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霧,濃的化不開,就像卡在老嫗口中的痰。 前方的景色只剩下輪廓,不知道樹有多高、房子障礙物有多大、路上的小石頭或窟窿會不會绊腳。有人叫你向左,有人喊你向右,彷彿他們棋高一著,任何棘手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說的一盤好菜。 等待,只是一片空白。 揮揮手,試圖撥開前方阻擋的混沌。就算一時的舉棋不定也無妨,因為我正在思量,傾聽細微的訊號,拿捏每一步踏下的距離,不受到鬼魅的迷惑。每一步都須瞻前顧後,走的小心翼翼,以免失足踩空。我告訴自己,不氣餒也不躁進,慢慢走,總能走出迷霧。