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賽斯書的時候讀到一段故事,魯伯與約瑟在海邊簡陋酒吧地下室的小舞池,他們看見一對夫妻神色凝重地坐在舞池邊若有所思,他們四人正巧對上眼。魯柏在書中寫道,他不喜歡那對夫妻。賽斯回應魯伯,這對夫妻是另外一個可能性的自己。
周遭反映的是心境。朋友是一面鏡子,有人說什麼人交什麼朋友,也有人說出淤泥而不染,我想這是真實地反映自己內心想要得到什麼而得的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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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公館等著回家的公車,正下著颱風雨,看著公車急速通過,輪胎高速濺起地面的水窪,每個來車站搭車的人,似乎都有經驗地閃開。只有一個女孩沒有,但他也沒被水濺濕。
那女孩皮膚白皙,看起來很年輕,穿著純白色球鞋,撐著一把傘,從斑馬線走來。她出現的地方,就是我看向公車迎來的方向。這時她蹲下來要綁鞋帶,還用脖子夾著傘。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是她的位置十分不恰當。
首先,她在大車奔馳的車道旁蹲下,並且只用脖子夾著傘,這是風壓的危險一號,公車引起的風流隨時會把女孩的傘吹走,搞不好還會被雨傘的金屬邊劃傷脖子。再者,她蹲下的位置旁邊就是一個大水漥,我看著每輛公車經過時,那攤水漥就會濺起大量的水,只有腳被濺濕那就算了,更何況她是蹲著的狀態,水化四濺,爾後她今天的回憶肯定是十分精采。
就在我內心跑著無數的小劇場時,一班公車迎面而來,就在她身旁。彷彿是司機感應到些什麼,也或是專業司機的經驗豐富,公車減速了,就在女孩旁減速。司機的判斷,避免了一場尷尬。我想說的是悲劇,相對的這也會讓女孩學聰明,而不是僅憑著年輕,只是誤會尷尬被閃開了,但是也造成這年輕的女孩完全不知道有誰為她做過什麼。
我鼓起勇氣走到那年輕漂亮的女孩旁,我想跟她說,她剛剛可能遇到的災難被一個睿智的司機化解了。我在她旁邊說:我覺得你剛剛蹲下綁鞋帶的位置很不適合。她稍微抬頭瞄了我一眼,然後一句話也不回應我,繼續低頭看著她的手機。雖然我知道年輕人就是這樣木訥,但是真的帶著滿心關懷靠近還被如此忽視時,內心真的是無比受傷。因為她這個反映,當下我真的產生出討厭那些冷漠她人而自大的情緒,即使女孩根本沒有表現其他的反應,我仍然因為內心受傷而對此事件加油添醋了。
事後我反省自己的情緒。我發現這女孩的冷漠,有我以前的影子。也看到一個啟示,自顧自時,你永遠也覺察不到身旁有多少人在關心你。如果真的倒楣,那也是一種學習;如果被閃開,自大冷漠無視他人的模式會繼續下去。唯一不變的是那份「愛」永遠都在。
讓我想鼓起勇氣的起始點是三個女孩,她們連續橫跨了慢車道、快車道雙向公車道、兩線快車道及慢車道,從這一端蠻橫直衝到另一端,並拎著裝著食物的塑料袋走進台大校園內。她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了一個不良示範。
如何避免事故發生?是不是要即時的宣導,還要在平常有教育,更要有一個懂得思考的心境。年輕不懂,長者就要協助引導。為了省下走到斑馬線的三分鐘,而橫跨馬路,究竟這樣手段得來的三分鐘能為自己做什麼事、能為世界創造出什麼樣的情境?如果她們回過頭來思考,如果有人引導她們回過頭來思考,我相信事情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我有了這個想法,下一秒就立刻遇上了實作機會。可是我也吃了閉門羹,心情實在不好。我行動了、我盡力了,事情是否能如我所願,我想這也是無法左右的,我只要在當下體驗這些事情接踵而來的情緒波動,情緒、內心深處的自己要告訴我什麼事才是我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