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白

第二章 決戰時刻

之六

聖雄晚上約了小毛，告訴他目前遇到的困難，小毛說：「好兄弟，一句話，我幫你去盯宋律明，有東西我們再來煩惱怎麼讓法院接受，總比現在什麼都沒有好吧。」

「謝了，但是我沒有錢。。。。」

「別說這個，我只是花時間而已，也不用什麼特別的開銷，希望可以發現真相。」但是接下來的幾週，小毛全無音訊，聖雄也漸漸不抱任何希望。

一審法院宣判了，聖雄沒有贏，法院認為受任人的行動都經過本人同意，除有故意欺瞞的情形，仍應以本人的意思為最終決定。本案並未發現任何故意欺騙的情形，而且也無法斷定受任人未盡善良管理義務，系爭技術究竟可取得什麼樣的專利範圍，見人見智，綜上，原告之訴駁回。

聖雄決定不要上訴了，到事務所謝過黃律師及葛律師，說要讓自己脫離這件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黃律師因為沒整到宋律明而鬱悶，Grace則因為花了這麼多時間卻只收到這一點費用，覺得吃虧了，二人臉色都不好看，聖雄還反過來安慰二位律師，多謝他們幫忙，請他們不要把結果放在心上，至少這個案子給聖雄上了扎扎實實的法律課。

就在上訴期間的最後一天，小毛出現了，「聖雄，我去美國一趟，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小毛顯出痛苦的表情，聖雄則是丈二金剛不明究理，小毛說：「我到美國，找到Irene的隨扈打探消息，律明就是Irene交往多年的神秘男友，我到Gamemate總部盯上Irene隨扈，拿律明的照片給他看，說我是受委託調查宋律明是否有其他女友，花一些錢得到隨扈的確認，宋律明去美國時都住在Irene的家中。」

聖雄還在思索二人的關係，小毛接著說：「聽說Irene資助宋律明不少，他現在公司的營運資金就是來自Irene。我回來後在想怎麼找出證據，目前還是沒頭緒。不過他們二人關係密切，再挖下去一定可以找到什麼的，怎樣？要不要上訴？」

聖雄沒有反應，小毛自責的說「要是我早點發現就好了」。聖雄回過神來，安慰小毛「算了，別放在心上。如果這一切都是律明的安排，就算我們早發現，他大概也已擬好脫身計劃，只能怪我自己太相信朋友了。」

「上訴？我受夠了，法律好像是強者的工具，對我們這種不懂法又沒錢的人，好像沒什麼幫助。我已經決定走出這整個事件，好好繼續我的人生。」

聖雄拍拍小毛的肩膀說「放心，我會活的好好的。」這時候的聖雄已經不是以前那位公子哥了，短短期間內迅速累積生命的沉重。

此時Irene正恭喜律明勝訴。律明說：「你是為了你自己在高興吧。我沒事妳才可以沒事。不是嗎？我當初把聖雄專利讓你在美國申請，他照樣可以在台灣過得好好的，你卻一定要把元寶搞垮，才會牽扯出這一連串的案子。我真後悔當初聽妳提議，在聖雄的發明上動手腳。」

原來早在Pub聖雄提到這技術時，律明就開始做準備了，工作日誌，研發過程，都有完整記錄，要Irene找個大學教授當人頭，等聖雄做出原型，所有資料美國也有一份，律明把聖雄技術的專利說明書傳給美國方面，要美國方面依該範圍申請，那份說明書的範圍就是Gamemate後來取得專利的範圍。

Irene笑笑說：「Come on，律明，我們骨子裡是同一種人，為求成功不擇手段的人。你心知肚明，你不可能一方面對聖雄專利動了手腳，一方面又期望我不會影響到他的權益，在你決定的那一刻傷害就已經造成了。」

律明無法回答，Irene接著說：「你放心好了，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的，這次訴訟我請來美國的陪審團顧問公司，對雅惠法官及麥堅石事務所的黃律師及葛律師進行調查分析，利用各人的弱點，佈了這場局。老實說，顧問公司認為如果黃律師謹守原來訴訟方針，勝算還有50%，重提你跟Gamemate的陰謀論，勝算就會降到10%以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如果聖雄上訴，台灣上訴審維持原判的機率本來就大。成功本就是要冒點險的，而我們現在的風險已經是很小很小了。」律明看著Irene得意的笑容，有一種被操縱的感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