手上乳白色的手鐲,這他一直戴著的,不假外飾的伯爵唯一的飾品。
艾葛莎怕他想起母親難過,也不再問,在他耳邊輕哼保護區小調,尚恩靜靜的聽著。
艾葛莎哼著哼著,忽然想到,「很奇怪,以前我恨不得離開保護區,我受夠被巴爾人圈養,但現在,卻又有點想念保護區‧‧‧」
尚恩:「那裡曾是妳的家,妳會想念,這不奇怪。」
艾葛莎:「人們說家是心之所嚮,那裡頂多算是我成長的地方,不是我的家。我一生都夢想攻破城牆,佔領星落城,讓星落城成為伊利亞人的家。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只要你,尚恩‧拉維尼,你才是我心之所嚮,我一心想要的,我的家。」
尚恩:「早就是妳的了。」
艾葛莎笑笑,「之後你會想待在星落城,還是重建保護區?」
尚恩:「妳去哪,我就去哪。」
她曾想要攻破城牆,佔領星落城,他曾想要衝出城門,到草野上跑馬,一窺他本該生長的地方。但當他們發現彼此,卻覺得什麼都不想要了。
比起星落城的王座,王冠,她只要他。
比起城外的天空,原野,他只要她。
艾葛莎輕輕一笑,在他耳邊說:「跑起來,別用能力,你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尚恩也笑了,邁開步伐,踏著樹影與月光,他們是夜風,是射向黑夜的箭。
艾葛莎在他耳邊低語:「等一切結束,我帶你去騎馬,帶你去伊利亞人的跑馬場。」
總有一天,我要和你馳騁在伊利亞人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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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圍十步,入圍必斬。」阿速卡把戰刀緩緩收入刀鞘,眼中藍光盡數消失。她沉聲道:「還有誰想上來試試?」 「阿速卡......」史卡特緩緩走向她,阿速卡沒在跟他客氣,錚的一聲刀又出鞘,刀尖正抵在史卡特的胸甲上。 「你也是,史卡特!」阿速卡的眼中充滿怒火:「再過來,我照砍。」
艾佛絲焦急地在大殿裡踱步,不久後,布倫丹頂著一頭凌亂的髮絲,俊臉上沾了些血跡和污漬,他急奔向艾佛絲,對著她咧開笑容,艾佛絲撲進他懷裡,說道「沒事就好」布倫丹撫著她的背部「豈止是沒事,我可是凱旋歸來」艾佛絲抬頭,和他相視一笑。闇之國度,伯川披著殘破的披風,手執寶劍,將劍當成是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回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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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吉善道:「額駙,以前我不知好歹,因為我所見不過哥哥那樣的,後來我見了你,總算看出好歹賢愚區別,只還不懂仿效。到這苦寒之地非我所願,從京師到寧古塔,從寧古塔到齊齊哈爾,幾千里路確實讓我吃足苦頭,但到了你梅勒章京衙門,看你治軍調度待人,我總算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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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速卡!」阿蓮娜突然掙脫古德溫手下的箝制,朝阿速卡那兒跑了兩步,卻又被一名追上的彪形大漢抓住。 阿蓮娜絕望地伸出手,眼淚噴湧而出,高聲尖叫:「阿速卡媽媽!媽媽!」阿速卡一動也不動,只是看著阿蓮娜猛拍翅膀掙扎求助。古德溫生氣地折返回來,一把扯住阿蓮娜的兩隻觸角往他的房間拖去。阿蓮娜痛得一路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