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訂製服 The Dressmaker By Jocelyn Moorhouse 2015
私心自作計畫|鼓舞人心的諷刺喜劇,戲謔的就是我們的人生啊
因為多年前的一樁事故,Myrtle被指控為此事件的重大嫌疑人,而後在居民的排斥下,小鎮警長便就依循議員的指示將她驅離了小鎮。於是又過了幾年,這時的Myrtle已轉變為一名熟捻的裁縫工藝師,不過早已事業有成的她卻執意選擇回到不幸的小鎮;而不只是照顧年邁衰老且有些瘋癲的母親,Myrtle也將為童年成長的遭遇找出事件發生的真相。至此,一場暴戾且充滿時尚美學的華美復仇計畫即將上演,並將居民的粗劣的行徑公諸於世。
Myrtle童年經歷的不幸是成長時期的傷,而關於傷痛的起源,是Myrtle稚嫩的青春被惡霸強行佔據、受到恐懼籠罩的生活被剝奪的笑靨不再,於是這些孩子就得聽命於惡魔小鬼的指使,隨他一同霸凌其他小孩,同在這樣錯誤的時間裡,過上沒有樂園的生活。
受到詛咒的命運,加深Myrtle悲慘際遇的沉痛:案發當時,Myrtle獨自承受惡霸可怖的威脅,不過因為沒有其他人在場,Myrtle才得以做出逃避的反應,只是居民不管事件的真相,便迫使她承受不合理的懲罰。而在這之中,關於大人與小孩之間,兩者皆是從眾的加害者,其關於被害者所承受的苦痛選擇逃避,甚至將故事經過編造、讓Myrtle受到詛咒的勾檔,再續透過居民的罪孽,淺談他們低俗的把戲與從眾身份的潛在因素:因為人們的恐懼、無知以及莫名產生的社會壓力,使得他們由內而起塑造的集體文化,成為容易受到社會群體指使的從眾者;然而不只是Myrtle與加害者之間的從眾效應,居民背負的罪惡從人們的漠視開始,顯現在不干涉他人生活的行為且自顧自地在他們的圈子裡打轉的生活方式,盡可能的避免與外界產生衝突的行為都是從眾社群潛在的病徵,因為在群體之間可以得到滿足感,又加上心智的不完熟,且容易在相似的文化與年齡層產生自我保護的阻絕作用,以至於這樣的薄膜更會加深他們所處的社會內部形成特定群體的認同感,甚至降低道德層面導致超出自我界線的耗弱,於是做出令人乏只的舉動。對於他們的價值歸屬顯然在居民之下的問題是表面的,則在本作透過集體迷思的戲謔刻畫,表現大眾迷失事物的真確性,對於文化排斥與否認行為的芥蒂問題,導致令人髮指的結果。
另一點是對於從眾者的比較之間,Myrtle在兩者關係的差異是自我意志對抗產生的結果,從組織行為來看,集體文化的流動性通常會帶起人們對於認知判斷的迷失,所被建立在小鎮的社會模型:透過不幸事件的模擬,讓群體之間的人性而使它們的性情展現出來;而更使得在不同年齡之間的社會文化不只是單一層面的群體反應而已,甚者在集體社會之間因為帶有不同的動機、文化背景等核心,導致集體意識的幽微差異;以此,小鎮居民的一部分所顯現在時尚女性之下,由於她們身上所發散的薄弱感,將這從社群之於個體的社會意識、情感以及道德層面的認知,與個體意識實現的偏差反映表現在他們所處的文化範圍,以至於在這受到錯誤因子堆疊的情況,鋪陳故事最後因為他們意見的偏頗,成為集體意識的弱點,於是在外部壓力的作用下,導致社會群體崩解的結果。
不過對於Myrtle而言,直觀現象是角色脫離同溫層的疏離感,包括Myrtle經歷身份與環境的轉變,對於成長生涯的離異,還有發生在她和Tilly之間的性格轉變,則不只在個體意識之間對抗,更擴及至社會層面的範疇;再者對於Myrtle承受的創傷經驗,顯現在角色性格錯亂的不定性:一種來自於過去經歷的傷害形塑自我的保護作用,並且在他所遭致的成因,可能引發心理疾患的產生。從Myrtle進入貧瘠之丘上、所替家園整頓開始:Myrtle對於事物的麻木與急迫性,可能表現的狀態是對感官層面的抽離,使得他的情感意志被侷限在過度理性的狀態裡。歸納其中發生在二者所表現對事物的警覺性:Myrtle總是放大檢視生活經驗的投射行為,將她和過去遭遇的傷痕連結在一塊,以至於這導致後續更具體反應在Myrtle對於詛咒抱持的事實狀態、無法肯定自身與自我認同感的實現。
但在其中還得加上信任危機的問題,且這可能導致的徵兆是持續發生在Myrtle的解離狀態:無法辨別現實的情緒失控,加上創傷記憶的剝奪,形成她對於創傷處理的擱置;最後則是過去經驗的再現,使得他透過感知的抽離,不得已用逃避自我經驗的方式,避免再次觸碰童年遭遇的苦痛。以此,對於創傷帶來的後遺症,產生Myrtle多重的行為反射,包括在現實發生及未發生的事物產生意識反抗的機制,避免自己再度遭受傷害、威脅還有蔓延在事件之後,久久未能拋卻的恐懼感。
接續Myrtle在身心病徵的表層,保持孤獨的行為不只是與人際關係的抽離,也包括對環境之間的失離,這可能發生的成因也使得他下意識的做出頻繁遷徒的舉動,指涉一種反覆行徑的過度解釋也不排除於強迫性人格障礙。但是,事實對於在Myrtle的人格與行為之間,還得透過專業人士的評估,則實際釐清角色是否存在疾病事實、亦者對於精神病徵的顯性反應。有鑒於Myrtle表現在內向性症狀的狀態有較強烈的病狀特質,普遍發生的焦慮、孤獨、社會疏離感的應對方式:觀察Myrtle自身的反動一則是對過去經驗的牴觸,而同時又以她試圖觸碰問題導致的核心,這使得在角色定位所展現的心理疾患事實與前者判斷的疾病情形出現重疊、衝突的狀態。
思考Myrtle向外擴展的企圖,從她選擇回到城鎮的背後目的,Myrtle不只是為照顧年邁老母親的動機,另一方面則是將她所遭遇在成長背景的失離以及導致Myrtle形塑較為封閉的人格特質,透過成長經驗的釐清,梳理當時處境下的本位存在,於是進入治癒創傷的診治階段:剛回到鎮上的她,對於世事轉變的掌握還有待時間調適,然而對於創傷的修復工作並非只在時間的長期作用而獲得有效的緩解,則在處理創傷的過程還得透過外部方法的介入,使得問題能夠獲得有效的改善,但是在作品中對於Myrtle指涉的行為反應,並未透過心理治療的輔助,則在自我療癒的過程中,Myrtle則得透過周圍人物的對談抽絲剝繭、循係漸進找尋自我與小鎮居民的過去連結,然後再以他人闡述的內容,引導Myrtle進入到事件過去記憶的重現;以此,處理在她的應對方法,Myrtle透過母親和老友之間的對白中,揭示電影後射的表達空間,且更具體的描繪創傷壓力症候群的疾病表徵。只不過是Myrtle曾經受到的傷痛,使得她也難以保持穩定的心態面對自身經驗的問題,於是包括在居民的威嚇、鞭撻還有種種行為的挑釁,都讓Myrtle一再接受外界刺激的加害作用,顯現反復無常的精神問題。
拆解作品角色之間的連結性,以Myrtle為核心向外發散的人物關係,對應母親的存證是作為受害者經歷的外顯特質,居民的從眾行為則屬在加害者討論的範疇,而在小鎮之中的另外一名角色存在:Teddy,無有畏懼的意志有意呈現Myrtle心理反應的對比,則在後續指涉作品所要闡述的情感關係,Myrtle與Teddy潛在的內心活動是信念支持與反對立場的衝突存在,由於她對自身經歷的苦難,加深居民詛咒的認同感,但是從Teddy的人格設定上,卻有著相對先進的思維觀,所以在他們之間抱持的生活態度,也包含Myrtle對於詛咒本身的存疑態度;後續,整合影像映射在角色外顯的情感特質,Myrtle的性格狀態轉變有同時是作品包含在疾病診治過程的階段反應,使從前者一路發展至故事最後的收尾,圍繞在Myrtle身上的問題也逐漸釐清:小鎮居民的情感薄弱,警長的認同問題還有他們對於自我意志的偏移,然後再回到電影的結束,Myrtle經過記憶脈絡的釐清,重建過去事件之間的本位:則了解不幸發生的源頭是來自於惡霸男孩自身的錯誤行徑,而Myrtle閃避的行為只是作為受害者的立場為自我防衛所做出的即時判斷而已,於是藉由自身對於認知行為的引導,排除事件與詛咒之間的癥結點,最後便在心底疑問的排除下,Myrtle透過完美復仇的演繹與童年創傷的自己告解、並接續面對日後生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