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碗碗花》
下雨天她逃走,七零八落
寂寞的老人用一个名字保护她
一朵花即是一句诅咒
孩童从不敢轻易招惹她
《想死》
我们说想死,就像撒葱花
跳下一级矮矮的台阶般自然
但也没什么好羞愧的,
有些人想死,并不是思考死亡
不是这个词组。
否则也不会像撒葱花和跳台阶了
没有时间思考死亡,或者不思考
但我们每天想死是真的。
《上班日》
劳碌一天,到了夜晚
就和僵硬的骨头一起倒下
床行驶在浓稠漆黑的梦里
白骨依靠着这具并不熟悉的躯体
想起白天丧失的,明天也将继续
《长满荒草的别墅》
我偶尔路过它们,在清晨和傍晚
冬天是最凄惨的,枯草不知在等着谁祭奠
春天神通广大,也只复活了泥土里的生机
那些铺满水泥和地砖的部分
庞大的建筑物坐在荒草中央哭泣
没有人将它们当作孩子
大自然不曾撒下这样的种子
春夏秋冬都与它们无关
只有草木荣枯在试着证明,
这其中错位已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