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台灣的中永和地區又發生了一起分屍案,有些人說:「怎麼分屍案愈來愈頻繁了,以前都一、二十年才一起。」有的說:「怎麼又是這裡?」;有的人說:「到底什麼深仇大恨?!」
最後,當謎底揭曉時,這是一起兄殺弟的人倫悲劇,起因之一正是許多兄弟姐妹之間對於照顧臥床母親的工作分配問題。試著想想看,手足之間誰會想到自己付出的「多少」要如何「計算」?在該案中,主要照顧者也就是後來的被害者,沒有再工作,付出了時間和自己再成長的可能性,某一層面來說是從社會中退縮了,照顧父母自然也和父母一樣地吃用了兄弟姐妹一起出的孝親費用。
父母在的時候,兄弟姐妹早就看在了眼中,但其他人出的不是時間,是金錢。主要照顧者付出了時間,不是金錢。幾番心中的計算,最後大家惦一惦量情況,加上老父母還在,此時都是摸一摸鼻子,就算心中盤算之下對於付出多少還是不太服氣,可是也都相安無事。
情況亦是在被孝養的老父母往生之後惡化。試想:以新聞裡中永和分屍案這個案例,最後被孝養照顧者往生了,那麼,失去工作能力的主要照顧者將來誰來照顧呢?是原來出錢的兄弟姐妹嗎?是主要照顧者自己嗎?當初,出時間和出錢的就已經是個表面平衡的假象了,在被孝養者往生之後,手足之間的「親兄弟,明算帳」才真正地開始。
我告訴A女,這雖然殘酷但真實,對任何人都一樣,就像新聞裡的故事。覺得分配不公平,或者擔心父母往生之後,自己還要再負擔的,其實社會上比比皆是。臥床父母的主要照顧者失去面對社會和工作能力的恐是常態,所以,「你能夠改變的只有自己」:
- 你能改變的只有自己:如果願意補償兄長長年照顧父母的辛勞,那就在有限度的情況下繼續支付金錢,因為想要改變對方是不可能之事。
- 提出一個有限度的支援,並且代付兄長「國民年金」的保額,這樣在未來養老的部份,就可以用手足付出一定額度的支出,加上政府「國民年金」的協助。
- 明確告知其他手足,自己的付出有限度,大家把人情帳、金錢帳,好好計算一次。把它說出來,但不是只是抱怨,而是協調。例如長姐嫁人了,就出少一些,單身的A女出多些,但設定額度,諸如此類。
「親兄弟,明算帳」是至理明言,明算帳之後才能維護真正的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