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消長,生命的道路看似被覆蓋,實則一直都在,從未消失。」
山神倚著大樹,靜靜看著一個走進山的女孩。每個走進山的人都攜帶不同理由,這次會是什麼?女孩在柏油路旁,看向樹林間的一塊石頭。山神能夠感受到她所流露的情感,所以祂知道那是女孩家過世狗狗的墓。
女孩呆望,目光時而向上,那柔和眼神穿透葉縫、灰隙天空。雷鳴隱隱,不見雨落。她終於往前走,草已長,石頭墓幾乎被掩蓋。耳邊雖是隱弱雷聲,女孩卻在樹林間擁懷自己的旋律。一絲絲想念,一點點想哭,以及如綠苔輕輕依附的落寞。
山神輕吐一口氣,青雨始落。一滴、一滴,落在石上。女孩抹了抹雨水,轉身走出樹林,嘴裡輕聲唱著:「當這世界不屬於我,終於知道,沒有強弱」。山神在旁輕聲和。
他們經過的路,像生命,很長很遠,有旋律、有草木長。草木生,落地後又成土壤滋養。
所有的所有,山神、女孩、石頭墓,還有狗狗都如夢。如夢一場,旋生旋滅。
後記
前幾天到後山看我們家狗狗的墓,草已經很長了,我心中有很多感覺。不過這次不想藉由山神說太多道理,只是,寫故事時想要山神的陪伴。
故事裡提及的歌則是吳志寧的《當這世界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