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年前,父親去應徵當<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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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年前,父親去應徵當<丈夫>。聽母親說,因為父親有個<品質優良>的兒子,所以他被錄取了。十七年以前,母親的確是一個非常稱職的賢妻良母。後來因為我進入社會,有了我自己的天地,母親的腳色就被妻子的腳色稀釋了。尤其當年老的父親嚴重的失智失能,她囊括了所有的責任。母親對我而言,儼然就是一家之主。父親過世後,孤兒寡婦相依為命,分享著生活的喜怒哀樂,我們誠如好友般相知相惜。
曾幾何時,母親年老力衰、不良於行,更罹患了輕度失憶和語言障礙。我講的她聽不懂,她做的我無法認同。於是,母親從我的好友變成我的女兒。然而最近,母親的體能有改善,失憶和語言障礙卻益發嚴重,她會把米放到飲水機煮,剩下的水再倒入飲水機,用電鍋煮開水等等,我已經無法把她視為女兒般教導、溝通、甚至怒斥。想想往後的日子,我或許應該把她當成寵物般包容和疼愛吧!
母親在我的人生,從陌生的年輕女子到與我共度殘生的老老女孩,無能的我能給的也只是一份人子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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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指責我,不該隨意行銷我的小說。她參考的是去年出版的(假如兇手是月亮),不是今年出版的(天堂門外的女人)一書,她認為這兩本小說......(諸多讚美,在此不宜照本宣科)。
去年某一天,我在書房,聽到<轟>一聲。母親又摔跤了,別於往常,這次手腕血流如注。我沒有學過護理,家裡也沒有大捲的紗布和棉花。但是從閱讀武俠小說中的經驗,我趕緊把棉紗的內衣撕成條狀,先止血包紮。或許母親的耐受性很強,也不吭聲,所以我也以為只是皮肉傷。
最近臉書流行<變男變女變變變>,年輕的孩子們變臉之後,似乎都比原來性別的面孔漂亮。我沒勇氣玩這種遊戲,倒是想起我曾經扮演過一次<變裝皇后>。
七十二歲老頭的日常
某位資深讀友鼓勵我多寫一些正能量、提升心靈層次或是對改正社會風氣的文章。任何建議我一(濾)接受。只是呈現的方式可能無法讓那位讀友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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