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週一次的黃梅行於我等同於週末,規律很像,放鬆的心情也很像。
黃梅早已徹底融入了山林裡的生活,不僅和旺旺仙貝相處頗佳,也不如初遇Q妹時驚慌失措。見了面,互相嗅嗅體味,相敬如賓,然後各忙各的,如此甚好。
見過幾次面,散了幾次步,我和旺旺仙貝的關係比先前更加融洽。見著我的車,知道是我,也不吠了,直接搭上車窗討摸。
餵完麵店給的大餐後,一聲「散步囉」,我再次帶領老黑、旺旺、仙貝、黃梅走路至溪邊。山邊積雲掩過,隱蔽了午後的日光,沿途清爽有風,路面也不會燙腳。溪邊已經有人,大人小孩坐在水潭泡腳閒聊,三花一草各自走到溪邊,啜飲清涼的溪水,隨意泡一泡,起身走人,完全沒有想要玩水的意願。
「好吧,妳們說得算。」我聳肩,率領大家返家。
好吧,既然提早返家,那就來按摩吧,我想,於是返家後的一個半小時全花在按摩了。旺旺和仙貝很喜歡摳耳朵,舒服時還會發出莫名的叫聲。老黑似乎耳聾,摸他前,先讓他看見手,他就不會嚇到。而且他老歸老,對於按摩還是很愛,當我按摩他的頭皮,他一介鐵漢舒服到霸氣全失,甚至湊到我腳邊討摸。
黃梅嗨的時候喜歡咬人的手,但凡你摸她頭以外的地方她都會咬。當她玩累了,乏了,會直接躺在我的腳邊,甚至刻意壓在我的腳掌上,任憑你摸。
安置至今幾週過了,對於黃梅的未來我想過幾次。如今的她已經不是誰的寵物,可以隨意對待,任意拋棄。她有自己的情緒和意願,如同每一個生命。也正因如此,要找到合適的領養對象,願意一生待她好,不負她,門檻似乎分外地高。
可是啊,我們,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