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秘密生活(48)

4月17日晚上，英敬載著素華抵達中正紀念堂附近，英敬說：「中正廟到了，我們的目的地國家戲劇院也到了。」

國家戲劇院是中國傳統殿堂式建築，看起像皇宮般華麗，圍繞建築四周有大型紅色柱廊羅列，門廳內高達4層樓高的水晶吊燈，令素華覺得眩目。

觀看《矮人的叮嚀》演出前，素華看了演出介紹寫道：「這套矮人祭歌舞不是爲了娛樂，而是包含了矮人等老前輩的叮嚀訓誨和賽夏族人的虔誠祈求。在反覆的送與留的演出中，矮人與賽夏族人的影像交疊。二者亦友亦敵，有懲罰也有賜福，有祈求也有毀滅，是生與死的拉鋸，像演戲卻又是再眞實不過的人生。」

賽夏族矮人祭長達3天，一直帶有神祕色彩，素華非常期待首次搬上舞台的公開演出。

開場，掌肩旗的年輕人輕跳繞場，由主祭祭告矮靈，婦女手握火把，引導肩扛旌旗的年輕人繞隊伍，並在前迎至祭場，婦女點燃場中四角落點篝火。

祭歌接著一首，百位演出的青年及賽夏族加入舞圈共舞，祭歌裡重覆著矮人對賽夏族人不厭其煩的叮嚀，要謹守生活的倫理規範，且不要忘了與矮靈世世代代的盟約。

戲劇演出專用音響把殷切渾厚的祭歌，和著臀鈴節奏舞動的聲響，清楚傳達到台下每位觀眾，賽夏族原住民敬天敬地敬生敬死的感染力直入人心，素華和英敬為此動容不已，舞者還從劇場內跳到劇場外，使得整個演出更具渲染力。

散場，兩人邊走邊分享那滿滿悸動與感動。

英敬說，中研院民族所研究員胡台麗擔任原舞者的演出策畫，協助原舞者成員進入不同的田野，學習不同族原住民歌舞祭儀文化，並轉化為現代舞台的演出。他之前看過《懷念年祭》，整理呈現卑南南王村傳統歌舞及卑南民歌作家陸森寶先生作品，歌舞非常具有震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