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童年有過類似經歷,成年後的我,看到兒虐新聞,都會佇足關心。「個案不是第一個,也永遠不是最後一個。」殘酷的想法常常縈繞,卻是鐵錚錚的社會現實。
或許同病相憐,最初認識配偶老莫時,聽他說起童年點滴……我們雖身處完全不同的兩地成長,卻有一樣的不幸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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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平在彰化縣某淳樸的早市場旁長大,上有大哥大姊各一,排行第三的他和兄姊差了10多歲,莫子平是父母的意外產物。剛懷孕3個月的阿母已經高齡38歲,加上環境清寒不得不勞力工作賺錢原因下,孕程極不舒服。她跑到婦產科跟醫生說要打胎,不忍扼殺小生命的醫生苦勸母親留胎,並表示打一針安胎,回去之後就不會那麼不舒服了。
阿母常常回憶說:當年是醫生阻止她的,不然他早就打掉莫子平這個 孽子……
莫子平的阿爸是個酒鬼,在民國50年代時,頂著高學歷光環的父親,一直沒辦法腳踏實地做著朝九晚五的工作,工作上不得志就寄情酒精。每天喝的醉茫茫,家庭收入只靠妻子在市場賣炸物勉強維持。
某一個尋常的晚上,阿母接到醫院的緊急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阿爸酒醉被車撞,現人在醫院已開腦,生命現象不穩定。阿母著急趕到醫院,醫生告知有非常大機率成為植物人。但很快……當了半年植物人就離開人世了,沒有拖磨太久。
屋漏偏逢連夜雨……
此時阿母因為凌晨騎車在市場補貨,道路視線不佳,被一台汽車從後追撞,小腿當場斷成幾節。莫子平的悲慘童年,隨著母親的不幸,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